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得个好的成绩,这些王孙贵族们今日都格外积极,一大清早就到了学堂。
萧长衍、司徒瑾裕、安小世子他们也早早就到了。
“苏公子,请留步。”
苏胤刚刚准备走进学堂,便听见有人叫他。苏胤慢慢地回头,看到竟然是二皇子司徒瑾阳,微微颔首:“二皇子可是有事?”
司徒瑾阳长得更像其母亲,五官匀称,只是常年病着,所以脸色苍白的很,难免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嗯,怀瑾,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徒瑾阳的那声怀瑾,听得苏胤稍许有几分不适。不过苏胤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疏冷地错了一步:“二皇子有事,但说无妨。”
看着苏胤如此戒备的模样,司徒瑾阳伏在轮椅上手握了握拳,身子微微向苏胤的方向倾了倾,想要靠近,忍了忍,又仿佛卸了许多气力一般地重新缩回了轮椅中,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怀瑾还是不愿与我说话,不愿原谅我吗?”
苏胤这下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神色毫无波动:“既无事,在下便回去了。”
“我是想跟你致个歉,”司徒瑾阳见苏胤要走,便陡然开口道。
好在苏胤他们来的早,学堂里本也没几个学生,这会儿大家都还没来,院中倒也是清净。
苏胤只是垂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浑然不在意:“不必。”
司徒瑾阳略显急切抓着轮椅的把手道:“我,这一身病痛,从来没有想过要争什么,对于詹博士他们的四个关门弟子的名额,我亦无状。可怀瑾你的才识我是清楚的,这四人名额,应当有你一席之地,可如今我与你同队,怕是要拖了你的后腿,连累于你。又或是,少时那件事,怀瑾还是不愿意原谅为兄吗?”
苏胤原本平静的眸子,忽地染上一层霜:“我与二皇子不熟,二皇子还是莫以字相称为好。”
刚一转身,便对上了,刚刚踏入院子的来学堂的萧长衍和安小世子。
苏胤淡淡地收回了眼神,举步离去,刚好与萧长衍错身而过。
可是就在苏胤要路过的时候,萧长衍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偏就挡在了苏胤的身前。
苏胤自然是没想到萧长衍会忽然靠过来,是以来不及收回步子,两个人离得极近了些。
而且他还能感觉到从萧长衍鼻息处呼吸而出的热气,刚好擦过了自己的耳廓。
苏胤愕然:“萧小侯爷这又是何意?”
萧长衍自己也楞了一瞬,也不知怎么的,身子动的地比脑子快,以至于话没过脑子便出了口:“我看你似乎不大高兴,便逗逗你。”
苏胤:“......”
安小世子:“......”
刚刚从远处看到苏胤“被围堵”而敢来帮忙的萧子初:“......”
安小世子见苏胤和萧子初一起走远,才用手肘顶了一下萧长衍的胳膊:“我说萧长衍,你方才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萧长衍睨了一眼安小世子,按身量,他已经比安小世子高了不少,动了动唇,蹙眉道:“司徒瑾阳与苏胤有过节?”
安小世子:你下次直呼皇子名字的时候,能不能避着点,虽然知道你这祖宗天不怕地不怕。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系苏怀瑾的事了?以前他的事,你不是从来都不打听的吗?”
萧长衍一缓,不自觉地背过手,他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是当真觉得苏胤似乎不大开心,虽然藏得很好,可是,他能感觉到苏胤对司徒瑾阳有几分厌恶。苏胤这人,明明对谁都平淡如水,显少有人知道他的喜恶,为何对司徒瑾阳有这种排斥。
学堂上的事太过于久远,不过他依稀是记得苏胤似乎没有与任何一位皇子走进的。
萧长衍又问道:“你不知道?”
安小世子被堵了话:“我怎会不知?也不看看我是谁,等着,给本世子三日时间,本世子保准给你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点小事还要三天?
“明日告诉我。”萧长衍头也不回道。
安小世子:“......萧长衍,我发现,你变了!”
萧长衍不理他。
等苏胤和萧子初回到学堂中,萧子初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萧长衍他们没有跟上来,才压低声音道:“这位萧小侯爷,追月节上,跳了一回水,方才又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怀瑾,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什么手脚了吧?”
苏胤缓缓地做好,抬眸平静地看向萧子初,没有说话。
萧子初自己便先笑了:“不会不会,你自当不会做这些事,估摸着这萧小侯爷自己被西洲湖的水浸了一遭,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或许吧。”苏胤点点头。
“对了,方才我看二皇子找你?他找你何事?可有为难你?”
苏胤摇摇头:“无事。”
萧子初轻声叹了口气:“怀瑾,你可小心,那几个皇子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嗯。”苏胤的思绪大半还在方才萧长衍那句话上,他分不清楚萧长衍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可是方才抬眸的瞬间,自己似乎在萧长衍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丝,极为浅淡的,关心。
苏胤静默了一瞬,很快又自嘲一般地敛了眸子,直到是自己想太多了。
“诸位,今日我们将正式进行本年的考学。这次考学的重要性,相信诸位都已经清楚了。本场考学,将有我与王学正等五位学正共同监考。若是有人在学堂上作弊,那么吾等自将敬呈陛下。那么今日我们将正式开始考学的一个科目,论礼。此题由詹博士亲自出题,我大禹朝乃泱泱大朝,礼仪之邦,先祖以忠孝立国,所以今日便由礼出发,请诸位来论一论何谓忠,何谓孝。为时两个时辰,请诸位答题。”
李学正一板一眼地将题目与规则说了一遍。
话落,整个学堂里的学子们便开始了奋笔疾书,埋头做题。
萧长衍听了这个李学正给出的题目,心中到时笑了笑,竟然与前世一样。萧长衍的脑子里开始仔细地回忆自己上辈子写了什么,奈何过去确实有些久,做文章讲究的就是随性,一模一样重新写一遍可就太难了。
正在琢磨间,他突然想起来,前世,苏胤好像写了一篇《忠孝论》,当年此文颇受争议,因为苏胤的观点是忠孝难两全,所以被陈祭酒拿出来,当众品鉴了一番。
萧长衍努力回想,当时苏胤写了什么来着?
“为人君者以礼分施,均遍而不偏;为人臣者以礼侍君,忠顺而不懈;为人父者宽惠而有礼。为人子者敬爱而致文。
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以君为先乎?以民为先乎?君为君父,臣子必先君父后生父;是故先忠而后孝,舍孝而全忠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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