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之,沈知微,你怎么还有两个名啊?”
年少的晏星垂扎着马步,两条手臂上还举着两个小石锁。
年少的沈知微在一旁,边慢悠悠得运着掌法,边回她:“慎之是我的字啦,不是名。我爹说,关系亲密的人就可以互相称字。”
两个人就这样躲在桂花树的树荫下,相对着,各练各的。
“那你把字告诉我,就说明我是你关系亲密的人喽?”
沈知微有些害羞:“是这样的。”
晏星垂有些不高兴:“那我也该把我的字告诉你才对,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字呢。”
沈知微就安慰她:“没事的,等你及笄了,沐伯伯就会给你取字了。”
“但你不是也没有及冠吗,为什么你现在就知道你的字了。”晏星垂有些不解。
“因为我爹很早之前就给我取好了,然后又提前告诉我了?”
晏星垂震惊:“还可以这样吗?”
“可以的吧,我爹和我娘说,他俩在我出生之前就在想我的名字了,我出生以后,他们又早早开始想我的字。”
晏星垂有些羡慕:“真好啊,我也想马上知道我的字,可是离我及笄还有好久啊。”
“不然你给我取一个吧,这样我马上就可以和你互相称字了。”
沈知微有些吃惊,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红红的,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歪了:“不行的,我不能给你取字的。”
晏星垂看着他:“沈知微,你刚才的动作低了,要再往上一点。”
沈知微连忙向上调整了幅度,又打了一遍。
“不行的,星垂,字是长辈,师长才能给取的。或者像我爹娘那样,是夫妻才行的。”
“像沈叔和乔姨?”
沈知微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娘的字就是我爹给取的。”
“那乔姨的字是什么啊?”
沈知微仰着小脸:“是临风哦,我爹说我娘是空中翱翔的大雁,不惧风雨,他给我娘取字临风,是希望这八方的风都能成为我娘的助力,让她飞得更远,更稳。”
“那你爹给你取得字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名字是知微,取自《鬼谷子》的‘见微知著‘,取字慎之,是因为我爹希望我在多看多思之后,能谨慎的行事。”
晏星垂开始期待了:“你和乔姨的字都好厉害啊,不知道我的字会是什么样?”
沈知微沉思道:“你是天星下凡,沐伯伯到时候肯定会给你取一个很厉害的字的。”
“那我现在没字,还可以叫你沈慎之吗?”
“当然可以啦。”
晏星垂放下小石锁跑过来:“我们拉勾,等我有了字后,我一定见到你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你。”
沈知微也停下来,和她拉勾。
两人完成拉勾的小仪式后,沈知微默默开口:“星垂,我们好像不小心偷懒了。”
晏星垂心虚地看向脚边的小石锁,她师父说过在到时间前不许她放下来。
梦里的最后,等她师父回来后,她和沈知微向师父坦白了自己偷懒的事。
沐长风听完了原委,却没有罚他们,而是把她抱起来,大笑道:“没错,等我们星垂及笄了,我一定会给她取个最厉害的字。”
晏星垂醒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她师父确实给她取了最厉害的字,昭明。
她昨日光注意沈知微话少了,后来也忘记告诉他,她的昭明,不是昭昭日明的昭明。
而是以天星之垂,眧天下之明的昭明。
“昭明,你醒了吗?关于宋望舒的事有消息了,我娘喊我们一起过去。”沈知微轻轻的敲了敲门扉。
“马上!”
沈知微轻笑:“不急,你慢慢来。”
晏星垂利落的收拾好自己,拉开门:“我们走吧。”
她今日出门,没用自己原来的那条发带,而是系了一条亮红色的绸带。这是之前乔雁回为她挑选,备在房中的。
那条红发带在沈知微眼前一晃而过,他心里有些高兴:“好,娘在厅堂等我们。”
二人一路步行,到了厅堂。
乔雁回见他们来了,抬手扬起一张纸:“喏,应该是这个人。”
沈知微接过来,见一旁撇了几张纸,问道:“娘,那些是什么?”
