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美香异常的行为让织田一家人十分讶异,一家人纷纷劝阻道:“美香,别这样。”
“妈妈,你冷静点——”
“夫人——”
绘里香冷眼看着的闹剧。中原正一如同一座沉默的大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眼底的痛苦潮水般奔涌上涨,最终淹没了他的眼珠。
“够了!”他哑着嗓子,按住织田美香,“不要这样,你不应该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织田美香的神色越加疯狂,她像是听到了原子弹爆炸在岛国了一样,抓紧了中原正一的衣服,大声吼叫道:“你对得起我吗?”
她的声音高昂,几乎破了嗓子。
”妈妈?“织田雅纪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妈妈的真面目。
“雅纪,你想太多了!”中原正一读懂了织田雅纪脸上的含义,他低呵道。
绘里香被他们吵得脑袋生疼,她默默往后挪动,原地蹲下,衣柜下方配套的抽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放着……
“安静!”
超级巨大的声音从绘里香嘴巴里发出,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毛利小五郎的背都佝偻了一瞬,他龇牙咧嘴的放下握住自己耳朵的双手,带着后怕,向绘里香抱怨道:“你倒是提前和我说一下呀,那声音差点没有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他边说,边揉搓自己的耳朵,时不时露出不适的表情。
“幸好我拿手捂住了,不然非得到医院一趟不可。”
绘里香讪笑,快速放下手中的KTV话筒,背手藏到身后,不晓得店家是怎么想的,在每个房间的抽屉里居然都放了一个话筒。
她绝对的音量暂时统治了整间屋子,织田一家和中原正一的闹剧终于停歇了下来。
绘里香正色道:“中原正一,快点把另一只手套脱下来!”
中原正一看着织田美香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睛,逃避似地闭上眼睛,他一狠心,另一只手上的手套也被脱下来了。
上面赫然有一串深深小小的坑洞。
“你手上的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绘里香明知故问。
“你不是知道吗?”中原正一脱下了他的手套,同时也脱下了他的伪装,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叼着烟嘴,深深吸进烟气,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
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上升,变大,消散开来。
虾夷松刑事嘴角拉平,下意识靠近他,制止道:“中原先生,请你把香烟灭掉!”
在缭绕开来的烟雾中,中原正一的脸隐隐约约,他咬着烟嘴,含糊道:“马上就要进去了,让我抽一只烟而已。”
绘里香第一次碰见如此配合的杀人凶手,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哼——”中原正一从鼻子里喷出嗤声,“你们侦探,啧,居然还让凶手自己讲述杀人过程,实在是太可恶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绘里香甚至觉得他颤抖的尾音中带着些许兴奋。
“事情就是山口这家伙在树林里不知道干些什么龌龊事,被我看到了,想起这家伙故意压美香的价格,我看他不爽,一时冲动,就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杀掉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嬉皮士,衣领下藏着一串骨刺项链,把我的手刺伤了。”他边说边抽烟,话音落下,香烟也燃烧了一半。
中原正一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谢谢,帮我拿下烟灰缸。”
在他边上的警察被他使唤得愣愣的,呆呆傻傻地送上烟灰缸。中原正一张开嘴,露出上下两排牙齿,送给警察大白鲨般的笑容。他用力将烟头按在白色的烟灰缸里,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注意到织田美香依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想了想,还是把香烟塞了回去。
“这是我今天的第一只烟。”他摊开手,耸耸肩,故作轻松。
织田美香的泪水从眼眶中倾斜而下,汛期的水库打开了阀门。
她就这样注视着中原正一,泪水在她的脸上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掉落到米黄的榻榻米上,打湿了一块。
中原正一见她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将带着烟头的烟灰缸还给那名警员,张开手,包住织田美香,安慰道:“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了!”
他缓了缓,吐出一句多年未叫的称呼,“姐姐——”
“姐姐?”
织田兄妹异口同声地说。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正一大叔是我的舅舅!”
织田雅纪控诉道。
“除了山口社长,池塘里的人也是你杀的?”绘里香打开话筒开关,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再一次击倒了所有人。
“我说,绘里香,别再这样玩了,我年纪大了,耳朵受不住——”毛利小五郎东张西望,企图找到房间里的音响在哪里。
绘里香眨眨眼,含蓄一笑,不这样,怎么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呢?
