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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哀

小说:

学医救不了名柯

作者:

天景空空

分类:

现代言情

有栖川雪放下杯子,拍掌两声,身后的隔墙缓缓拉开,九条兼明双眼猩红,抽出咬在嘴里的拳头,眼泪满面,仇恨地盯着藤木黛美子,嘴唇抖着,说不出半个字。

“原来你也在啊……”藤木黛美子顿时明白了白雪海瑟克的阳谋,面对组织,她和父亲必定毫无保留地坦诚,噙着泪水的女人苦笑,“兼明,你要恨就恨我吧。”

九条兼明用力擦去横泪,冲上前跪伏在有栖川雪面前:“大人,这事赖我贪婪作祟,和黛美子和父亲全无关系,组织无论如何惩治,我都愿意一力承担!”

诸伏景光走到有栖川雪右侧,见她目光游走于黛美子与九条兼明:“她连一个姓氏都没有给你,你不恨她?”

“黛美子利用了我,也给了我家的温暖,让我重新有了归宿,夜晚不必再担心被驱赶,父亲真心接纳我,视我如亲儿子一样,手把手教导我为人处世,和我一起喝酒畅聊,是我自己……被自己无止境的欲望蒙蔽了双眼,是我害了黛美子和父亲……我恨黛美子,我恨她曾爱过别人,可正是因为我爱她,我才恨她……”

有栖川雪镇静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迷惘。

她不理解,找出罪魁祸首已没有意义,为什么还争着替对方去死?为什么不想尽办法求存,用藤木株式历年来的人脉去找关系,去疏通镰仓组,请他们为藤木株式说好话,去向琴酒证明他们仍然具有可压榨的价值……

有栖川雪缓缓起身,右膝传来刺痛的一瞬,受力失衡地歪倒。

诸伏景光双手托着她的右肘,诸星大拽住她的左腕,两人共同避免了一场跌跤。

有栖川雪站稳:“多谢,没事了,不过是脚有点麻了。”

走到廊边,纷扬的雪铺满了地面,她失忆过,脑海一片空白醒来的人与死过一回并无差别,因此她格外珍惜小命。

“为什么不再去争一争?”她背对着所有人问:“你们就这样准备等死了吗?在我还没有宣判死刑之前。”

藤木黛美子:“我们……不敢争,怕迎来更可怕的结局。”

“大人,有时人们希望生命永恒,像围绕着地球的太阳永远散发着炙热的光,有时又希望像春日里的樱花,只要绚烂地美丽过一场便已知足。”

藤木黛美子与九条兼明并列跪着,回视着她当年挑选中的新郎:“我很开心,也很满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留在我记忆中的,是家人的爱意而非抱怨。”

有栖川雪怔怔望着景色,寒冬的雪落在池塘,也会慢慢消融,与清澈的池水不分彼此。她渐渐理解了藤木黛美子的想法,枝头转瞬即逝的樱花,哀伤着生命的光华,拥抱着热烈的死亡。

这是他们所推崇的物哀之美。

不是有栖川雪所竭力追求的求存意向。

“真的非常感谢您送回了兼明,让我们一家人得以团聚,度过最后一个新年。”

藤木黛美子,这位隐藏在藤木株式背后的女人,率领着父亲和丈夫向有栖川雪再三叩首:“账目与生产资料,藤木株式历年的财报,组织所需的档案,我会一应备齐,等待大人派人来取。”

有栖川雪一路沉默地回到诊所,皆川康代和夫人孩子正欢声笑语地在一楼吃寿喜锅,新换的窗户挡住了凌凌寒风。

她驻足在门外,不敢进去打扰。

诸伏景光问:“怎么了?”

“没什么。”

有栖川雪调整好沉闷的情绪,推门而入。

皆川克彦喊道:“有栖川医生,你回来啦,爸爸说你们去横滨玩了,怎么样,中华城也过平安夜吗?氛围热不热闹?”

