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杜子松信息素危险地笼罩在上空。
直到许若洲的腺体不断渗出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液体,她才意识到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用这种方式去试探Alpha到底有多危险。
“抱歉,温言,我......”
许若洲刚想要道歉,一抬头却被Alpha双眼猩红的样子给怔住。
她想起那天温言看她的眼神,以及酒店里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记忆里Alpha犬牙刺穿她皮肤的痛感似乎还在,几乎是杜子松气味的信息素刚释放出来,她那被信息素阻隔贴保护着的腺体就开始隐隐颤抖。
看到omega迷茫的眼神,温言努力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意思的笑容,可惜她因为疼痛而无法控制脸部肌肉,导致这个笑容有些不伦不类。
温言道,“我没事的。”
她知道许若洲在孤儿院长大,对性别的认知很晚才建立起来,许家不给她请单独的老师,许若洲只能在网络上搜索相关的生理知识。
不懂这些其实很正常。
等她有钱以后,一定要给许若洲请个老师,温言甚至还有空想以后的事情,只是渴望被安抚的腺体却并不会因此放过她。
“我没事的。”
温言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是说给许若洲听,又好像是说给她自己。
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Alpha躬着身子,双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腺体,整个人如同一个绷紧的弦,只要再刺激一下,就会彻底崩掉。
这种时候,如果强行注射抑制剂推迟易感期,恐怕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温言感觉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热炉,每一处都是致命的滚烫,她难受地咬住下唇,脖子扬起,几滴殷红的血从唇角滴落下来。
“老婆,你先出去。”
温言强撑着说出一句话,似乎是没料到这个答案,许若洲微微一怔。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接受过AO性别分化教育,很多知识她都是被认回许家后,囫囵吞枣学来的。
许若洲仅有的生理常识告诉她,这一次真的是她的锅。
犹豫片刻,许若洲抿了抿唇,掀开挡住后颈腺体的长发,“是不是只要像上次咬一下,你就会好起来了?”
说完,无知的omega真的当着Alpha的面,揭开信息素阻隔贴,露出了脆弱的那一小块白皙皮肤。
Alpha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如野兽般猩红,许若洲余光扫到温言那张漂亮脸上近乎狰狞的表情,忽然感觉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空气里的杜子松信息素越来越浓烈。
感觉到那温热的吐息离她越来越近,许若洲紧张地闭上眼睛,然而记忆里被标记时的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良久,一双滚烫的手将透明的信息素阻隔贴粘回她的腺体。
许若洲一愣,扭过头,发现Alpha神智清明,黑眸里的血丝逐渐褪去,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然而,在看到具体的情况时,她赤褐色的双瞳还是因为惊愕而睁大。
Alpha后颈的腺体上扎着一管手臂粗的Alpha专用抑制剂,因为使用不熟练,那块脆弱的地方有好几个正在冒血的小孔,殷红的血珠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将大理石地板染的血红。
“没事了。”
温言看到许若洲的表情,以为她还在害怕,出声宽慰道。
“还好你没因为我的信息素进入发情期。”
Alpha有些后怕,用手轻抚起伏的胸膛,“我只带了Alpha的抑制剂,看来以后还是得备一管omega的。”
“许若洲,你别怕,我会遵守约定的,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许若洲能听出她是认真的,但是为什么?
许若洲盯着那张漂亮到近乎到AO莫辨的脸看了很久,还是不懂,为什么人一朝一夕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摸过了,温言的脸上很干净,没有厚厚的底妆,更没有佩戴什么能改变容貌的高科技。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整日追在许铭心身后跑,却在酒店里说其实喜欢她的温言。
“老婆,老婆?”
Alpha嗲里嗲气,故意装可爱的声音,打断了许若洲浮想联翩。
许若洲回过神来,温言脸颊上滚烫的热度已经褪去,被易感期支配而猩红的双眼重新变回纯净的黑瞳,唯一不变的是她撒娇的语气。
“老婆,你还在生气吗?”
