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图标注出的位置,三人很快来到盟山山脚。
准确说来盟山是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并不是一座独立的山包。穿过一片野玫瑰林,眼前的浓雾散去,一座由玫瑰花架围出的青石板小道出现在三人眼前。
苗洁韩收起手中的地图,胡乱抓起厚重的裙摆跨上的台阶。
“等等。”
苗洁韩应声回头。身后的玫瑰花正急速闭合起来,而石板路外的两人就像被困在另一层结界里一般,怎么也没进来。苗洁韩扭头就往回跑,玫瑰花闭合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就在苗洁韩一只手即将伸出去时,玫瑰花彻底闭合上了,将三人分隔到两边。
尝试着找了几次开关未果后,腾安安退后两步,有些可惜道:“应该是只给这个姐姐进去。我们在外面等吧。”
暂时也没什么办法,苗洁韩道:“行,我上去看看。”说着便往上走了。
刚才玫瑰花突然闭合时腾安安没及时抽回手,被玫瑰花枝抽了一下,破了点皮,她起初没注意。直到时桑发现对方衣袖有几处血迹,才被拉开看看。
“啧。”时桑拉着她胳膊细细看了看,“小朋友不都是剐蹭一下哭个半天吗?你这不止刮破了,还扎了大半根刺进去还一声不响的。”时桑说着,拇指和食指在空气中捏了好半天,用指甲捏出一小根刺儿出来。
腾安安道了声谢,抽回手。两人干等着也是无聊,干脆闲聊了起来:“姐姐你和苗洁韩姐姐是朋友吗?”
“算是吧。我们一个协会的。”时桑说,“就是一个儿童救助协会。”
“儿童救助协会?”腾安安有些不解道,“国际组织?”
“还没做大做强到那个程度。”时桑玩笑着解释道,“我们算是个民间志愿者组织,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这个协会是A市几所大学的学生成立的,成员也只三十多个。我们就是当时报名的时候认识的。“
“哦~”腾安安大概明白了,“你们真厉害。”
“诶,我一直挺好奇,前几天你提到说【跑操者】,这是个什么东西。”时桑问道,“他们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还是……”
“不算吧。”腾安安知道一解释这事就得来个一天两天,并且他们现在还处于万物监视的范围内,不能像在高生给他们划定的无干扰范围内那样阔论,含糊道,“他们不来自游戏,属于人类。”
“哦~”时桑看出她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饶是再好奇也还是没继续问。
“姐姐,冒昧问一句,你是在从哪个省份地区进的游戏?”腾安安问道。
有意无意地,游戏里的人很少提及现实发生的事,时桑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意思,但还是回答道:“C省A市。”
“那苗姐姐也是吗?”腾安安问得更小心了。
“苗洁韩?”时桑蹙眉打量了这个小女孩几眼。
说实话,他们算不上熟,甚至于完全陌生。唯一将她们串联在一起的就是都认识霍桁和池闵,在此之前她们都没见过。
腾安安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很是唐突,见对方不回答也没再继续追问,为避免尴尬给自己找了借口:“我以为你们两个和池哥哥和霍哥哥一样……”
这个停顿很是微妙,两人间方才那点不自在和隔阂全都消散殆尽,甚至有了点可以继续遇到知己的意味。
“别乱说,姐的梦想是男高男模。”时桑一脸八卦道,“所以他俩……”
“嗯……”腾安安说着点点头,顺便眯缝了下眼睛,做出一副“懂得都懂”的意思。成功将话题带偏。
许是因为刚和腾安安的聊到自己的“死”,时桑想起了一些“很遥远”的事。
没毕业前,成员们最多就是来自几个不同的大学。毕业后广散到了各行各业。好容易在一个周末能攒局,连最大的忙人苗洁韩苗警官都抽出时间出来一起聚餐。
年末,天早早黑下。
一群志同道合又都处于最能玩的年纪的人凑在一起免不了要喝两口。除了职业特殊的苗洁韩外,二十来个人多多少少都喝了点,一直闹到半夜三点多喝趴了几个,才终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苗洁韩和时桑住在一个小区,苗洁韩理所当然地顺道送她回去。
那晚的细节时桑记不清了。只记得苗洁韩将她扶到车上时,她碰掉了一个档案袋,并因醉酒手脚不协调抖落出好几张照片资料。
虽不是警察,但看见资料上那些字眼以及图片中各种包装里的粉末,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
两人认识四五年了,当然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自觉收拾好档案袋放到后座,借着酒劲睡着了。
再睁眼就已经到了家门口。凌晨4点的风凉飕飕的,时桑被吹得酒醒了大半,乖乖输入密码开了门,碰床就睡。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她再次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酒精作祟,她瘫在床上根本不想动,闭着眼随手丢了个抱枕出去,然而抱枕就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
时桑拖着音调喊了一声自己养的猫的名字。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一抬眼对上两个陌生男人的脸。
扰乱神经的酒精跟着浑身冒出的冷汗一同从体内离开。
“你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把刀抵在自己胸口。
随着逐渐适应了周遭昏暗的光线,她发现屋里几乎每一个她都有点印象。
苗洁韩车上那个档案袋。
几十年后的死亡突然提前,她却异常冷静,甚至还有闲心吐槽一句和苗洁韩做朋友真是受罪。
时桑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好女孩,初中甚至是个大姐大,带着半个班的男生拎着扫把铁棍就去找隔壁班调笑低年级女生的“校霸”麻烦。
到了高中好容易静下来两年,又在高三开学前三天通知他爹她要参加美术艺考,给她爹气得握着七匹狼追了她三条街。
好容易考上个不错的美术学院,留校做了一年助教她就辞了职,买了栋小复式楼开了个店。
好容易生意生活都进入正轨……
她死了。
侥幸活过第一场游戏。她在宿舍沉默了七天。直到开始怀念七匹狼的滋味后,她终于醒悟。
艹你娘的!
老娘又不是什么老实孩子,就当给下辈子积德,刀两个小毒贩过过瘾。
已经一个小时,苗洁韩还没从山顶下来,身边的小孩也没再搭过话,自己坐在一旁拔草玩儿。
时桑往女孩那边挪了点,看着女孩的脑袋抬手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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