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按我说的,放手去干。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个小丫头片子不成。”廖梅这个人,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至少,行动力特别强。刚想到不再忍气吞声,转脸就能找到狐朋狗友“共商大计”。
穿着花衬衫的油头拿着小酒盅,喝了一口酒,“她和那个尼古拉斯真的没有关系了?”
“婚约都解除了,还能有什么关系?不信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廖梅又添了一杯酒,连哄带劝,“就算是有关系,那个尼古拉斯不过就是个初来乍到,论钱嘛,咱们肯定比不过。但是这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会怕他?”
“咳,”油头顺着就被摸上了廖梅的手,“老子怕过谁?只是这有关系是有关系的做法,没关系是没关系的做法。”
“哎呦,我的哥哥,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为了我自己的事,我也不能诓你不是?”廖梅抽出了自己的手,状似娇嗔拢了拢头发。
油头讨了个没趣,收回了手。也是,这富太太做久了,跟以前风月场里的样子自然是不一样。他倒也不是对这半老徐娘有什么想法,揩油习惯了而已。“要成事儿,我这一棒哥们少不得辛苦。”
廖梅自然听得出意思,眼珠子转了下,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是一百个,事成之后还有感谢。”
油头看了一眼,没有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叶家现在也远不到那时候。究竟多少资产,他虽不清楚,但也不是傻的。这点,是打发叫花子呢?
廖梅把卡放在桌子上,见油头不动,又用手指往前送了送。不是她不想拿钱,是她现在确实拿不出多少。
“阿梅,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看了一眼眼前的卡,“不是看在你我之前的交情,你今天这样。哼,换了其他人,估计是走不出去这个门的。”
廖梅给自己倒了一杯,“好哥哥,我自罚自罚。”一饮而尽,“你也理解理解,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是被那个死丫头逼得没有办法了。叶家那个老头除了房子和一点股份,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说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那房子,现在只能住着,我总不能流落街头。那点股份,除了年底能分些钱,什么用也没有。满公司没有一个听我的,我也挪不出钱来。如果不是那个死丫头把我往绝路上逼,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理解你,谁理解我啊。我这一帮兄弟,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帮你做事。做大哥的,不好空手套白狼啊。”
见油头不松口,廖梅没办法,“这样,事前两百万,你再给我几天时间。事成了双倍,你要还不满意,你说多少,只要事成了,咱们自己家人,好商量。”
“我也不为难你,事前三百万,一周后你送过来。事成双倍,这也是规矩。”
廖梅狠了下心,狮子大开口也只能让他开了。毕竟,眼前的人也算是和她在一个泥潭子里滚出来的,至少不会拿了钱不做事。如果真成了,这点对于叶家,也算是九牛一毛,还怕没有来日吗?
“好,一周后我送过来。但是,哥哥,咱们可要凿实了,事情一定要办好。”
油头咧嘴,“钱到位,一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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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被人绑走的时候,不是没有能力反抗,大概也知道是谁指示的,只是她想倒不如就这么“顺”了那个人的意思,直接拿到证据,一次解决了来得干脆。
“这就是那个叶家大小姐?”
“嗯。”
“这么一个丫头,值得来六个人?”
“你懂什么?大哥说了,要万无一失。”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眼上嘴巴上都蒙着布条,叶柔只能大约估算时间和方向。路上开的很顺畅,几乎没有停顿,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大概是近郊区的某处地方。
“到了,下车”。粗声粗气的男子,拽住叶柔的肩膀,把人从车里拉了出来,把她带到了一间屋里,“大哥,人带到了。”
油头打量了一下叶柔,“放到那屋里去。”
“呜呜。”叶柔发出声响,左右挣扎了两下。
“叶小姐是有话要说?”
“嗯。”
“解开她。”油头示意人解开叶柔嘴巴上的布条。
“丁先生,不如我们谈谈。”
她竟然知道是谁?那可就留不得了,丁友起了杀心。
叶柔被蒙着眼睛,却依然淡定,“我能说出你是谁,就不会是毫无准备被你们抓来的。所以,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不好活。”
丁友让人解开了叶柔眼上的布条。叶柔适应了一下光亮,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之前找人查廖梅的时候,就在照片上见过丁友,中山装,正眯着眼睛打量她。还有几个混混一样打扮的人,带头的应该是那个拽她下车的高个子。
“丁先生,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叶小姐真是聪明,”丁友给了个眼神,让高个子解开了叶柔手上的绳子,“不过有时候聪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叶柔揉了揉手腕,“那要看和什么人打交道了,我想丁先生也是聪明人。”
“里面请吧。”油头把人带到里面的一间屋子,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出去。
倒是一间似模似样的会客室,叶柔坐在了丁酉对面的椅子上。
“叶小姐,想聊什么?”
“聊一聊廖梅能给你多少,我能给你多少。”
“哈哈哈,叶小姐坦诚,”丁酉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戒指,“不过行有行规,一人不吃两家饭。”
叶柔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丝绒束口小袋子,“那是自然。不过,这规矩是死的,可人却是活的。”不紧不慢打开系绳,倒出了一小捧钻石,“活人,总得要吃饭。”
身上的这一小袋钻石倒是巧了,天然钻混了培育钻,价格不高,看着倒是唬人,原本是打算拿去给高工比较工艺的。
丁友眼睛亮了一下,就听见叶柔说,“这些,只当是今天’拜访’丁先生的见面礼了。”
“叶小姐大气,不过,还是那句,我也不能坏了规矩。”谁看见这亮晶晶的钻石不眼馋的,不过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叶家小姐到底什么打算,他也要再摸摸清楚。
叶柔看似随意地拨弄着几颗钻石,“丁先生是讲道义的。只不过,也要看对手值不值得。你猜,如果你现在和廖梅说,人没抓到,还被反拿了手下,怕是要藏不住了。廖梅会怎么做呢?”
钻石在灯光下变换角度,火彩更耀眼了些,“我想丁先生对她的了解可不比我少。”
怎么做?单看她是怎么对待叶家那个老头的,就知道,婊子无情!
叶柔收拾了一下钻石,一颗一颗往袋子里装着,莹白修长的手指,在黑色丝绒和钻石火彩的衬托下,竟没有一点血色,丁友看得有些心颤,眼前这个女人,可当真看不出半点柔弱。
“我怎么知道叶小姐出了这个门,不会调转枪口对付我?”
“我没有打算出门呀。”叶柔平整了一下手里的袋子。
“哦?”
慢悠悠系上袋子,又用指尖往丁友面前推了推,“我从不把枪口转向合作伙伴,难道,丁先生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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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妥。”廖梅接到丁友的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
“人呢?”
“地下室里。”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先去看看。”
廖梅跟着丁酉来到地下室,确实是叶柔。只见她被蒙住双眼,双手也被铁链锁在暖气管道上,倚靠在角落,像是昏了的样子。
“人看见了。你还担心我骗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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