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全副本唯一的Boss陈东泽。
感化他或者是杀害他？
选择权留在你们手中。
系统机械播报声再度响起。
［副本剩余人数：99人］
一千人在经过一天半后就只剩下了99人，这样残酷的淘汰率让周冷的心沉了沉。
像他这样的人真得出的去吗？
云岁看着桌上的爱心玩偶，思绪有些飘远，直到耳边传来周冷的抱怨，“我受够了！我们什么时候冲出去，杀了副本Boss？”
云岁皱着眉沉思，不知为何在方才的一刻里，她好像看见了陈东泽扶着爷爷的身影，看到了祖孙俩相依为命的场景碎片，以及那份属于陈东泽惆怅的、失落的情绪。
“那么着急做什么？”
云岁抬眸看向周冷，冷静地陈述事实：“先不说别的，光我们俩根本不可能击杀得了陈东泽。”
“他什么实力，我们什么实力。”
云岁那一脚赌的是陈东泽没有想杀死手，有意放两人逃脱。在周冷看来少女那脚看着力道不大，实则云岁的脚现在还隐隐作疼，要不是龇牙咧嘴太过于狼狈会破坏自己外在的形象，云岁高低得喊两声疼。
而且云岁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在这场纵火案里，除了陈东泽和吴良，那么自认和陈东泽共同阵营地周兰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云岁隐隐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周冷，你问Truth认不认识一个老人叫作周兰。”
周冷不懂照做，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没有。他翻了养老院的用户记录，没有叫周兰的人。”
没有周兰？
“但是他说了一件事。”
听完，云岁呼吸一滞，而一旁的周冷则是不由得脊背一寒，“你说咱们不会是真遇到鬼了吧？”
—
破旧的水泥路旁，穿着缝缝补补旧衣服的小男孩坐在地边哭，身旁驼着背的老头一下没一下拍打着少年瘦小的背，“呜呜呜呜呜，爷爷你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大家都说我是脏东西，说我有娘生没娘养。”
夕阳照下来，不知为何，老人佝偻着的背好像又低了几分，“东泽，这是你爹娘给你取的名，你是东边田地里撒下的恩泽，是爷爷不好，让你过不上好日子。”
那时爷爷弯下的腰，是陈东泽挺直身板的动力。
他究极一生，只希望爷爷可以抬起头做人。
可是，他还没让爷爷过上好日子，就等来了一纸冰冷的死亡通知书。
万年灯火明灭，属于自己的那盏灯还是熄灭了。
那时候陈东泽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站在江宁大学的顶楼，这个自己日日挑灯夜读，才终于考上的名牌大学，他回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物。
正当他打算纵身一跃跳下去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他。
“同学过得再辛苦也要活下去呀！”女生费力地把他拉了上来，“再怎么糟糕也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同学，你还好吗？”
陈东泽回神，看向周兰，“你说你真的找到吴良了？”
“嗯，找到了。”
周兰知道这人报仇心切，点着头承诺道，“杀了吴良，你心愿也了，也是一个好结局。你爷爷那么慈悲的一个人教出来你那么好的一个孙子，九泉之下也应当安心了。”陈东泽听了这话，神色没有多大变化。
“爷爷的仇没报完，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陈东泽低下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中可窥见几分白丝，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有了白头发，不免让人有些唏嘘。
“我记得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爷爷走后，陈东泽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经那么一遭提起后，也是神色淡漠，脸上没有半点喜色，“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周姨谢谢你。”
“嗐——你这小孩儿就是太客气了。”
周兰悄悄地坐了近些，“这副本因你而起，以你作为终点，系统却以你的生死作为筹码，东泽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见陈东泽有几分被说动，周兰趁热打铁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你还小，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你爷爷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这样的话，陈东泽听了太多太多。
还小，重新开始？从他选择交易那刻，他就没想活着出去，他找了很多年很多年，吴良却和人间蒸发一样，这一年的这列高铁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是吴良消失前，唯一的线索。
“周姨，我爷爷平时在养老院里喜欢做些什么呀？”
“蚂蚁庄园。”周兰回忆道，“他有了智能手机后，唯一一次请求就是让我教他玩蚂蚁庄园。”
“他呀，经常帮一个名为east的用户养小鸡，给它喂饭吃，他说看到小鸡就像看到了他的孙子，看到小鸡哭着说没有饭吃他会心疼，就好像看到小小的孙子抓着他的衣袖，哭着喊饿。”
听到这一番话，陈东泽浑身一颤，在外人面前像只刺猬的人这一刻隐匿掉自己身上的刺，忍住鼻尖的酸涩，低声地回应道，“是吗？”
east是他的用户名，当时他只是一时兴起开通了，后来忙着打工挣钱，再也没关心过。
“对呀，他操作不好就会找护工询问，别人都笑他，这种东西没人会在意，年轻人都会玩电子游戏，他都不养你又何必在意，但是在这事儿上他总是格外执拗，他说，他得把孩子养好，这样孩子才会回来。”
这一刻，陈东泽好像才后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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