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朝背着晕厥的石清松出来时,遥知几个已经等候多时了。
遥知戳戳石清松毫无血色的脸,问道:
“师父,三师弟他怎么了?”
“无大事。”
穆良朝祭出长剑,踩在脚底,声音透着股凉意:“咱们回家。”
催动周身灵力,提到最高速度,直奔苍翠山。
“师父,你等等我们!”
眼见师父要化成远方的小点,大墩几个在后面急追忙赶。
行出不到十里,穆良朝忽然“急刹车”停下。
“催什么?”她不耐烦地回应玄德真人。
玉芥子空间中,玄德真人急得跳脚:
“孽徒,快下去!快下去!玄霄宗弟子来了!”
穆良朝调整好背人的姿势,脚下长剑迅速调转方向,冲下云层。
“师父你要去哪?等等我们!”远处大墩几个苦苦追来,紧跟上去。
“就这些了?”
云层之下,灵峰山边界,人迹罕至的山路处,放眼望过去,尽是起伏的山峦。
这是一个典型的“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杀人抢劫的好地方。
此时,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散修,将手中长棍往地上一拄,掂了掂手中三个破烂的储物袋。
阴湿的目光像条毒蛇一样锁住倒在地上的男修,细声细气地问道。
倒在地上的男修衣服都快被扒光了,只剩下一条风中凌乱的裤衩。
然而,即便如此,眉清目秀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他迅速安抚好身边七个小娃娃。
转而对周围打劫他的散修,道:
“就这些了,各位道友。还请高抬贵手,灵石且拿去,只恳请饶过我与几个徒儿的性命。”
温文尔雅,穷困潦倒,不是季长怀是谁?
闻言,那名散修倒三角眼一眯,活像一只吐信子的毒蛇,声音尖锐难听。
“你撒谎!”
他长棍使劲挥向季长怀的腹部,季长怀闷哼一声,剧痛让他整张脸变了形。
散修吩咐手下人:“脱他的靴子,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季长怀下意识将左腿向后缩,那只靴子里藏了一只储物袋,储物袋里面是他们师徒几人大部分的家当。
“哼,果然如此”,那散修洋洋得意。
“不要乱动!”季长怀呵止住欲动手的徒弟们。
这些散修共有六人,最高修为是元婴中期,还有一个筑基,其余都是炼气期。
而他只是一个结丹期,还有七个拖油瓶,反抗只会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他不得不忍着心痛,任由对方搜刮走了身上仅剩一点的财物。
“师父!”七个徒弟还是七八岁的小娃娃,好几个吓得哇哇直哭。
他们忍着惧意,拿着廉价的刀剑,双腿打颤,护在师父身边。
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强盗抢走他们最后的财物。
那里除了幸运捡来的二千块灵石之外,还有他们日以继夜接任务攒下来的零碎灵石。
“哟,二千多块上品灵石哪。”
那名尖嘴猴腮的修士打开储物袋一看,双眼放光,尽是贪婪之色。
“啧,什么东西?垃圾也藏着?爷发个善心,留着给你们用吧哈哈哈哈哈哈。”
将储物袋里不值钱的,一看就知是捡来的残品法器倒出来,灵石和几十张符咒则自己笑纳。
“各位道友请留步。”
头顶云层之上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由远及近:
“我玄霄宗今日携仙缘亲临,观各位骨骼清奇,周身有龙王之气——此等根骨,不入仙门实在可惜。不知是否愿意与我共赴仙途?”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落到了地面。
众人纷纷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说话者是一位冷艳脱俗的女修,身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修,打满补丁的红色秋裤风中招摇。
“良朝?”季长怀认出了此人,微微一愣,旋即紧张起来,“危险,快走!”
他七个徒弟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
“救命!穆叔叔!”
“长怀兄?”穆良朝若不是听声音和看到那七个“猪崽子”,她很难相信地上这么狼狈的人就是季长怀。
凌厉的目光一转,落到旁边凶神恶煞的散修。
好小子,元婴中期。
穆良朝刚拿起的长剑,又放回脚下。
“打扰了,告辞!”
季长怀、七个小徒弟:“……”
“懦夫!没看见咱们玄霄宗弟子被人欺负吗?!干掉这些杂碎!”玄德真人暴跳如雷,恨不得拎掉徒弟的头。
“算了吧”,穆良朝走得很干脆,“恃强凌弱才是我的强项。”
尖嘴猴腮的修士冷笑一声。
“想跑?晚了!”
长棍挥满,凌厉毒辣的劲风铺天盖地地袭向穆良朝。
“把钱财给爷爷留下!”
“哎喂!”
穆良朝赶紧避开,身前一块巨石顿时粉碎炸裂,她脸色一变,顺势打出数掌,直取散修性命。
“你可知,抢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掌势迅猛,变幻莫测。
散修挥出长棍一一接下,身边一个炼气期小弟就没那么好运了,余震震得肝胆皴裂,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季长怀立刻反应过来,先发制人,拍地而起,以结丹期修为横扫筑基期、炼气期的小弟,轻轻松松。
趁围在身边的抢劫犯被踹飞,抱起年龄最小的弟子,对徒弟们大喊:“快跑!”
飞快奔向穆良朝方向。
“爷爷我改变主意了”,尖嘴猴腮的散修一跃而起,面目狰狞,长棍举过头顶,狠狠劈向季长怀,“我要你们死!”
“看剑!你的对手是本宗主!”穆良朝瞬闪至二人之间,长剑接下对方全力一击。
剑棍相击铮铮作响,两位元婴期大能猛烈相撞的气波轰然炸开。
对方的境界整整比她高了一阶,穆良朝顾忌背上的老三,不得不跳开,奈何对方紧追猛赶,穆良朝渐感吃力。
就在此时,大墩几个终于姗姗来迟。
“师父!我们来也!”
一落地,直接斩杀正与七个娃娃斗法的三个炼气期散修。
“终于有点用了”,穆良朝感动得不行,立刻将老三抛给大墩,嘱咐道,“你们且护好老三和那几个小娃娃。”
边说着边躲过头顶如雨点般的攻击。
这些散修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整日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虽没有接受名门正派的弟子的系统训练,但每一招都是从实际拼杀的经验里得来的。
狡猾如狐的穆良朝,连修炼第一天才廖辰熙都曾被她逼得束手无策。
而在这个元婴期散修面前,她却占不到任何便宜。
反而常常被对方连续不断的阴招所桎梏。
“嘶——”
穆良朝第三次掉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脚下原本正常的泥地,此时出现了一个血洞,一只阴冷苍白的手死死拽住她的脚踝。
尖锐的指甲刺入她的皮肉,刺穿她的腿骨。
这方还未挣脱,对方长棍已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至。
裹挟着的阴狠毒辣的力量,所过之处的花草树木尽数化为灰烬。
穆良朝长剑才使出一招“杏花微雨”,还来不及收势。
眼看那一棍就要挨上,非要丢掉半条命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长怀大喝:
“快避开!”
一道法术打破了地上困住她的阵法。
穆良朝立刻使出瞬闪,如电流一般闪至上空。几乎同时,木棍猛烈挥来。穆良朝刚才站立之处的后方,大片树林轰然倒地。
“谢啦!”
穆良朝扭头看向季长怀,只见他执狼毫笔在一片树叶上写写画画。
刚才他就是以树叶为符救了她一命,穆良朝不禁有些惊讶。
“树叶也可以画符?”
“自然,万物皆可为纸。莫大意!我们一起对付他!”
季长怀杀掉了筑基期散修,见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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