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馆从今年年初改成了预约制,提前半个月在纪念馆公众号或者东洲文旅公众号上预约。
江曜懊恼地皱皱眉,没有提前做好功课,只能够看着别人刷二维码进去,而他们被拦在外面。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旁边还有什么距离近又值得一去的地方,他依稀记得周围有个东绸博物馆,讲东洲大地上丝织文化的。
正当江曜开口提议换个地方的时候,江馒径直朝着工作人员走了过去,亮出了和别人没有两样的二维码。
守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年轻的脸庞上不由露出惊讶,他先是确定地看了看二维码,又把视线凝聚在江馒的脸上,仿佛企图从江馒白净秀气的脸上看出什么与众不同来。
结果是,肯定没有啦。
除了白净点、莹润点、水光肌点、毫无瑕疵点,江馒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真要让人看出与众不同来,他几百年的修炼岂不是都喂狗了。
狗:啥,还有这好事?
工作人员打开另外一道门,江馒脸上绽放出笑容,转身朝着江曜招手,“快来。”
江曜走了过去,江馒说:“我是纪念馆的VIP,不用预约。”
旁边排队刷码、等待进入的游客有些了然,有些收起了不满,有些困惑,纪念馆竟然有vip?当下就有人跑去问工作人员,vip他也要办!
工作人员如何答复江馒就不知道了,他熟门熟路地领着江曜往里面走,跟着一对人旁边蹭了讲解。
“上次来是小学的时候。”江曜坦诚地说。
“我是去年。”
江曜心头蓄满了疑惑,不过他没有问,就像是江馒的许多秘密,江馒不解释,他就不去探究,哪怕好奇已经长出了爪子,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一样在心里面蹭来蹭去,弄得他心头痒痒。
成年人最大的优点大概是学会了克制和保持距离,但对在乎的人,这份克制就似钩子,这份距离宛若窗户纸……不去好奇,那才是真正的不在乎。
江曜维持着表面的冷淡,一个写小说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心里面贫瘠一片呢,他只是会装罢了。
二人随着众人踏入了馆内。
“去年重新装修布置的,弄完之后就采取了预约制,现在很多人愿意进这种纪念馆,去回看历史。”江馒饶有兴味地看着场馆的入口,朝着江曜俏皮地眨眨眼,“待会儿可别哭哦。”
江曜失笑,清冷的表情似早晨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不会的。”
“哼,别嘴硬。”
进馆有三条线路,每组二十人,预约进来的都是提前做好线路选择的,只要找到入口跟在讲解身后就可以。轮到江馒和江曜,主要是江曜,江馒让他选条路,他说:“我三条线路都体验过,不剧透,我觉得都非常nice,你选一条。”
看江馒跃跃欲试的样子,江曜受到影响跟着期待了起来,“那我就盲选。”
“行呀。”江馒不在意地说。
“一号线?”江曜观察着江馒的小表情。
江馒:“可以啊。”
不是很激动,江曜心中笑了一下,说:“二号线看着也不错。”
江馒拿出手机抠了两下,“也可以。”
江曜心中了然了,“还是三号线吧。”
江馒矜持地点点头,“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曜心里面盈满了笑意,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快乐了。
江馒背着手笑嘻嘻地跟在人群后面往三号门走,往前走了几步,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具体是哪里没转明白。
管它呢,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
迈入大门,走进场馆,江曜才知道了公众号上写的“全新体验”是什么意思,纪念馆摒弃了过去那种传统的陈列方式和讲解方法,以一种全新视角带着参观者身临其境。
踏入那道门,你我就跟着成了讲述者,跟着他的视角看过去那段不能忘也不会忘的历史。
东洲这所抗战胜利纪念馆纪念的是在南湖边打游击的百人队伍,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有不同的出生、有不同的梦想、有不同的境遇,汇集到南湖边的芦苇荡里后,他们拥有了同样的身份——游击队员,他们有了同样的目标——干死鬼子。
后面四个字,是在讲解员说到这里时,江馒小声补充的,说得真情实意。
身临其境的好处就是身临其境。
这是废话,可以忽略,毕竟是江馒贴在江曜耳边轻声哔哔的内容。
“是不是很有感觉?”
温热潮湿的气体喷在耳侧,江曜倒映着陈列品的眼眸深处跳跃着炽热的火,他喉头发紧,“嗯。”
声音竟然暗哑低沉,紧紧地绷着。
江馒你在玩火啊你知不知道。
江馒不知道,馒头天生就在水中火中诞生的,他就是玩火的材料好不好。
“我觉得现在的陈列更有感觉,过去的吧,感染力不够,没办法吸引更多年轻人的目光,我不是说年轻人遗忘了那段历史,而是离得有些远了,他们没办法真切体会到先辈们的不易。”江馒感慨,“总要顺应时代发展,创新模式的,对吧。”
“嗯。”江曜依旧轻轻地应了。
旁边有人嘘,让他们闭嘴,好好看。
江馒给自己嘴巴拉拉链,笑着跟在大家身后。
群像剧的魅力是什么,一群人来了,笑着闹着,哭着杀着,最后一个又一个离开。
死亡不会有预告,就像是意外也不会提前通知。
行程过半,有人死了,猝不及防。
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牺牲。
江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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