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离开御书房后,康平帝又静静坐了片刻,带着金福一人去了坤宁宫。
谢皇后自接到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后,呆坐了良久,等着康平帝前来传唤,然而等了许久并无人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谢侯极可能没有证据!
她木讷的眼睛转了转,终于又有了一丝神采。
只要他没有证据,她和恒儿不过是失了他的支持,她们并没有输!还有机会!
虽然晋王妃生的是女儿,但晋王府的两个侧妃不也有了身孕?
只要晋王最先诞下皇长孙,就能被选为储君,这也是康平帝当时被选为储君的原因,也是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人知道的秘密。
燕王大婚时她本还担心被燕王抢了先,然而燕王府这么多年都没子嗣,也让她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而她的恒儿府中,正妃侧妃都有了身孕,怎么都会有一胎是皇孙吧!
是以秋猎时,她才会提给楚王选侧妃之事,只是没想到却给自己添了堵。
谢皇后缓回了神,喊了声“巧鸢”,巧鸢一直侍在左右,闻声上前:“娘娘。”
谢皇后:“把那副金镶红宝石的石榴纹头面,以及那对红宝石翟鸟步摇,还有提前备好的长命锁,都取来,你亲自替本宫去晋王府走一趟。”
巧鸢:“是。”
谢皇后:“还有,再取两只银鎏金宝石莲藕纹花簪来,分别赏给晋王的两位侧妃。”
巧鸢:“是。”
谢皇后:“让她们都好生养着,多为晋王诞育子嗣。”
巧鸢:“是。”
巧鸢刚出了殿门,康平帝进来了,没让人通报。
康平帝:“你们都下去吧!”
殿内的宫人陆续退了出去,金福守在了门外。
谢皇后起身行礼,刚挤出一丝笑就被康平帝打断:“谢侯今日在御书房,状告你和晋王意图两次对其女不轨,是也不是?”
谢皇后心道,果真,谢铮没有证据,圣上也没听其一面之词,这不就过来亲自问了?
圣上对她究竟有几分看重,她心里清楚,既然圣上能亲自前来,自然不是为她,而是晋王。
圣上对晋王还看重就好。
谢皇后如是安慰自己。
她将挤到半路的笑继续挤了出来:“圣上说的是什么?臣妾有些听不明白。”
康平帝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做了十多年皇后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皇后被看的发慌,心里也一下一下打起鼓来。
终于,在她即将支撑不住时,康平帝收回了目光,淡声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御书房买通了内侍?”
谢皇后一惊。
康平帝:“那内侍每次给你传递的消息,是不是都会晚上一时半刻?有时还不准?”
谢皇后再次大惊。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圣上,这没有证据事,不能平白就说是臣妾和恒儿做的吧?”
康平帝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也不再多说废话,起身道:“你最好能一直这么说!否则他日事发,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后的,就会怎么被请废!”
话落,康平帝出了坤宁宫。
谢皇后心下一凛。
她是因为谢铮这个庶弟在边关立了大功,大晟又需要一名皇后行亲蚕礼以安民心,官员这才请立她为后。
她自然没忘。
但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她的恒儿当上了太子,她就依然是这个皇后!
晋王府。
谢静柔已经昏睡了过去,原本太医说产期应该是在十月初,她不过是听了圣上将北郊桑园赏给了沈宁,一惊一气就动了胎气。
好在也没早产太多时日,母女平安。
晋王有些失望,他心心念念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女儿了?他不止一次地向父皇夸下海口,父皇要有皇长孙了。
现下如何是好?
他望着皱皱巴巴的女儿,不知第几次打开包着她的薄衾,确认了不知几次,这真不是儿子。
晋王轻轻叹了口气,手指碰了碰女儿脆弱的小手,然而刚碰到,就被女儿虚虚地握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将他心底的失望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他似乎有了几分愉悦。
愁眉不展的一张脸缓缓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不由自主地亲了亲女儿细细小小的小手。
傻愣愣地笑道:“女儿也挺好。”
然而他还没稀罕够这个刚被认可的女儿,他身边的内侍就来禀报:“文安伯有要事求见。”
晋王不情不愿地起身,交代乳母定要照看好他的女儿,才去了前厅。
他到了前厅,见到了坐立不安满头是汗的文安伯,他还没开口,那边文安伯已经顾不得礼数,径直道:“王爷!你得救救小女啊!”
晋王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耐烦。
“你女儿?裴氏?袁珂的娘?”
文安伯重重点头。
“小女今日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因、因有人报官,说十几年前书生袁敬是被人谋害,叫小女前去问话!”
晋王扫了扫耳朵:“袁敬是谁?”
文安伯:“袁敬是小女下嫁的那个书生。”
晋王爷“哦”了一声:“不过是去问话,何必这么着急?”
文安伯心道,怎么能不急?毕竟害人的就是他女儿!可此时又不好明说,只好换个法子。
文安伯上前一步,凑到晋王耳边:“可被叫去的不仅仅只有小女,还有淮州盐商袁鹤声。”
袁鹤声?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文安伯见晋王爷还没想起来,复又急着提醒道:“盐商啊!每年给您二十万两的孝敬银!”
晋王这才猛地想起来袁鹤声是谁。
晋王:“你是说,你的女婿十几年前被害了,现在你女儿和袁鹤声都被叫去问话?”
文安伯着急的点了点头。
晋王脑子本是不太好使的,此时突然灵光了起来。
晋王:“照官府抓人的这个意思,是你女儿伙同袁鹤声杀害了你的女婿袁敬?”
文安伯:“……这……”
突然灵光的晋王爷脑子又不太好使了,他有些发懵地问:“你女儿图什么?”
文安伯面色发急。
晋王又补了一句:“你女婿真被他二人害死了?”
文安伯支支吾吾。
晋王突然又灵光了起来,大手一拍,吃惊道:“他二人竟然真杀了人?!那你来找我作甚?他们又不是冤枉的!”
文安伯也第一次知道,晋王爷的脑子这么不好使!
此时也才猛然想起,当初他们文安伯府是通过晋王妃和谢皇后搭上线的,也是谢皇后许给了他们将来的好处。
但此刻去求谢皇后已然来不及,文安伯抱着一丝希望,将晋王爷这匹死马当活马医,哄声道:“王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将小女和袁鹤声救出来,否则今后您哪里还能收到这二十万两的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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