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他们是回不来了,索性高生是这个副本的创造者,很轻易地将小宝住的那栋别墅搬运到这座山的山顶。
直到驱车进了别墅,许州然还是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吱嘎——”
车停了。
霍桁拔下车钥匙,回头朝许州然扬扬下巴。
许州然悻悻然下了车,一步三回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只听“叭”一声。
他被突然响起的喇叭声惊了一下,隔着挡风玻璃瞪了霍桁一眼,加快脚下的步子。
早上受风,再加上一直被霍桁盯着,脸上的烫意一直没消下去。池闵偏头靠在窗玻璃上,想借着窗户的凉意让自己的脸降温顺便回神。
“行了。”霍桁笑道,“再受冷过会烧的更严重。”
池闵闭了闭眼睛,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谁允许你回来的。”
“我呗。”霍桁惊讶一声,“我想来就来了呗。”
“傻逼。”池闵又骂了一遍。
“想管我啊?”霍桁动手调整了下空调出风口,让风口对准池闵的方向,“以什么身份管?”
池闵抬眼看了看对方,不接话。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明确给过对方一个身份,别说“男朋友”,单说“朋友”都没有过。就好像只要没有这样一个彰显身份不一般的关系名称,分开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挂念。
他的未来,没有霍桁。
带着手套,他做不了那个下意识的扣手动作,只能咬着舌尖。企图用这点痛意来控制某些情绪。
“还是以后都不打算管了?”霍桁问。
池闵依旧没接话,只是藏在羽绒服下的喉结滚动一下。
“真的是个少爷。”霍桁说着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袖,在对方一脸惊诧的目光中一口咬了上去。
是真的咬。
池闵甚至怀疑上次那道被咬破的口子会不会二次撕裂。
霍桁的气息有些不稳,说话时喷出的气流打在脸上很痒:“我录了两个视频,一个是给我妈我爸的遗嘱,一个是让他们准备聘礼。他们不可能当看一个,所以要是因为你没管我我死了或者出什么事了,他二老会给你扎小人你信不信?”
可能是这会情绪陡然放松了下来,最后一句话莫名踩在池闵的笑点上,他嘴角往上勾了勾。
“池少爷,给你科普一下扎小人的功力,永世不得轮回。”霍桁一本正经道,“就是说不会存在我找不到你这情况。毕竟地狱也不会有多大点儿地方。”
“闭嘴。”池闵道。
“无所谓。”霍桁说着松开抓着对方的手,靠回驾驶位上,“我现在是个通缉犯,只要提供我的线索就给三百积分。”霍桁说着,从身后变魔术般掏出一朵染了血的玫瑰——
“池少爷,考虑和通缉犯谈场浪迹天涯的恋爱吗?”
眸光闪动,像那群生于熇火中的玫瑰。
热烈而赤忱。
池闵插在口袋里的手蜷缩了一下,还是没有动作。
霍桁叹气,语气带着些无奈和纵容:“你是胆小鬼吗?”
这称呼太幼稚了
牙齿在舌尖重重咬了一口,下定了某种决心。
池闵捏拳的手松开,两手交叠熟练摘下黑色手套,接过那支开得正艳的玫瑰,有些不自在地岔开话题:“哪来的花?”
“某人暗示我表白来的。”霍桁笑言。
这话弯弯绕绕,池闵却反应了过来。
“你进游戏了?”他问。
“没有。这是一个胆大鬼给我的。”霍桁说着,朝挡风玻璃前扬扬眉毛,“有人。”
池闵被吸引去注意力,看见二楼窗前的三道身影。
“下车。”池闵的语速提高一点,把花往霍桁手里一推,车门关上前还听到霍桁在身后调笑:
“池少爷这是给我送花吗?那我可就收下了。”
小时候奶奶说“发烧要赶紧吃药,不然会把人烧傻了”。池闵觉得自己刚才就是烧傻了,溜下车这种动作,活脱像落荒而逃。
胆小鬼!
这话骂得真好。
。
“扣扣”
池闵一惊,看向房间门。
门开了。
霍桁看向对方手里攥着的刀。
池闵原来没有这个习惯的。
霍桁收回视线,手伸进宽大的衣兜里,刻意地没直接把东西拿出来。
看着对方手里的药片,池闵偏头掩饰性地咳嗽一声。
刚才那一瞬间,他以为还会再掏出一朵玫瑰。
TM的。
疯了。
。
霍桁无声笑笑。
可不敢再逗了,刚才还可以下车,现在估计得跳窗。
他递了根体温计上去,“量个体温再吃退烧药。”说着,他把体温计和药片一同放在桌上。随便翻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池闵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绪有些混乱。
有一种他一眨眼……闪婚了的错觉。
“体温多少?”
池闵回神,确实是烧傻了,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霍桁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起桌上的体温计,水银体温计只有一面可以读数,他转了几圈,一脸我就知道地表情:“没量是吧。”
“嗯。”池闵颔首。
“还挺理所应当。”霍桁气笑了。
“我看着像没发烧吗?”池闵反问。
“真有道理。”霍桁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乙醇消毒液,在温度计上转圈喷了几下,这才递上去,“量体温。”
池闵犹豫三秒,在霍桁发出第一声啧时动手接过,夹在腋下。
从前没注意,这个房间的格局和学校宿舍的一模一样,临窗都放着沙发。只是窗外的景象不太一样。
从前外边是看不见尽头的草坪,这里却能看见大片蔚蓝的海。只是这会一直在下雨,要是天晴一定会很美。
“A市有一座小岛,和这里很像。”
池闵点头,示意自己再听。
“以后可以去度假。”
从很久之前池闵就发现霍桁喜欢给自己做这些“离开游戏后的”假设和承诺。比如看见什么好吃的要说自己会做,看见好玩的会说以后带他玩儿。而且这些话总是下意识说的,就跟钓鱼撒饵,驴头上要拴根胡萝卜一样。
池闵叹了口气。
把体温计拿了出来。
“诶。”霍桁一边擦着头一边阻拦道,“量体温至少五分钟,这点生活经验……”
池闵眉宇间带上些烦躁,沉声打断道:“蹲矮点。”
“嗯?”霍桁疑惑,但还是照做。
一吻落地,轻柔而沉缓,还带着些生疏,和自己主导的不一样。
霍桁只愣神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想要抢回主导权,没想到对方却退开了。
“话很多。”池闵靠回沙发上,因为献吻这个动作脸上的红意愈发明显。
嗓子有点哑。
霍桁想着,无意识咽了口口水,跨步上前把人摁在沙发上。沙发宽度不足,他一条腿是跪在地上的。这个姿势完全阻断了池闵起身离开的可能。
“嘶……”
池闵的腰跟着他这么个主儿也是遭罪,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磕着了。就刚才砸在沙发角上这一下疼得他像骂娘。
一瞬间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TM的不会磕断了吧。
想着,他猛地用力一推,未果。梗着脖子说的话也都被堵在唇齿间变成无意义的哼哼。
艹!
池闵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这声骂是在表示太疼了,还是表示这人牛劲太大了。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腰部和沙发垫之间伸进一只手。池闵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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