“等等,你说池塘里的尸体——”他停下四处张望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逐渐呆滞。
“不是我杀的。”他一口否认。
绘里香只是微笑,她慢慢道出中原正一杀害山口社长的隐情,“山口社长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入住织田屋,早在十年前,他和他的妻子一同前往北海道时就入住了这家店。巧合的是,他们当时的房间就是这一间。”
绘里香迈步,拉开合上的半山推门,露出观景台的全貌,站在观景台上,可以尽情观赏荷花池的美景。她站在外面,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年轻的山口社长和我一样喜欢夏日的池塘,在深夜两点,终于娶到了心爱女孩的山口社长,根本睡不着觉,他轻手轻脚地拉开推门,独自一人对着满是荷花的池塘品味爱情的滋味。”
“我看你除了当侦探,还可以尝试尝试言情小说家。”中原正一讽刺道。
“这可是山口社长的鬼魂告诉我的。”绘里香竖起食指放在嘴巴中间,从观景台外忽然吹进一阵冷风,明明是夏天,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好几度,毛利小五郎更是摸摸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绘里香背对着被抽干了池水的荷花池,黑乎乎的淤泥,配上她被风吹起的长发,众人的心里莫名感到了毛骨悚然。
谢谢你,茄子。只有绘里香能看到的视角里,茄子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扇子,呼啦呼啦地对着房间里扇风。
他还叫来了自己的搭档兼好友——唐瓜。唐瓜在茄子的恳求下,不情不愿地,一个一个的,往众人耳边吹风。
地狱工作人员,给你阴间享受!
大家都安静了。绘里香暗自满意地点头,这才是我想要的嘛!安安静静听我讲完!
她继续道:“可惜他在漆黑的夜晚看不到粉红带白的花朵和荡漾在池面的青绿荷叶,于是他选择了用手头的相机记录美景。在拍摄时,他听见了重物咕咚落水的声音。于是,他好奇地通过照相机,以相片的形式寻找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结果他和一双眼睛对上了。”
说到这里,虾夷松刑事明白了,中原正一杀害山口社长的理由恐怕不是他所说的压价问题,而是为了消灭多年前的目击者。
“啪——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中原正一非但没有失态,还为绘里香鼓起了掌。
“是我狭隘了,您不应该局限于言情小说家,悬疑探案类的作品,想必您也手到擒来吧?”他似乎是真心在称赞绘里香。
“证据呢?”虾夷松刑事自动略过中原正一带着讽刺意义的话语,认真得问绘里香。
她从一直斜背在腰间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本小小的相册,翻到第四张,举起照片。
毛利小五郎凑过来,上面正是一个提着带血刀的年轻男人。
“好巧不巧,我的手里正好有山口社长拍摄的旧照片。”绘里香将照片交给毛利小五郎,他对虾夷松刑事点点头,沉声道:“确实是年轻些的中原正一。”
于是,虾夷松刑事朝带了相机的警员招招手,让他过来拍下照片,将证据装入证件袋。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这下,中原正一沉不住气了,他不甘地问。
“因为我的委托人希望我调查的小春女士,正是山口社长的第二任妻子,同时是他第一任妻子的妹妹。”绘里香平静地回复,“委托人交给我的相机就是当初山口社长拍摄你的相机,里面留存着大量的老照片,我都将其洗出来了。”
“这台相机在黑夜中拍照时,为了更好的相片效果,会在开门按下的一刻发出白光,正是这道白光,让你看清了山口社长的样子。”
“第二天,他匆匆忙忙地退房了,你本来想去找他的吧?”绘里香反问道。
中原正一一声不吭,双手垂落在身侧,紧紧握成拳状,手背上青筋暴起。
绘里香不留痕迹地向毛利小五郎和虾夷松刑事边上靠近,她是有鬼灯给的狼牙棒保护自己,但是在没有灵感的人面前掏出不可能掩藏的狼牙棒也太难解释了,总不能一个个把人打到失忆……
可惜歌仙兼定和博多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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