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大雨,狂风顺着木质窗户缝隙咆哮着往屋内灌。室内一阵暗一阵明。雨声如海啸声砸在耳膜。
一时间如同进入末世。
索性朝内的窗户外是一条一来多宽的走廊,朝外的窗户更不必说。两扇窗户都没有雨水打进来,除了吵几本没有存在感。
霍桁用手捂住池闵双耳,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游戏中遇到天气变化,他担心这和游戏里的一些BOSS,比如楼外挂着的那些白骨有关,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在雨声中隐约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又是一阵雷声,脚步声被淹没。
又过了几秒,正当霍桁思考要不要起来看一下时,混杂着雨声的脚步声又出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衡量后霍桁并未下床查看,收回捂住池闵耳朵的手,侧朝内睡,两只手搭在池闵耳边,微微眯缝着眼。
高度紧绷的神经让脚步声在霍桁耳边无限放大。
“哒哒哒”
踏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不断接近。
霍桁眼前一阵由闪电散发出的白光。
“轰隆”
一阵惊雷,脚步声随之停下。
闪电照射下,窗户对面的墙上闪现过飘摇的窗帘。
电光消失,墙上一片漆黑。
几秒后——
“轰隆”
天边又是一道闪电劈过。
墙上的影子变化,飞舞的窗帘后赫然站着一个人。
闪电消失,雨声猝然加大,闪电一发接着一发在天边划过。
窗外的人并未离开,还站在原地。
不知道又是几道闪电下来,窗外的人刚要转身,新一道闪电下来时池闵翻了个身面朝外墙,可能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又动了几下。窗外的人侧脸看过来,墙上是半个人影。
千钧一发之际,“轰隆”又是一阵雷声。
由于池闵忽然的转身,霍桁只能让自己的手自然垂下,左手被压在池闵脖颈下,随着这声巨雷,霍桁的手捂住池闵的嘴。
过了两分钟后窗外的人朝隔壁房间走去。
霍桁没敢轻举妄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捂着池闵嘴的手松开一点。下一秒,池闵压在身下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搭上霍桁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霍桁将左手垂平搭在枕头上,池闵的小指蜷缩一下,在对方展开的手心里画了一个“X”的符号。画完符号,池闵的手不再有动作,而是直接搭在霍桁的手上。两人的手以一个诡谲的姿势,在一个诡谲的时间碰到了一起。
又过了十几秒,雨声掩盖下,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闷声。
“嘭”
声音被雷声掩盖住,两人都无法分辨发生了什么。
脚步声停下几十秒后又重新出现。霍桁保持着眯眼的动作,借着外面就没停下过的闪电,霍桁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外走过,在进过他们房间时停了一下,继而消失在雷电声中。
霍桁暗自松下一口气,确认脚步声不再出现后轻声问:“醒了?”
“嗯。”为了方便交流,池闵翻了个身,两人的睡姿从朝着同一个方向变成面对面,尤其池闵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睡枕头整个人往下缩着点,这么一翻身池闵的额头真好抵在霍桁的唇边,闷闷发出一个单音节,“走了?”
“走了。”霍桁下意识垂首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吻,“先睡,明天再说。”
。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后来到昨晚发出响动的隔壁房间。
住在楼梯另一侧的宋司奇和韩艺也出门朝两人这边走。
房门已经被拆了,内窗窗帘半吊在窗框上。
死的正是昨天下午靠近井的那位姑娘。两人死相极其难看:尸体被开膛破肚,大部分内脏被洗劫,一些被撕断的组织结构被留在屋内地板上,木质地板被浸满鲜血,整个房间灌满了血腥味。
“啊!!!”见此情景,韩艺尖叫一声跌坐在地,宋司奇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下捂着嘴吐了出来。
叫声引来所有人,大家纷纷集聚在这间房间门口往里看。
“昨晚不是下雨吗?是不是下雨就代表有人要死了。”
“什么呀!她俩就是靠近井的那两人。丁大娘都说了不要靠近井,她俩不听,当然会死。”
“昨晚我们房间外站着一个人。看了我们好久。”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
“我也看到了。”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池闵觉得自己一个脑袋有八个大,拉着霍桁从人堆里出来。
昨晚池闵是在翻身哪会醒的,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捂住自己的嘴,下意识就没动没出声。
霍桁跟着池闵来到楼下,找了个偏僻角落把昨晚屋外的有人的事和池闵说了一遍。
池闵略微思考一下:“他在找那靠近井的人?”说到这,池闵蹙了蹙眉,“那也不用观察那么久吧。”
两姑娘的确是没有听丁大娘的话私自靠近井,丁大娘也说过私自靠近井的人会死,死因明确,可池闵总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也抓不住那飘忽的思绪。
霍桁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先去查其他线索吧。已经死了两个,其他人应该不会再靠近井。多留意其他线索。”
。
早餐后池闵朝楼上示意了一下,霍桁会意,一同朝楼上走,来到四楼大门正对的位置:
从这个位置往下看,五口井的位置和五角星五个顶点分布一致。
见此情景,跟来的韩艺喃喃道:“这是不是什么阵法封印什么的?比如关押着什么怪兽什么的,还是说这个楼就是在镇压着什么东西?”
