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爆炸［中式赛博］》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两个本就心怀猜忌的成年人坐在一起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沉默，再不济就丢掉各自的像触角一样默默试探的心思。
玉吃完她的丰盛大晚餐后，又开始了在旁边的街边小巷巡逻。
范津良跟在她身后，这单单一天的运动量就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城市刑警一样，且不说累得爬也爬不动，至少苦不堪言是符合的。毕竟他只要叫唤一声，前面的那个人就会露出邪恶的微笑：“你大可不必跟着。”
对，他当然大可不必跟在她身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但是！经过前天的相处，他能够发现蒋玉徽在故意捏造一种很松弛的状态，一边摆烂，一边解决问题。
下午收来的广告纸在空余时间被玉好好观察了一遍。
每个内容都扫视了很久，数以千百张的花花绿绿，看多了直视周围都像万花筒。
最后挑选出有用的信息，裁剪折叠，半天的有效工作量就只剩几张，剩下的抱给那些收废品的，小赚了几毛。
范津良已经学会在他身边保持完全沉默，手动脚动眼珠子动，情商在这一天培养到了另一种高度，张嘴闭嘴说出来的话也是让玉较为满意的。
他温馨提示：“现在八点，附近就有一家露天烧烤店。”
“好啊，”玉拉伸了一下，“今天大家都辛苦辛苦，吃点好的很有必要。”
这点范津良还是蛮认同的。
等去了那家烧烤店，发现人家才刚刚开店营业，桌子上坐着都是零零散散的人，玉又打了个哈欠，随便挑了个座：“老板，两扎啤酒，三十串你们这里拿手的串串，一半多放孜然，一半多放辣椒。还有鸡翅、鸡腿、千层土豆各来五串！”
“好嘞！”
范津良也跟着坐在她身后，这时候终于可以没话找话了：“现在不是下班高峰期吗？怎么没见到什么人。”
“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懂，”玉一听就知道这人不会好好体恤自己的下属，“说好的早七晚八，回来还有一堆事留着做，加班的加班，不用加班的在家里熬夜。”末了还瞥了瞥他。
“各司其职罢了，”范津良知道她平时说话就爱夹枪带剑，“职位越高，压力越大。”
“得了，”玉可不爱听他那小领导一套，干脆岔开话题，“要说现在真没什么人来吃烧烤，一般来说十点左右就热闹了。”
一盘盘滋拉冒着热气的肉串端上来，玉迫不及待地就拿了一串大的，吹了吹：“不是说好，请我吃烧烤，就把目的告诉你。”
范津良默默拿了两杯饮料：“吃完再说吧。”
“现在告诉你也行。”
看着对桌这人表面漠不关心，实际上耳朵在暗处都竖了起来。
玉挑了挑眉，也不继续卖关子了：“首先昨天会去到那个居民区的原因早就说了，公交车随机带的。”
这个倒能解释得通：“可是为什么你能够精准的找到那个红色的小洋楼？”
“感觉。”说了这两个字，眼看着听众马上又皱起眉来，玉再次做了解释，“就像理查德跟我说要去找红宝石和荔枝酒一样，冥冥之中都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当我看到那些白面具群演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不对劲，当我看到红色小洋楼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范津良看着她越说越正经，这会儿倒也闭上了嘴：“……挺好的。”
鸡腿也端上来了，玉又挑了个大的往嘴里炫：“再就是为什么今天下午一直去找广告纸。昨天我们看到了那些人群演，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今天又刚好碰到了林白水他们，问了之后才发现，咱这有个戏院。”
“这戏院可不比平常，你说这唱戏的有，卖艺不卖身的也有，那些搞话剧的也能凑成一堆，高雅和民俗，混合在一起……大年三十的时候会花魁游街，同时里面还会表演大型广播剧，而我们看到的那些，就是彩排。”
“所以，”范津良听得津津有味，“戏院是个混合产业，对外宣传最多的就是广告纸，所以你一直在通过寻找他们刊登出来的广告，了解背景。”
玉打了个响指：“这前后就解释的通了。”
“其实说起这个，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补充。”范津良浅尝了一个鸡腿，一入口辣得顿时就想流泪。
“你说。”
“事先问一下，要去的那个戏院是不是就在青扬河附近？”
玉一下就眼睛放光：“你也知道这事？”
没想到竟不谋而合，范津良连忙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饮料：“当时跟你一起失踪的有20多个人，这事闹得有些大了，就是先派人吧附近闹过事的地方调查了一遍。”
