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蹙眉看着他，暗自思量，这么快？
还以为，他要直接审判那叛逃的蛊师，当时还特意给那蛊师安排了比较偏僻的院子，他如今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只见了一面就回来了吧？
难不成，带来的人不是？
“这么快？不是你南疆王府叛逃的那个蛊师？”姜云舒直接问了出来。
“人倒是没错，不过……”乐乘风抬头瞥姜云舒一眼，唇角勾起，“本世子要将他带回去，慢慢审理！”
姜云舒眉梢微动，一瞬间似乎明白过来，看来那蛊师手里攥着不少南疆王府的秘密。
“你要的证据我已经给了你，但是我们的协议之中并不包括这个人，乐世子想要人，还得用其他的来换。”
姜云舒气虚，依旧强撑着说完整句话。
“呵！要不说你们能……果真是物以类聚！”
乐乘风似乎没想到姜云舒在这里挖坑，恼怒地瞪大眼睛，气都不顺了，“姜云舒，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中原话本来还是不错的，可如今瞪着姜云舒，却不知道怎么骂，直接骂脏话倒是爽快，可姜云舒毕竟是女子，有失他世子的身份。
姜云舒也不在意他骂，应着那双瞪圆的怒目，唇畔勾起一抹笑意。
“乐世子何必生气呢，这不是你提出的条件吗，骂我是没用的，如今证据已经送到你手上，你们南疆王府的状纸也该准备准备了。”
姜云舒的话轻飘飘的，入耳却透着一股沉重。
谢无烬此时正站在姜云舒身侧，眯着视线同样看着乐乘风，那表情仿佛在说：“她说得对！”
乐乘风没动，瞪着眼睛盯了姜云舒和谢无烬一会儿，也不知是眼睛酸了还是想明白了，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天日多雨，雨下了一整夜。
炼药室的灯亮了一夜，宋江凄惨的喊叫声也响了一夜，姜云舒也是出生以来，第一次一夜未眠。
她是困倦的，可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不受控制地闪过宋**泡在血池里的模样，她强行喝了浓茶，可是一边喝着，脑子里又零星地回想到一些交错的片段。
那些片段很模糊，她想要努力想起点什么时候，却又好像摸不着一般，越是伸手，越是遥远。
头昏昏沉沉，一直到了天空擦亮，眼看就要顶不住困意，此时，院外传来郭攀的声音。
“县主，县主出事了！”
“闭嘴！什么县主出事了，县主好着呢！”
月禾上前瞪着眼睛将郭攀拦在了门外，“小姐正歇着，你吵什么，扰乱小姐的清梦，看她醒来怎么罚你！”
姜云舒向来对下人很宽宥，也少有罚人的时候，除非一样，那便是吵了她睡觉。
她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郭攀被月禾吼得一愣，便是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天大的事”，此时也得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跟月禾说。
“是沈家，沈家出事了！”
他一边说着，小心翼翼的朝院内看了一眼，又道：“沈清安**！”
“**？”
月禾也忍不住压低声音惊呼一声，“啧，她还真是憋急了！”
一边说着话，月禾扭头朝房间的方向看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汇报，却听房门“吱呀”一声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小，小姐，我们吵醒你了？”月禾一脸紧张。
小姐这起床气，就连她这个贴身的人都紧张，尤其是看到姜云舒那张看起来就心情不怎么好的脸，不光表情低沉，眼睛周边还黑了一圈。
昨晚只看到她脸上有疲态，薛神医已经给她施针用药调理过了，按说今早醒来脸色应该能好一些，可则么如今看来这脸色比昨晚还差了？
姜云舒没接月禾的话，直接问郭攀，“什么时候死的？”
郭攀紧忙上前，“半个时辰前，清早沈家的仆人起来开门，结果一开门就见沈清安的尸体被挂在了门梁上，眼睛被挖了，那处还被切掉了，鲜血淋漓的……”
说到这里，郭攀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挖了眼睛，切了男根，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下这种狠手啊！
说起来，能下这种狠手的人，得是多穷凶极恶啊！
月禾瞧着郭攀眼里的惊悚，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对沈清安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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