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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美人计(中)

小说:

毒舌太守与他的哑妻

作者:

十年种木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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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娘一路跌撞被人抱进了屋子,屋内浓郁扑鼻的熏香和血红绸绫漫天,直转的她头眼发昏。

那“色鬼”早急不可耐冲进内室,将哑娘放在软床上。

“小娘子,你就疼疼我吧。”

曾盛三两下扯开领口,急吼吼欲扑过来,简直恶狼上身。

哑娘眼皮一跳,这要是让他扑过来可还了得?

趁着曾盛毫无防备之时,哑娘一脚踹向了他的肚子,将他顶开。

那触感软塌塌又带着余热,像是踩在了一坨烂肉上,真叫人作呕。

“哎呦!!!”

曾盛吃痛,滚下了床,连连倒退几步。

“你这是做什么?”

曾盛腹内一团火被猝不及防泼熄,终于怒了,先前种种他只当她是小女儿作态,偶尔闹一闹也甚有意思。可此番不同,她是真下了狠手,若再往下几寸,还不叫他断子绝孙。

哑娘见他发怒的眉毛直竖,眉心紧皱,心内暗叫不妙。

于是故作娇弱可怜,捂着胸口轻拍,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活像一副受惊模样。

曾盛见状哪里还能再气下去。

毕竟他一贯奉行的准则是:美人总是有理的。

他捂着肚子笑:“娘子,你瞧着娇娇弱弱的,脚力倒大。”

“我知道,你定是吓着了,我给你时间缓一缓。”

说着又蹭了过去,这回他小心谨慎了许多,左手有意无意挡在身前,观察她面色未有不虞,暗暗松心,坐在了她身旁。

一双脏爪子又想摸哑娘垂在膝上的纤手,刚触上半分,就被哑娘“啪”一声脆响拍开。

哑娘瞪着一双含情欲说桃花眼,眼尾上翘,极为娇俏。

这可把曾盛适才腹内熄下去的烈火又勾起来,若烈火烹油又携春风一吹,霎时便可燎原。

“小娘子,你……”

哑娘捂住自己松泛开的领口,瞪完曾盛极快起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娘子,是我的错,我太猴急了,我这厢给你赔罪了。”

曾盛屁颠屁颠走至她身前,好脾气哄着。拱起手假模假式做了个半吊子的礼,面上吊儿郎当,笑嘻嘻的。

偷摸着一双贼眼,见美人笑了更是来劲,“小娘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哑娘近身勾起他的手,在掌中轻轻柔柔写道:你吓到我了。

曾盛一愣,立刻又欢喜起来:“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害娘子你受惊了。我是个蠢笨人,真真不知道该如何让娘子你消气。”

“这样,你惩罚我吧,打也可骂也行,我曾盛绝无二话。”随后,他又悄声道,“只求一件,娘子万不可再朝方才那处作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哑娘又在掌中写道:我心悦曾郎君,哪里舍得打你骂你,方才我只是害怕。

曾盛的心跳了,一发不可收拾。

“有甚害怕的,有我在呢,我总是会护着你的。”

哑娘又道:你是真喜欢我?

“自然是真心,若是掺了半分假意,便叫我日后变做个乌龟大王八。”他笑,“就算是那时变了乌龟王八,我也要日夜跟在娘子身侧,半分不离。”

这色胚!哑娘腹内大骂,面色却娇羞不已。

又写:我是个可怜人,没了爹娘兄弟,只身一人。若日后跟了你,郎君可会待我好?

曾盛道:“我自然无有不依从娘子的。娘子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娘子叫我打狗,我绝不赶鸡。”

哑娘又笑:那你今后可会护着我?闻说城中近些年来,有不少如我这般年纪的姑娘消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官府也束手无策。我好生害怕,曾郎你猜这些姑娘究竟是被妖怪捉去,还是遭了歹人所绑。

曾盛的手僵了一瞬,扬起的嘴角略略垂下,“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只要你日后从了我,保管什么妖魔神鬼、豺狼虎豹都进不了你的身。”

耽搁太久,他终是耐不住性子,一块喂到嘴边肥美的羊肉,只能看不能吃,实在心焦。

他长臂揽过哑娘的细腰,将她拦腰抱起紧贴住,喘着粗气:“小娘子,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儿上,你就疼疼我吧,我实在不行了。”

“娘子别再拒绝我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曾盛不发话,今后没人敢对你动一根手指头,便是官府来了也得忌惮着我曾家背后的势力!”

哑娘细细嚼着他这话,顿感不妙,抬了手又想推他。

没推动,反倒是助长了曾盛的气焰,将脸凑近哑娘,欲吻她的脸蛋。

看着那张“猪油嘴”越凑越近,近的她可以看清他密密麻麻胡茬下的毛孔。

哑娘横了心闭上眼,心内哀嚎,完了!

她真的要被一头猪拱了。

忽然屋顶上传来几声古怪的响动,曾盛停了嘴,两人一齐朝上看去。

许久,顶上没了声,安安静静。

“许是又有几只猫儿闹出的响动,不管它,我们继续。”说罢,又想下嘴。

突然,顶上的琉璃瓦片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塌陷了一个大洞,碎掉的瓦夹带泥土粉尘齐齐落下,扯毁了屋内的红绫化成碎片散落,浩浩荡荡如急雨,

好巧不巧,偏就是在曾盛与哑娘的头顶之上,事发突然两人来不及防备,虽有心避开无奈曾盛的背上还是砸落了几块,直叫他龇牙咧嘴放开哑娘,落了一个灰头土脸。

“哎呦!这该死的!”曾盛气急败坏抹了脸。

外头守门的小厮听见动静,忙跑进来。

见内里一团糟乱唬了一跳,又看自家主子衣带宽松,头发凌乱,面上几道青黑迹,活像路边上几个蹲着要饭乞丐,一时忍不住要笑又不敢,将脸憋成了猪肝色。

哑娘默默摸了摸鼻子,她没受伤,就是蹭了点灰,像只花猫。

想来是她平日行善积德,大慈大悲的菩萨也瞧不下去她被猪拱,拿柳枝施了法,将他这窝砸掉。

曾盛气急败坏,顺手拿起一琉璃盏,砸在小厮脚下:“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长公子,我……”

“去,给我把砌瓦的这些工匠通通打二十大板!又不刮风又不下雨,房顶怎就好端端塌了?”

“定是他们砌时偷工减料!”

……

哑娘抬头,透过洞大的屋顶往外头去瞧。闹了这么一场,天也黑了。

今夜无月,云层遮蔽了满天繁星,四下里都是黑漆漆的,犹是深渊巨口,陷进去再无出路。

此番,曾盛再无兴致。

颓了气,看着哑娘道:“主屋是睡不成了,你我暂且各自去洗洗,你先凑合住西屋吧。”

哑娘巴不得能拖一刻是一刻,点点头,眼神催着他快些走。

曾盛脱了凌乱的外袍甩给小厮,兀自走了。

过不久,几个年纪颇小,春红齿白好颜色的丫头带了她去澡池。

澡池里雾气弥漫,一室氤氲。

几个丫头卸了她绞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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