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参加会试了?
这句话,声音又大有突兀,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是以,隔壁桌的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本以为欧阳焕的同窗,也就是一个乡下的穷秀才而已,没想到竟然是参加会试的举人。
这年纪看着也不大呀。
一时间,都看过来。
庄毅顶着无数道目光,点了点头:“嗯。我和欧阳兄是一起从湖广来的。”
“你也是湖广来的?”苏羲上下打量着他,忽然眼睛一睁,“你莫非姓庄。”
庄毅没有正面回答苏羲的问题。
声音不大,但在座的每一个都听得清楚。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欧阳兄,他本来想说的。”
他们又看向欧阳焕。
欧阳焕感激的看了庄毅一眼,便道:“我这位同窗是姓庄。”
苏羲猛地起身,“你是庄毅!”
这个大名,如雷贯耳,凡是出身湖广的人都听过。
苏家自然也知道,想结交,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毕竟庄毅每次来京中,不是在大内,就是待在秦王府。
“我是庄毅。”
庄毅话音一转,“然后呢?”
苏羲欣喜道:“你早说嘛。”
你们也得给欧阳焕机会,庄毅心想,但面上大度道:“现在说也不迟嘛。”
听到这话,苏家未婚的女眷看向庄毅的目光,立马变了,甚至多了几分仰慕。
举人在京中算个球,一板砖下去十个有八个是官。
但庄毅这个举人不一样,他可是做过皇子们的夫子,未来前程无量啊!
对于大家的目光,庄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接着吃饭。
“来,都是亲戚,就别站着了,坐下吃吧。”苏老夫人终于松了口。
于是,欧阳家终于获得上桌吃饭的资格。
欧阳家的一家三口,都高兴坏了。
但在庄毅看来,这种‘恩典’真的不值得高兴。
吃完饭,他借口还在练字,就去了书房。
他洗漱一番,铺上笔墨纸砚,打开一本古卷,坐在书桌前,慢慢翻阅起来。
很晚,欧阳焕过来道谢。
“若不是有毅哥儿,我只怕又要吃残羹剩汤。”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欧阳焕坐在椅子上。
庄毅合上书本,好奇地道:“可我感觉苏家姑娘对你不错。”
“那是没得挑。”欧阳焕打起了精神,“等我高中,就把她堂堂正正的娶回来。”
庄毅点点头。
与此同时,内帘还在紧张的阅卷。
再有数日就要放榜,公布会试结果。
时间紧迫,会试考官们全都废寝忘食的投入了阅卷大业。
作为正副主考,熊廷恕和屠咏尤为紧张。
他们都知道这次责任重大,同时也明白,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鲤鱼跃龙门的好机会。
谁说只有书生鲤鱼跃龙门,考官也可以!
按惯例,凡是主持过会试的考官,就有资格竞争尚书台大学士。
尚书令一职,想都别想;左右仆射,要背后有势力;大学士就不用这么麻烦。
大学士分三殿三阁,正好对应皇家的殿和阁。
紫宸殿,位列尚书台第三,是大学士之首;其次是主管军事的含元殿大学士,主管政务的宣政殿大学士。
三阁分别是,养老的体仁阁大学士;修史的文渊阁大学士;大学士休假后,补缺的东阁大学士。
熊廷恕觉得,自己要是这次搞得好,怎么着,也能混个体仁阁大学士再退休。
屠咏的野心大一点,当个某殿大学士。
于是,二位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盯着各房的房师送来的荐卷。
每有一份荐卷递来,都认真看三遍。
长此以往,感觉有些乏力,不得不服老啊。
“熊大人,阅卷辛苦,歇一歇,喝口茶。”屠咏一只手拿着一碗热茶,把右手那碗递给了熊廷恕。
“也好。”
熊廷恕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试卷,起身接过茶盏。
但他没立即喝,而是微微舒展了下身体,自己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这么几天阅卷下来,腰酸背痛。
屠咏比他年轻些,但也一样吃不消:“不知大人有没有发现会元之作?”
“写的好的有几个,但是会元嘛,不曾遇到。”熊廷恕喝茶,润了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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