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自愿将生命兑换成筹码,交托有栖川雪置换另外二人的留存。
有栖川雪怔住,他是傻瓜吗?
“好。”琴酒道。
奋力想把人推离组织的白雪海瑟克,与来路莫名想加入组织的男人,他随时准备看他们二人能闹出什么样的笑话,琴酒幽绿的瞳眸微眯,类如野兽匍匐在深夜里等待捕食的耐心:“我很期待。”
琴酒高抬贵脚,把奄奄一息的九条兼明让出来,矜贵的皮鞋地上踩出一道刺眼的红色鞋印。
那抹红惊回有栖川雪的理智,“皆川医生。”
皆川康代谨道:“大人,我在。”
“把九条兼明带走找个地方关起来,处理好他的伤口,别让他死了。”
皆川康代担忧地望她,事情进展到这一步,远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能插手了,人过中年的医生费劲地搀扶起尚未昏迷的九条兼明。
战战兢兢起身的九条兼明牵动肩上的伤势,疼得直倒吸凉气。
该的!皆川康代愤愤瞪他:“走快点,不然你血要流干了。”
让你想不开袭击海瑟克大人,没被琴酒大人一枪打死,海瑟克大人还以德报怨留住你一条小命算你走运!
小角色们退场,以德报怨的海瑟克大人选择翻脸不认人,做最后的抗争。
每说一句话,有栖川雪的喉咙就愈发疼痛,她强忍着,挤压声带,一字一句道:“不用武力,我也能完满解决此事,藤木株式,九条兼明,这一条走私路线的各处关节,该由医疗组善后的部分,我一力负责。我劝你还是去找找首鼠两端的藤木南,他和镰仓组在中间又发挥了多少作用,你们行动组又有多少内鬼……”
琴酒轻慢地打断她:“海瑟克,组织招揽成员可不是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男人低沉微哑的声线犹如魔鬼截断了诸伏景光的生路:“既然你不要他,那么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行动组的一员了。”
“不、咳咳……”有栖川雪寸步不让:“他是我的人。”
她本就不愿把绿川光牵扯进组织,更不可能默许他成为行动组的成员,若是非要让绿川光身涉泥潭,她所管辖的医疗组总强过琴酒所在的行动组。
琴酒还真是善于掌控人性,想要达成目的,先提出一个让人无法允诺的要求。
“呵。”琴酒嗤笑着她的改口:“白雪海瑟克,心软是你最大的弱点。”
“不劳你费心。”面对琴酒,有栖川雪就像是青春期的叛逆少年,浑身都是反骨,喉咙再疼也能忍住,话说得那叫一个尖锐有力: “比不上你,你说没人敢追踪你,不到第二天我就在公寓门口发现窃听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找到别人的影子了吗?还有,你不是说要杀了胆敢接下组织成员悬赏令的家伙吗?他的项上人头呢?一个多月了,你满世界乱飞,该不会连别人的汽车尾气都没吃上吧。”
琴酒仍是那副嘴脸,冷冰冰的,“找到了又如何,杀了又如何,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的行动。”
诸星大上前,他有一张与琴酒不相伯仲的俊美面容,融合了东西方韵味,像具雕塑深刻立体的五官,态度淡漠:“如果你说的是连杀组织四名成员的墨西哥杀手。”
“我就是。”身高一米八有余的男人蓄着刚过肩的中长发,一双碧绿的眼瞳,口吻像是摘了四朵花,而不是夺走了四条人命一样的平静。“白雪海瑟克……大人?我该这么称呼你吗?还真是抱歉,没有如你所愿,死在琴酒的手上。”
“发布悬赏令的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不记得了,职位是个部长,他也被我杀了。”
好残忍……
他到底是有多么狠辣的一颗心,才能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绪,甚至有点得意张扬地说出杀了五个人这件事……
“初次见面,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男人针织帽沿下的绿眸紧锁着有栖川雪,好久不见了,这位素未谋面“有栖川医生”。
“我叫做诸星大。”
尽管被对方冷漠神情震撼的差点失语,有栖川雪依然捕捉到了他语调中加重的音节。
[又一个假名?]
有栖川雪惊疑地瞄了他眼:“……你是从哪里发现他的?”
“不关你事。”琴酒说。
他摊开手掌:“软件。”
有栖川雪没好气,还以为他是关心走私一事,没想到是为了她刚投入使用的程序。
“还不是最终版……”她的嗓子已哑到说不出话,破碎的气音难以捕捉:“动动你的脑子,我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软件装在U盘里随身携带。”
被骂的琴酒面色不改,双手插回口袋,独自向外走去。
“等等——”有栖川雪喊他,声音太弱,琴酒压根没听到,反倒是她再度开口,喉咙又疼又痒,止不住地咳嗽:“咳咳咳……”
琴酒不耐:“又怎么?”
有栖川雪指着自顾走到昏睡的九条兼史身旁的男人:“他?”
你不把人带走?
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抬头:“我受伤了,琴酒为我安排的任务是近期在诊所休养伤势。”
有栖川雪:“?”
你瞧瞧你暴打绿川光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伤的人啊!
诸伏景光心底对诸星大的警惕更深一分,职业杀手的体能和体术果然不容小觑。
有栖川雪再回头,琴酒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冰冷的水泥长廊空荡荡的,唯有最深处传来九条兼明压抑的呼痛声,中村优太的安慰,三宅将典煽风点火地看热闹,和皆川医生不情愿地咒骂他脑子拎不清。
病床上昏迷的九条兼史,有琴酒派来的诸星大盯着,现下是没有机会把人送出诊所了,他一直沉睡不醒,有栖川雪又没有设备能为他彻底进行检查,搞不清什么原因导致他昏睡到现在没醒……
有栖川雪瞥了眼体格相当健壮的男人,单手能把三个她吊起来打……到底哪里受伤了。
脑子塞满了无数信息的有栖川雪决定放弃思考,她拽住诸伏景光的手腕,把人一路从地下室拉到二楼的医生休息室,关拢门,掀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手指翻飞敲打着键盘,诸伏景光侧头,想看清她输入的字符,无奈她手速太快,看不到分毫。
有栖川雪开启了防护模式,屏幕中央跳出一枚蓝球,指针转动着,扫出附近的电子产品信息。
还好,他身上没有多余的电子装置。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加入组织?”有栖川雪坐在桌沿,开始了对绿川光的审问。
辞去船员的工作,从今往后过上朝不保夕,刀尖舔血的日子,哪个正常人会选这种日子?
船员?哪家船员能有如此敏捷强悍的身手,有栖川雪今早在他展臂困着自己出不去洗手间时,看到了男人指腹的枪茧,这个男人来路不简单。
“医生。”诸伏景光熟门熟路地找出她放在书桌下方的药箱,吓得有栖川雪还避开了些,默许他拎出来医药箱,自个清理伤口:“你为什么不向大家告发我昨晚夜闯你房间搜查一事呢?”
他还有脸提?有栖川雪怀疑地看了一眼拧开碘伏瓶,费劲去消毒左后肩伤口的男人,没好气地夺走药瓶,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
诸伏景光笑笑,从顺如流地坐下。
她这是被他拿捏住脾气了吗?有栖川雪重戳着他的伤口,哑声道:“我有我的理由……”
“医生的理由是善良。”诸伏景光正色道:“对九条兼史开枪的善良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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