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黑九回来,双手恭敬的递给沈晚一张纸。
笔锋龙飞凤舞,沈晚一目十行看完,随后将纸张丢给黑九。
黑影消失的下一刻,佩兰推门回来,刚刚还有些微红的眼眶此时却带了笑意。
刚刚看过的内容还在沈晚心中回忆,她看着少女越发轻快的步子,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主子……”佩兰一怔,像是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连忙跪在床前,“都是佩兰的错,求主子责罚。”
“佩兰,你在哀家身边多久了。”沈晚忽然问道。
佩兰毫无所察,直接答道:“奴婢十一岁的时候便到慈宁宫了,现在已经十七……”
“六年了。”沈晚“嗯”了一声,“也是不短的时间了。”
“是,但奴婢还想在主子身边伺候更多六年。”佩兰以为沈晚不罚自己,马上脆声应道。
沈晚笑了一声:“那哀家可不敢要。”
“主子?”佩兰终于发现沈晚的态度有些不对,愣愣问道,“主子这是何意?”
*
“主子,佩兰她……”从宫外回来的闵月进门就听说了佩兰的消息,还有些不敢置信,“她伤到主子了?”
沈晚含笑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觉得哀家有些过分?”
“失手打翻了主子的药,还烫伤了主子,确实该罚。”闵月有些纠结,却还是小声问道,“主子前段时间,不是还让奴婢好好带带她?”
“人心易变,便是哀家也没想到。”沈晚叹气,也不想再多解释,只指了指桌上的纸让闵月自己看。
那是黑九听到二人说话的记录,沈晚之前又要过来细细看过,唯恐有什么消息已经被透露给裴玉瑾而自己不知晓。
闵月也是先大略的看了一遍,之后惊愕的倒吸一口冷气:“她!”
之后,她飞速的又从头仔细看了一遍,却还是觉得不敢置信,“佩兰竟将主子的消息透露给秦王?”
“何止,殿前对话,谁知她与秦王说了多少。”沈晚冷笑。
刚刚两人的对话还提到,裴玉瑾问佩兰沈晚有没有提到过裴玉明,佩兰说没有。
裴玉瑾便笑着说道:“难道母后不觉得四弟最像她了?”
佩兰回答:“那是从前奴婢胡说的,殿下听过忘了就是,怎么还提起呢。”
沈晚瞧见这一句,便觉得佩兰不能再留。
这明显不是两人第一次交流慈宁宫内的事情,连以前的几句戏言佩兰都能学给裴玉瑾,谁知道其他呢?
闵月也看的心惊,重重又气恼的将纸张往桌子上一拍:“主子只罚她降一等,去打扫庭院,也实在太姑息她了!”
“哀家只是觉得好好一个忽然病死,有些突然了。”沈晚道。
闵月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应道:“奴婢会安排好。”
“嗯。”沈晚站起身来,笑道,“还好哀家装病的消息,只有你和赵福全知道。”
“主子放心,不该往外说的,奴婢谁也不会透露!”
闵月说着又跪了下去,“也是奴婢的错,竟未察觉她何时生出这般狼子野心!”
“不一定是狼子野心,刚刚哀家瞧着她的模样,倒像是……”
沈晚轻轻笑了笑,“少女慕艾,也算正常。”
“主子?”闵月惊愕。
沈晚干脆反复她道:“慈宁宫现在也无需这么多人伺候,你与赵福全商议一下,能放出去的就放出去吧,若有那愿意婚配的,赐婚给侍卫,兵士,都好。”
“是,奴婢那里有具体名单,今日便与赵公公定好。”闵月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沈晚叫住。
沈晚过去生气那一阵,又反复回想,确定多数事情还是佩兰不知道的,便也不怎么气恼了。
没必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她这会儿想转移一下心情,便问闵月:“昭阳那里怎么回事?”
“回主子,这事儿说起来……也实在是哭笑不得。”
闵月先小心观察了下沈晚的表情,才继续说了起来。
原是裴玉棠实在心大,从李越之进府,便没怎么约束他。
有孕的事情也未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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