“再去瞧瞧,人到了没?”秦氏来回踱了两步,又打发人下去问了声。
正巧,那丫鬟还未走远,便有人快步进来禀报道:“王妃娘娘,姨太太已到了。”
秦氏面上顿时浮现出欢喜的神情,拉着牧辞岁的手迎了出去,嘴里还不时念叨着:“你姨母也真是的,若要来也该早些送信过来,如今我这也什么都没准备……”话虽如此,秦氏面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牧辞岁跟着笑道:“姨母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估摸着事情一多便忙忘记了。”
牧辞岁这话说得并不假,自早些年秦家想往荣安王府塞人,秦氏和娘家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地维系着,除却逢年过节时象征性的送点礼,便没有任何其他表示了。
秦家人中秦氏还有联系的,便是她的三妹妹月娘。月娘生母是秦氏生母的陪嫁丫鬟,两人虽不是亲姐妹,却也有一番情谊在。
月娘寡居多年,膝下仅有独子方阙一人,平日里对秦氏这个嫡姐很是敬重,因而这些年来,秦氏也愿意与其继续往来。
不过月娘的独子,也就是牧辞岁的表兄方阙倒也争气,一年前秋闱已中了举,只是恰好当时考完试生了病,修养了多时,便错过了春闱。
原想着还要再等三年,不想新帝登基,广告天下加开恩科,时间便定在今年的十月份,月娘这才带着方阙急急忙忙进了京。
牧辞岁跟着秦氏穿过曲折的回廊,又走了会儿,很快便接到了月娘两人。
月娘一见到秦氏便是含着泪拜了拜:“见过王妃,县主。”方阙也跟着喊了人。
秦氏忙将人拉了起来,连连说道:“你我之间,不需这些虚礼,你还是向从前那样,叫我一声姐姐罢。”
“这……”月娘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开口唤了声姐姐。
秦氏顿时喜笑颜开:“快些进来,去岁一别,我们都许久未见了,今日定要与你多说些话。”
秦氏热络地拉着月娘走在前头,牧辞岁落后了几步,不远不近地跟着,倏忽间,她察觉有人靠近了些许,一片暗影罩在她的上方,紧接着,头顶处便传来一阵轻笑。
“表妹如今贵为县主,怎么个子却是一点也没变呢?”
闻言,牧辞岁面上的端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她扭过头去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方阙环抱双臂,就那样懒洋洋地看向她。
“诶,这才对嘛,方才那种大家闺秀般的神情可真不适合你。”
牧辞岁更觉羞恼,她瞅了瞅方阙如今这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反唇相讥道:“这种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也不适合你。”
“牙尖嘴利。”方阙笑骂,顿了顿,他又走近了些,略伏低了些许身子,压低声音道:“难道说当年在那位小书生面前,你也是这副样子?”
小书生三字既出,牧辞岁如遭雷劈,她心烦意乱,下意识反问道:“你怎么又提他?”
方阙觑了她一眼,“看你心思不属,以为你还念着他。
“只可惜当年你可绝情得很……”
“就你话多。”牧辞岁回敬了一句,心内却是又因为方阙的话七上八下了起来,当年她腻了钟瑜,本想找时间与对方说清楚,结果先被对方撞见她和表兄在一起,对方误会了她和表兄的关系,句句质问,步步紧逼,到最后,她心头火起,干脆当着对方的面演了出琵琶别抱的戏。
当日之后,她从没想过还会和钟瑜有任何交集。
谁曾想,上天开得玩笑竟是这样大。
如今,她假装自己对钟瑜有意,妄图用流言蜚语来左右他。
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牧辞岁不得不承认钟瑜与两年前完全不同,她想以此作为筹码,实在是痴心妄想。
自那日从钟府离开后,她便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于是她缩在家中不出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盼望着这事顺其自然悄悄过去便算了。好在,如今京城内还没传出什么华阳县主非钟少卿不嫁的流言蜚语。
牧辞岁悄悄松了口气,但心里仍旧有些没底,她垂着眼眸,烦闷地拨弄着指甲。
方阙的笑容敛了敛,他停下脚步,身后的桔梗开得热烈璀璨,更衬得他一双桃花眼勾人夺魄。
“怎么?真的还在想着他?”
“没有!”牧辞岁想也不想就大声反驳了,可她却不清楚,这样下意识的回答反而显得可疑。
方阙眼眸暗了一瞬,转而又岔开话题笑道:“我初次进京,也不知道京城内有什么书坊茶楼,若是表妹无事,不知方不方便带我去逛逛呢?”他声音说得并不高,却足以让秦氏和月娘听见了。
听着这话,秦氏便看向牧辞岁道:“阙哥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姨母家初到京城,怕是什么都不清楚,你带他出去认认。”
秦氏开了口,牧辞岁哪有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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