“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呜呜呜,要不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只要你能不生气,别说屁股了,脸你都可以打。”
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她差点忘记在包厢里发生的那些事。
许若洲咽下满肚子的疑惑,把跪在地上的Alpha扶起来,让她坐在办公室招待客人的沙发上。
“老婆,你不生气了?”
许若洲淡淡地嗯了一声。
温言瞪大眼睛,终于在看到许若洲赤褐色双瞳恢复往日的平静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哄好了,嗷呜~】
【女主果然通情达理,不枉我......】
“别高兴的太早。”
许若洲的话打断了温言心里念叨着的小九九。
那双赤褐色双瞳望了过来,一寸一寸地审视着温言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温言,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和殷荣合作?”
温言这辈子都没编过这么多瞎话。
她说得口干舌燥,随手从办公室的桌子上拿了瓶水,用余光偷瞄垂着头思考的许若洲,心中惴惴不安。
以女主的聪明程度,也不知道这个解释能不能暂时瞒住她。
终于那双赤褐色双瞳再次望了过来,温言喉结紧张地滚动了好几下。
【发现了吗?】
【要是发现了,我会不会被送去切片?】
【车子就在下面,要不要现在立刻逃走。】
【如果现在逃走,说不定还能自由几天,大不了就再死一次,说不定就穿回去了呢。】
然而,温言得到了她从未预料到的回应。
许若洲脸色郑重,“是我考虑不周。”
温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些都是我瞎猜的而已。”
许若洲眉头紧皱,“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次是我太过心急了。”
她表情严肃,“收购地皮位置固然重要,但安全却是第一位,我没考虑到这一点,也没亲自去现场考察过这块地皮。”
“我会先稳住殷荣,后面我会亲自带考察队去现场检测这块地皮的安全指数是否达标,如果可以,到时候我们再继续争取和殷氏的合作,这样可以吗?”
“好。”
温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这件事一定黄了。
一旦要求进行安全检查,殷荣就不会再和许若洲合作了。
落地窗前,许若洲拿出电脑,神情严肃地继续工作,温言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看她。
好认真,好努力。
好有魅力。
温言相信许若洲这样的人无论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都会过得好,只是......
【我亲爱的女主,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个世界对你的恶意呢?】
【那些主动送上门的机会根本不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他们只是想折断你的双翼,把你困在黄金屋里,做只能供他们享乐的金丝雀。】
温言瘪了瘪嘴。
有了这些人做对比,原主也显得没那么可恶了。
毕竟原主只是单纯的坏,而这些人的恶意对许若洲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
似乎是为了担得起“女主”的头衔,许若洲天生就是不幸的。
温言浮想联翩。
【所以剧情的最后许若洲才会......】
“温言。”
“哎。”温言回过神,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老婆有何指示?”
许若洲的目光看过来,隐约带了些审视,温言却注意到她眼底藏住的、名为后怕的情绪,她能猜到许若洲大概是发现些端倪了。
“你先回去吧,我这几天睡在公司。”
“好。”温言点了点头。
喜鹊在枝头鸣叫,枯死的树冒出新的绿芽。
死气沉沉的别墅似乎又变回了十年前的模样。
一大早,温家就十分热闹,佣人们在花园里浇水打闹,厨房在列要购买的食材清单,工人在给屋顶刷防雨的漆料。
还有林溪——
因为温言招聘了很多新人,她来回奔波,忙得脚不沾地。
许若洲不在的这几天,温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林溪赶出去不好。
原因无它,良心不安。
原主那些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她顶了原主的身份,继承了她的家业,甚至连她的记忆都保留了,自然而然要担负她做过的一部分恶。
温言让林溪当了管家。
“主、主人,您说什么?”
林溪瞪大眼睛,完美面具出现一丝裂缝的表情,温言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她当时的表情。
温言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林溪,我准备提拔你做管家。”
“从此以后,整个温家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由你负责。”
“谢谢主人,林溪一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当然,她也不是毫无防备。
每天晚上林溪给她端来牛奶的时候,温言都会先把人赶出去,再拿出一根银针,放进去试试会不会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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