霍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被自己脑补吓到的女生:“也不是不可能。”
韩艺咽了口唾沫:“那……我们要干什么?”
霍桁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开的池闵示意一下:“没事找事。有兴趣吗?”
闻言,走在前的池闵嘴角不自觉弯了弯,从进入这个游戏开始,池闵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听到霍桁这句“没事找事。有兴趣吗?”才反应过来这局游戏霍桁太正常了,正常的像个正常人……
韩艺被霍桁这话创得不轻,定定在原地站了一会,仔细回味了几遍“没事找事”四字,终是品出“找死”两字。
“不了不了。”
韩艺摇着头一溜烟跑了。
撬锁这事和听墙角已经成了两人干的最顺手的事。
昨天两人扫楼时就从各个角度测试过,他们此刻站的位置是从各个角度来说都最难被看见的。确定没人看着他们后,池闵放哨,霍桁掏出发卡开始撬锁。
三五分钟后“啪”一声,锁开了。
两人藏身进入五楼阁楼。
阁楼层高也就两米,站在里面很是压抑。
但这种压抑丝毫没有眼前场景带来的震撼来得快。
阁楼左右两边整整齐齐堆放着一口口棺材。从外观上都可以分辨出棺材不是同一个世纪的产物,甚至可以给棺材里装着的人排个辈分,一眼望去棺材至少有个近千个,每口棺材上都布满灰尘。中间空出两三米的距离供人走。地上随意丢弃着很多用来钉棺材的铁钉,每根铁钉都有半个小臂那么长,除此之外地上还有几把简易拔钉器以及其他的铁制工具,应该都是用来撬铁钉的。地上还散落着一块木板,还有一口,不,半口被拆得差不多的棺材,地上那块写着“奠”的木板看着格外刺眼。
霍桁搬起一口已经被拔掉钉子的棺材的棺材板,目光一凛:“空的。”接着又搬开另一块棺材板,棺材里依旧是空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从地上拿了一把拔钉器走到一口还没有被拔开钉子的棺材各自一边把钉子都拔出来。
钉子被钉得很死,两人光拔钉子就费了挺大劲。
拔下最后一颗钉子,池闵松出口气:“也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干刨人祖坟这种事。”
这口棺材总算是履行职责放着一具白骨还有两三样陪葬的物品。都是些瓶碗什么的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估计是死者身前的私人用品。
“有点变态。”霍桁把棺材板重新盖上,喃喃一句。
“的确。”池闵拍拍手上的灰,“刨自家祖坟,还把祖宗尸体挂楼外……”说到这,池闵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霍桁,“忘了说,土楼外围挂着的全是白骨。估计几百几千是有的。那些白骨没有任何支撑,但每一具都是完整的。”
“嗯。”霍桁应了一声,出于某种他自己也不想说的原因,他没有提自己已经爬上去看过的事。
霍桁的情绪管理一向很好,池闵根本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默默拿着纸巾擦手。
两人顺着阁楼绕了一圈,从一个旮旯角角抽出一张类似地图的东西。这张地图上只有几座连在一起的山,从左边数来的第一二座山下都画着一个勾,第三座由一条线分作上下两半,下半部分也打了一个勾。
联系一下阁楼放着的几百口棺材,霍桁不由感叹道:“这不仅刨自家祖坟,还刨别家祖坟。怪不得狂风骤雨,天打雷劈的。”
池闵被这句话逗笑了,微微弯了弯唇角:“还用来当柴烧,挺符合这游戏逻辑的,死了都不得安生。”
从知道整栋土楼大家都不出门后,池闵一直有一个疑问:他们是怎么生活的。
菜的话院子里的确有一小片菜地,肉食也没出现在餐桌上,喝水也有那宝贝并提供水,问题就是这么生火做饭。
昨天的两顿,今早的一顿,顿顿都可以见到炊烟飘呀飘,哪来的那么多柴火,和他们一样从天上掉的吗?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劈棺材干吗?当柴火呗。
一想到自己吃的饭菜是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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