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女士？”绘里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物。”野村万斋淡淡道。
“好吧，那你非要见我的原因是什么？”绘里香低头弹走裤腿上的狐狸毛。养猫和养狐狸在某种程度上面临着同样的困难。
野村万斋的眼神一直聚焦在绘里香的脸上，他紧紧盯住她面部，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的痕迹。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坂上父亲私生子的？据我所知 ，坂上夫妇和你根本不认识。”
“我和你从未见过面，你却知道谁冤枉了我？”绘里香反问。
“因为我和小野女士交往过。”他狡辩道。
“因为我和坂上夫妇的灵魂沟通过。”绘里香诚恳地看着野村万斋。
他的眼皮往下垂了几毫米，只露出三分之二的眼珠，目光阴鸷，利剑般刺向绘里香。
绘里香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抬起左腿压在右大腿上，晃荡着脚尖。这幅悠哉悠哉，完全不把野村万斋放在眼里的，翘着二郎腿的态度，让他平添了几分阴气。
野村万斋沉下气，维持住表面的绅士风度，“藤原小姐真会开玩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魂呢？”
绘里香耸了耸肩，“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就像你和小野夕子交往过，得知了我的信息一样。我也是从死去坂上夫妇的灵魂得知你的身份。”
说来奇怪，在来之前，绘里香心里总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现在见到了野村万斋，她的心情反倒放松了。
“藤原小姐不想知道谁冤枉你的吗？还请和我坦诚一些。”野村万斋见绘里香咬死不松口，威胁道。
“天地良心，真的是从亡者口中得知的。”绘里香就差对天发誓了，她眨巴着眼，满脸无辜。
“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谈了。”野村万斋狠狠剐了绘里香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嘴硬。”
以后？绘里香冷笑，“你指的是死后吗？那我倒可以替你向地狱管理者求求情。”
“绘里香——”
门被打开了歌仙兼定第一个跑进来，站到绘里香面前，隔开野村万斋，他警惕地看着野村万斋，护着绘里香往门口走。
“您没有事吧？”他担忧地上下扫视着绘里香，生怕她受到了伤害。
绘里香摇摇头，“没事，他根本靠近不了我。”
高木警官和一位绘里香不认识的警官一前一后注视着野村万斋。另有一位脖子上带疤的中年警官蹲在地上，把钥匙捅进钥匙扣，解开限制野村万斋活动范围的镣铐。
随即，高木警官两人左右夹住野村万斋，准备带他从谈话室回到临时关押点。
刑事一课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快走。”
在野村万斋后边的警官低声提醒高木警官。
他在刑事一课呆了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抓住野村万斋的手臂，拉扯他赶紧大步向前。
野村万斋被他扯了个踉跄，奇怪的是，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露出喜悦的笑容。
该死的，刑警先生瞥到他脸上奇异的笑，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果然，搅局的人来了。
“公安 ，”一大批人大摇大摆地挡在三人面前，为首的捏着一张批文，展示给他们看，他用下巴指指中间的野村万斋，毫不客气地说，“把他交给我们。”
绘里香和歌仙兼定想要出去，路被这帮公安警察堵住了，无奈地站到一旁，等待他们内部解决玩了，再出去。
“交给他们——”
目暮警官从公安警察后面挤进来，面色不好，语气僵硬。
目暮警官是在场刑事警察中的最高职务之人了，他也顶不住公安警察的压力更别提其他人了。
两人只好松开握着野村万斋手臂的手，把他移交给对面的公安警察。
“我们会再见面的，藤原小姐。”
路过绘里香时，野村万斋含笑说道。
绘里香面无表情，冷漠的目送他们离开。
“他不会被判死刑了。”她突然冒出来一句。
目暮警官抿着嘴，“也许只是被带去问话，问完了就放回来也说不定。从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绘里香只希望他快点到地狱报道，一是偿还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二是方便自己问出婚礼杀人案件的内幕。
地狱可不像是现世。相信鬼灯会给自己方便的，绘里香对目暮警官告别，心里想着。
走出警视厅大楼，午后三点的阳光依然猛烈，炙烤已久的大地几乎要融化成巧克力了。
保养车行的营业时间到五点结束，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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