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离城里有二十多公里,只有大巴车可以直达,两个人一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外加一杯豆浆,吃饱喝足后一起去汽车站坐车。
坐上了蓝色的大巴车,两人的座位买的是并排的,许朝暮坐在靠窗户这边,大巴车总是延时,很少准时,离发车时间过了十多分钟还是迟迟未发车,车门一直开着,断断续续的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小孩上来。
池韫玉挂了只耳机在她右耳上,点开音乐播放器,舒缓的音乐掩去车厢里的嘈杂,听着抒情歌曲再闻着身边男孩独有的清爽香味,她眼皮子发沉昏昏欲睡。
池韫玉早有先见之明,出门时多拿了一件外套,黑色的风衣盖在她身上,她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晕出一道翦影,圆润的侧脸让他忍不住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了一下。
轻轻地不敢惊醒她,手指下温热的触感软乎乎的。
车上从稀稀拉拉的几个乘客到全部坐满花了一个多小时,司机打了个呵欠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看到没有空位,这才满意的发动车子。
一天也在城里乡下来回不了几次,尽量一次多载些乘客这样比较划算。
池韫玉膝盖上放着一本战国策,书页“哗啦啦”的声音在有些吵闹的车上几乎微不可查,大巴车行驶在国道上,现在乡下也修好了柏油路,早几年坑坑洼洼的泥路让大巴车摇摇晃晃,颠得人隔夜饭都差点出来,现在大巴车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又快又稳,路的两边郁郁葱葱一片绿色还隐约些有不知名的小野花,路的前方能看到高耸的山峰,但是车子爬上去后看到的又是没有尽头蜿蜒的道路。
路中间不知道怎么有块石头,可能是从下雨山上滚下来的,司机来不及放缓车速,人由于惯性身体前倾,池韫玉下意识的就伸手挡在她前面。
许朝暮直愣愣的撞上他的胳膊。
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她一脸茫然的看向池韫玉。
“没事,继续睡。”他收回手,把滑下来的风衣重新给她盖上。
“哦。”许朝暮真就呆愣愣的又睡着了,等到醒来已经是到站了池韫玉叫她下车。
乡下树木多,一阵风刮来比城里更冷,池韫玉直接把风衣给她披上。
到了爷爷奶奶家已经临近中午了,这时候的阳光有了几分暖意,驱散了寒气。
池韫玉很少独自回来看望爷爷奶奶,一般都是和池父池母一起,只是池父这次有公事要忙脱不开身,只能他自己回来了。
走在去爷爷奶奶家的小路上,池韫玉想起昨晚吃火锅时秦惊蛰说的话,“小可爱,你真有脸盲症啊?”
秦惊蛰说他的小姑姑小时候跟他一个幼儿园,结果回家的时候经常拉措小孩,到读二年级才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许朝暮踢着小石子,玩的正开心没料想他冷不防的来这么一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是很严重啦,轻微脸盲,如果不是特别熟的人,人一多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祁延年严叶帆易江流他们三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分清吗?”
许朝暮尴尬的笑笑。
答案肯定是不能啦。
“难怪你很少叫过他们的名字。”他恍然大悟。
“那我呢?”
“我和他们三个人你分得清吗?”他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没想到她却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就算你站在一百个人里面我也知道哪个是你呀。”
两人隔得有点近,她比她矮半个脑袋,说话呵出来的热气正好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他不自在的偏过头。
“为什么?”
“因为你笑起来有酒窝呀。”就像两轮弯月嵌入脸颊。
还有她没有说出来的是:他身上有一股特别好闻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她一闻到就知道是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池韫玉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缺点就在这两个酒窝,每次跟人吵架打架的时候都不能笑,气极反笑都不行,一笑气氛就变了。
没想到这倒成了他的标识了。
走了十多分钟的羊肠小道,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古朴别致的四合院,院子里载满了君子兰,扇形的花朵让院子里溢满幽香。
院子里还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池韫玉告诉他,这颗榕树有一千五百四十年的历史了。
池奶奶戴着老花镜趁着窗边光线好摆了张椅子坐在那看报纸,她听见院子外的木门“吱呀”一声,探着头往外看看是不是邻居来串门了,这不看不打紧,一眼望去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孙子。
她摘了老花眼镜又看,确定是大孙子来了放下报纸和老花镜就往院子里走。
“奶奶,您慢点。”池奶奶也有八十岁了,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还年轻,身体硬朗着呢,大孙子让她慢点她反而加快了步伐。
池韫玉赶紧迎上去,这是个调皮的奶奶。
池奶奶看的不是他,是他旁边的许朝暮,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祖孙俩拉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