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发难的吃了个瘪,第二个人说话也就直往关窍处踩:“哎呦,楚虞姑娘满头的钗环真是晃眼。这王府还是显贵,瞧瞧这身行头,就是将其余人身上的尽卖了,怕也抵不起吧。”
这话自然是夸大其词,可楚虞的装扮的确是贵重,堪称冗杂,什么金的银的红的紫的都往身上堆。
其余人倒不是装扮不起,只是大燕风行素雅,在场之人不会摆出这样的暴发户做派,故而楚虞这身的价钱,真是连江榆和柳依依也压得死死的。
楚虞的确是故意如此的,薛平淮给她的东西都是名贵之物,她也喜欢。今日席间众人几乎人人都见过她,她一向是装扮华丽,没道理今日突然低调起来。
甚至,联系着盛京风传的她失宠一事,更得装扮的比平日更贵重些撑面子方为合理。
只是,楚虞原以为今日薛祺也回来,她也酷爱繁琐的金银玉器缀满一身,可为着怀孕的缘故,说不定就是素着来的,心中不快,要有人敢对楚虞的打扮评头论足,她必会迁延到自己身上,少不得要对上两句的。
人既不在,自然得靠自己:“正是呢。”
她抚了一把侧首步摇之上垂坠而下的流苏,颔首低眉微笑:“这些都是王爷添置的。”
却听几声轻笑自后方传来,又被戏台上的唱词盖过。
“谁不知道敬王最疼你,连本宫看了也羡慕呢。”江榆说的突然,楚虞却只是浅浅挽唇,未作辩驳。
“娘娘此言差矣,”推己及人,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家里杵着一个“楚虞”,柳依依该是对她厌恶至极才是,巴结柳依依的自然跃跃欲试,想要讽上楚虞两句,“如今王府已有了新主人。旧时过了季的花,开不了几日了。”
楚虞循声望去,展颜道:“这位夫人于养花之道倒似颇有涉猎,不知府上养了多少?”
楚虞料定府里人少的必然说不出这样以花期喻人讽人的话来,果然见人面色陡然一变,恼羞成怒起来:“你什么意思!”
“安静看戏。”任谁都能听出江榆的语气有些严肃,那人只好愤愤压下火气,怒瞪楚虞。
柳依依惊异的撇了一眼身旁。
今日的楚虞,似与平常判若两人。
没成想,楚虞反倒不肯让,竟逮着皇后开始数落:“皇后娘娘下帖邀人来听戏,奴却接二连三受人言语奚落,实在委屈。”
江榆转头,目光正略过面色无波的柳依依,笑面楚虞道:“本宫邀人,大家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到底是皇后娘娘大度,听到什么也不生气。”柳依依转头看向江榆,面上一派讥诮。“全不似臣妾,听了几句酸话,现在已没了来时好心情。”
众人除开对楚虞本身的不满,多数也是想借着踩楚虞的机会在柳依依那讨些好,不想这柳依依好像陷在她那贤妻的角色里拔不出来了,当下心里想什么的都有。
平远侯夫人是柳依依的亲姑姑,见了这样的情状,少不得挺起腰杆发表一下意见:“依依一贯是深信一损俱损那起子道理的,殊不知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教养。你可不要践踏了别人的真意。”
毕竟是长辈,柳依依倒不如方才那般桀骜,点头虚心受教:“依依明白。”
“真不真心的,侯夫人岂可妄断。”柳依依歇了,楚虞却不肯罢休,此刻也是全然的讥诮之言,“王妃娘娘如今是宗室元妻,不知哪来的轻浮货色也敢说三道四的拿起派头来教育,不如这敬王妃让给你来做可好?”
“你!”这样厉害的话实在不堪入耳,将那平原侯夫人气得只能指着楚虞不住的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羞辱之言教柳依依的脸色也终于是难看的不能再难看,她立时侧身对着楚虞,嫌恶之情溢于言表:“规矩些吧,这里可不是敬王府,少丢人现眼。”
楚虞半步也不退,迎言而上:“可被你抓住机会了?我是王爷请住在王府的贵客,你凭什么管我?皇后娘娘方才金口玉言,想说什么说什么。”
平远侯夫人终于是缓过劲来,出言指责:“王爷重情,竟纵得你如此乖张,丝毫不知收敛。”
楚虞冷哼一声:“我从前收敛,你们何曾放过我了?你们哪家折子弹劾王爷的少了?今日趁着王爷不在,又有皇后和王妃撑腰,一味地作践我,索性将我下狱,看王爷回来,难道会放过你们?”
越说越不成样子,纵是江榆有意如此,也不得不维持维持场面:“楚虞姑娘何必这么激动,倒好像本宫请你一同玩耍,是起着意要欺你。”
“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娘娘是从不施给我一字半句的。现下想起来带上我,不过是因为这些时日我家王爷帮着你们对付长公主罢了。”
楚虞环视全场,端得是语出惊人,谁也别想留住脸皮。
“谁不知道皇后最恨长公主了?陛下多年未置二色,却从未听人言说帝后恩爱相谐,不就为着庆阳长公主梗在中间的缘故么?”
“还有你们,哪个不曾嚼过王爷的舌根,现在一句一个重情、宽纵,我看这戏也没必要听了,索性叫各位夫人上去唱,必然比台上之人出色得多。”
众人听了这样一番话,无不面色铁青。毫无体面、胡作非为之人中,都以为庆阳长公主是独一份的翘楚,却没想到这个焉不出溜的楚虞才是真正的拔尖。
各个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没一个敢动辄出言叫罚的。
谁不知道这楚虞体弱,三天两头的太医名医往王府跑,一车一车的丹丸药材往王府运。虽说如今楚虞多受冷遇,可毕竟还身居王府,又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万一出了什么事,得罪敬王已是大大的不敢,要是让她借此狐媚着博可怜翻了身,才真真是不划算。
总有稳不住的当场要闹开,气冲冲骂道:“你没名没分的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了,也未见有个一男半女,福薄至此,也敢轻狂?”
楚虞站起来,回身却似真被打到了痛处,跳脚起来:“说这话,想你必是个能生的,福厚。也不想想皇后娘娘在这儿呢,她成婚年头难道比我少了?也不见有什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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