“有鬼吧。”这天坐在外面吃烤串，吹着西北风，又冷又热的，但是足够得劲。
“其实，之前我就想提醒你，如果这地方不正常的话，可以直接选择去那里调查。”
“思路呢？”玉摊开手，“戏院对我们来说就像一个围成一团的毛球，我们要想不暴力解决问题，就得从外面开始找线头。”
这句话足够引人深思。范津良：“你的意思是，伊娃？”
玉将他没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伊娃八成跟戏院这个事情有关。”
原来如此。范津良一下坐直了身子。
两人吃完，各自将情报基本都兜底了出来。范津良反正能揣着良心说自己真的毫无保留，至于对方，这家伙喝了点酒就开始疯疯癫癫。
“你家在哪里？”玉忽然问道。
“离这很远，是很破旧的居民区。”
“哟吼！”玉忽然大声嚷嚷了起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野鸡变凤凰啊你？之前住茅房现在住别墅。”
“现在住的也不是别墅，只是普通的公寓罢了。”范津良看着这人有点理智但不多的样子，主动提出，“要找个旅馆什么的吗？”
“去你家——对了，你家有人吗？一百年前的你还在那吗？”
一百年前的自己，范津良神色微微一动。
见他不说话，玉又戳了戳：“你不会那时候还跟着父母住在一起吧？不会还是玩积木的小孩吧？”
“不是，”范津良有意想要绕开这个话题，“你真想去家里住，可以回你家，你应该不是住在外环吧？”
“我家，”玉尾音拖了好长，“我自己还在那里呢，每天都在熬夜，第一个工作女狂魔，现在想想，真想一瓶子砸晕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随后，玉再次问道：“所以你家到底有没有人？”
现在这个时候，好像自己当时已经去了训练营。范津良摇头：“是没有，但是距离的遥远，性价比不高……”
“现在距离还算什么个事儿？”玉最讨厌别人跟他磨磨唧唧，“我们去坐那个地下快铁，一下就过去了呗。”
“你为什么忽然执着起了去我家这件事？这跟我们调查这些有前后因果关系吗？”
“没有，”玉打了个饱嗝，“好奇，我很好奇。”
“……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该有的距离感。”
玉忽然顿住，然后抬眼看向他：“很好很好很好……从现在开始，离我一米远。”
范津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你的声音挨到我了！”玉照搬他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该有的距离感才好。”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范津良深吸一口气，不要跟喝醉的人较劲。
跟着她走了一会儿，结果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地下云梯入口前。玉看向他，挥手示意他快点认证居民身份。
“你干嘛？”不会来真的吧？真要去他家？
“看看，不然揍你。”
“距离感。”范津良后退了两步，再次强调。
玉默默看着他没说话，随后拿出枪。
“蒋玉徽！”范津良终于站不住了，“你别乱来啊……”
玉打了个哈欠：“这枪走火。”
范津良抽了抽嘴角，这人跟他玩呢。
“真走火。”看他一动不动，玉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行！”一个字咬的很重，范津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
身后是风，从地下街口上来，再踏入正道，康庄大道掺合着森林气味，傍晚伴随小鸟啁啾，步伐此刻比往常都要轻盈。
“你骗我？”玉挑眉，“这算哪门子破旧的居民区？”
“你也在骗人，强烈要求别人带自己去他家，除了以此为借口调查对方曾经的背景，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范津良偏头看向她，眼神里全是挑衅和极大的不满。
玉听他这话倒是笑眯眯地拱手：“彼此彼此。毕竟我之前就不信你就是个道士那么简单。”
“那现在呢？”下意识问了出来。
“现在在疑惑，你为什么要跟着蒋作忱，而那只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别把所有人想的都那么不堪。”
玉听他这话倒来了兴趣：“那你说说，你们的正义又是什么？”
最后压低声音：“为什么要寻找碎片？”
“你不是很聪明吗？可以自己推测。毕竟从别人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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