“挺热闹的,节日嘛,大家都喜欢过。”有栖川雪笑得温柔,摸摸克彦的脑袋:“不过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先回房间休息。”

“呃,我会戴耳机的。”她踏上楼梯前,还不忘妥帖地安抚皆川一家:“不要因为我打扰了聚餐的心情。”

这哪像出门玩的人啊。

皆川康代放下筷子:“这是什么话,有栖川医生放心休息吧,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该一起回家看电视了。”

有栖川雪强撑着笑容:“……抱歉。”

说罢,匆匆地踏上楼梯。

还留在玄关的诸星大注视她的背影消失,脱去鞋子,拉开鞋柜,看到有栖川雪日常穿的休闲鞋,右脚跟的磨损痕迹比左脚更严重。

皆川夫人唤儿子:“克彦,帮妈妈去买瓶热牛奶回来,好吗?”

皆川克彦懂事地点头:“好。”

未成年人离场,皆川康代才问:“发生了什么?医生头一回连饭都不吃了。”

外套搭在手臂上的诸伏景光摇头,不肯说。

Yuki痛苦于又有一个家庭即将惨遭毒手,藤木一家在此次事件中没有一人是清白无辜者,他们都需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烈的代价。

夜半时分,位于巷子拐角的皆川诊所亮着一盏光洁的灯箱,有栖川雪手捧着保温袋,戴着一副墨镜,坐在门前的木椅上,仰头数着星光点点。

诸伏景光走近,替她多披上一件大衣:“不敲键盘,改来发呆了?”

哪怕两人房间还隔了一间空置的病房,也阻挡不住她宣泄式地敲击电脑键盘的声响。

“隔音真是太差了……”有栖川雪嘀咕:“新诊所起码得用钢筋混凝土搭建。”

掏出一罐啤酒的诸伏景光走到有栖川雪身旁,歪头示意。

有栖川雪:……

[她都不扰民了,你就不能回去睡觉吗?]

她鼓起脸,慢吞吞地挪开位置。

旁边有个人,有栖川雪也静不下心数星星了,耷拉脑袋,玩着手里的保温袋。

“牛奶冷了吗?”

“……还没有。”

“咔嚓”一声,啤酒拉环被拽起,冒着细密气泡。

“啤酒……”

“嗯?”

“好喝吗?”

“你没喝过酒?”

“……很奇怪吗?我是医生诶,喝酒耽误救人怎么办。”

“可是最近诊所都没有生意吧。”

“……啰嗦。”

诸伏景光看得出来,有栖川雪很低落,他把啤酒伸过去:“要尝尝看吗?”

她放下保暖袋,双手探出袖子,小心地接过,低头轻嘬了两口。

酒花香气是油类物质溶解后特有的清澈花香,经过淡烘焙的麦芽清爽芬芳,一口咽下,细腻清香的啤酒香气在口腔中迸发。

“怎么样?”

“唔,还不赖……有点苦苦的。”

两人重归平静,一个替她仰头望着星空,另一个注视着街角,时不时喝一小口啤酒。

“九条兼明说他恨藤木小姐,正因为恨,所以也深刻地爱着藤木小姐。藤木小姐即爱着琴酒,也爱九条兼明,爱到底是什么?”

诸伏景光:“爱是相互欺骗,却又令人惊奇地不受到任何伤害,甚至于就好象没有察觉到彼此在欺骗似的,这种不加掩饰从而显得清冽、豁达的互不信任的例子,在人类生活中比比皆是。”

有栖川雪斜他:“别拿太宰治太搪塞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被拆台的诸伏景光轻笑:“有,正在爱着。”

有栖川雪无语撇开脸:“我没有恋爱经历,但我看得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医生是在期盼爱情吗?”

“不知道。”有栖川雪直率地回答:“我幻想过理想型该是什么样子,但我想象不出来与人恋爱是种什么感受。”

她曾经在麻友奶奶问及理想型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孔,那真的是她动心了吗?还是她对萩原警官的美好寄托与追求——光明正大的身份,坦然言笑的立场,对方衣襟上的警徽,是有栖川雪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梦想。

有栖川雪无法想象,作为一名犯罪组织的成员怎么和警察恋爱?生死虐恋吗?

诸伏景光提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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