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故事，结局往往无非悲喜两种。男人的故事，明显是前者，还未能幻化成人形的有孕之妻被猎杀，尸骨至今作为战利品收藏在别人的宗祠中。这样看来，几番索求不得，就想出了一些旁门左道，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叶柔对于他的请求却不置可否，冷冷留下手机，打发了人出去。这会儿，正披着围巾坐在桌子前，揉捏着手里的烛芯打发时间。
林泽时不时看一眼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用盯着我看，你可以休息，或者安静坐着。阿毕安排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为什么不帮他？”林泽终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要帮他？”
“他不可怜吗？”
叶柔眉头轻挑，示意继续。
“每日每夜想起亲人被残害，尸骨被利用，这么活着也是种折磨吧。”
“因私欲而屠戮的事情，你的术师还在的时候，应该也没有少做。”
林泽没有接话，叶柔说得不错。攻击，活着，再等待下一次的攻击，就是术师交给他的任务。
动物本能和天性就是弱肉强食，所以他也并不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妥。他原本就是天生天养的一条灵蛇，父母不详，对于所谓情感哪里会有什么很深的理解。
只不过，这一切，在有了心痛的感觉和不想伤害的人之后，好像就变得不同了。只是，这种感觉，该怎么说？
“有句话，不要踏入他人的因果。”叶柔的声音冰冷淡漠。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叶柔看了一眼，“走吧，应该是接我们的人到了。”
打开门，男人并没有走远，兀自在院子里坐着。看到叶柔出来，上前了几步。
叶柔递过手机，“家里人？”
“我隔绝了声音，她们不会知道。”男子接过手机，“你们的车子在外面了。”
叶柔朝院子外看了看，阿毕已经在车子一旁等着，又看了眼男人，“既然欠她们一句谢谢，那我就还给你吧。”说完，朝车子走去。
男人有些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林泽诧异，快步跟上，“你这是要帮他？”
“怎么？”
“不是刚才还在说什么因果。”嘟嘟囔囔，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叶家大小姐，向来不欠别人的。”
林泽还想说点什么，只见商务车后门突然打开，“Surprise~”
男子笑得一脸灿烂，跨步下车抱住了叶柔。
“虽然很高兴你这么热情，但是，我一晚没睡，可以先上车休息吗？”叶柔的脑袋被拢在男子胸前，声音有些闷闷的，但并不难听出愉悦。
“当然，”男子松开手，又帮叶柔拉了拉围巾，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我的公主殿下。”
叶柔上了后座，男子看了眼站着不动的林泽，“这位是？林医师？”热情依旧，伸出手去。
林泽皱了下眉头，依旧不动。
阿毕上前，“小方总，这位是林医师，他不习惯和人握手。”说着拉开副驾驶的门，“林医师，这位是小方总。他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坐，请您坐副驾驶。”
“我不习惯一直等。”叶柔幽幽开口。
林泽没有再多说什么，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这位小方总挨着叶柔坐下，还不忘夸奖，“我们阿毕，真是越来越细致周到了。柔柔，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借我用几天？”
“你大可以自己问他。”叶柔对称呼并不反感。
柔，是在国外读书时候，同学对她的称呼。叶柔没有英文名字，一般人称呼姓氏即可，但是同学天天yeah yeah的，听起来着实有些奇怪，所以就叫她柔。而小方总为了显示自己和这位外国人眼里的东方公主之间那非一般的亲密关系，就柔柔、柔柔的一直叫了下来。
“你还不如直接拒绝。”小方总说着拿过旁边的靠垫，在腿上垫了个舒服的位置，“但我永远不会对你死心的。要不要躺在帅哥腿上休息下？”
叶柔没有理会他，松开了围巾，“真是有点累了，”手摸索着旁边的按钮，想把椅背放下些。
“我来帮你，就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小方总故意曲解叶柔的意思，按下了前后座的隔板，一时间，车厢分割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林医师平日就不爱说话，此时气压更是很低，阿毕感受到了，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只好主动打破尴尬。
“您看到的，是小方总，方展。方氏的副总，也是叶总要好的同学，两人从初中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林泽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在一起上学了，国际学校，后来出国也是一直相互照应。叶方两家一直合作，包括这次也肯帮忙，两人的关系是起了大作用的。”
“的关系？”如果怨气有颜色，大概就是林医师头上团团的黑色气压。
“呃，其实方总和方老太太，都很希望叶总和小方总能好上加好。毕竟男女都有才有貌，难得这么般配。”
阿毕无语，这个医生，怎么这么难沟通，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幸好他是助理，不是管家，不然天天对着这样的，寿命都少几年。
“般配？”林泽有些不屑，“叶柔受伤这么久，好像也没看到他来看一看。”
哦，这次终于是一句话了，“这个不能这么说。方氏和叶氏不一样，叶氏产业主要在国内。方氏除了漠州的产业，还有不少产业在海外。方总和小方总，总是交替在国内的。”
“钱是赚不完的。”什么产业比得上人重要。
“诶，这话，怎么说呢。叶总常说，人并不是想躺就躺，想卷就卷的。他们这样的家业，自己倒下了，可能会拉垮一片人，就是多米诺效应。所以，叶总对小方总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
林泽不再说话，类似的话，叶柔在那个月圆的晚上，也对他说过。
“林医师您别介意，我可能多说了几句。其实我们都非常感谢您的，多亏了您，叶总恢复得这么好。但是想到当时，还是不免后怕。叶总，”顿了顿，“一个人，这么大家业，其实不容易。所以，如果可以，我们都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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