乔雁回挑了挑眉:“那些都是被我排除的同名之人。”
她边说着,边拿起那几张纸:“你们且听我分析,这两位姑娘呢,早已远嫁出了扬州城,就算有冤,应该也不会大老远跑回扬州申。”
“这一位,也已成婚,嫁的是位书生,婚姻和谐,所以也不是她。剩下一位,未婚,前段时间出门走亲戚了,还没回来,倒是有些许嫌疑。”
她忽然转折,指向沈知微手里那份记录:“但是!最有可能的应当是这位姑娘。你们看这上面记得。”
“宋望舒,幼时被慈济堂收养,后入女学读书,成绩优异,被柳家聘请为夫子,教导家里的次女柳映蘅。一月前,柳映蘅惨死,她被指控为凶手,目前被压在官府狱中,后日,便要问斩了。”
“能让那妖族姑娘冒险前来寻你们破案,想来应是时间很紧迫才是,因此,我看这位宋姑娘就是我们要找的宋望舒。”
沈知微和晏星垂连连点头。
“娘,您分析的有道理啊。”
“乔姨说的是。”
乔雁回不免得意,仰头笑起来。
那是,想当年,她也是和他们队里的几位智囊学过几手的,分析这个,还不是手拿把掐。
沈知微和晏星垂一起看着手中的记录,忽的想起什么,抬头问乔雁回:“娘,照野回来了吗?”
“没呢,不过我今早得了消息,就派人去府衙喊他回来了,估计这会也快到了吧。”
正问着裴照野呢,就见裴照野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听说你们查到宋望舒了,让我瞧瞧。”
他刚要拿过沈知微手中的纸,一转头却见一旁立着位姑娘,知道自己失了礼数,赶忙收回手,转而向晏星垂作揖礼:“在下裴照野,见过姑娘,方才失礼了,还请姑娘见谅。”
晏星垂向他回礼:“在下晏星垂,见过裴公子,小事而已,裴公子不必介怀。”
见他们二人行完礼,沈知微开口介绍道:“星垂,这位是裴照野,忠勇侯府的二公子,最近在扬州府衙里学探案之术,暂住在我家里。”
又转向裴照野:“照野,这位是晏星垂,是沐公的弟子,之后也会住在家里。”
裴照野听闻眼睛一亮:“晏姑娘是沐公弟子,想来也会捉妖之术?”
晏星垂答道:“自然,裴公子既然是知微的好友,叫我星垂就好。”
裴照野赶忙道:“那星垂称我照野就好。”
见他俩客气来客气去的,乔雁回轻拍一下手:“好啦,既然都住在这个家里,那就都是一家人啊。”
几人顿时笑了起来。
沈知微把话题拉回来:“客套话就先到这,照野,你昨夜在府衙,可有收获?”
裴照野摆摆手,郁闷道:“别提了,我昨夜翻卷宗,都翻到十年前的去了,愣是没找到这宋望舒。”
又招手道:“你快把查到的消息给我瞧瞧。”
沈知微把那张记录了诗的纸先递给他。
“这诗我昨夜不是看过了吗?”裴照野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知微问他:“你看这纸上满是冤情,那姑娘不向官府鸣冤,却反倒暗中求助我们。你觉得是为何?”
裴照野沉吟道:“不应该啊,莫不是这姑娘不信官府!”
沈知微轻叹一声:“恐怕正是如此,你说你昨夜翻了一夜的卷宗,却找不到半点线索,这是不应该的。”
他说着,又将记录着宋望舒消息的纸递给他。
既有冤要申,那自然便要有案情,这宋望舒是人,而今还被押在狱中,就说明她的名字自当记录在府衙的案件卷宗之中。
而裴照野得圣上亲赐,可入各地府衙学习探案缉凶之术。
这家伙本就对此狠下苦工,得圣上特许后,更是潜心修习。
来到扬州城后,便常常留在府衙学习观摩,案件卷宗更是看了不知凡几。这段时间府衙的案件,裴照野也帮着破了不少。
确认那姑娘是妖后,他其实有过怀疑,想着那姑娘不向官府求助,是因为妖族的身份不便前往这些官家之所。所以才辗转来找他们二人。
可是裴照野翻了一夜卷宗,不曾见过宋望舒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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