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求阴阳平衡之道,此番下山欲将此道发扬光大,只因,你是合欢宗最后的正统传人。”
“等等。”
付今越没忍住,打断系统道:“一般玩双修采补的,不都默认歪门邪道。还分什么正统不正统?”
系统是个奶声奶气的女娃音,脾气也很好。
它闻言解释:“你的合欢宗法门,取自‘天地交泰,万物化生’。在这法门里,男女双修非为纵欲,而是以身作引,使阴阳二气交融,仿效混沌初开时清浊相生之理。”
它看出付今越面上茫然,于是简单总结:“总之,你的法门并不害人,还利人利己相互获益,不是那种强行采补纵情纵欲的坏东西。”
“下一个,”付今越问,“这所谓的正统合欢,真得只剩我一个人了?”
系统的奉承格外好听:“世间唯有你携付天命。”
好家伙,那这复兴大道上,还真只有自己孤军奋战。
付今越沉默一会儿,又问:“那我有钱吗?”
“没。”
“没钱没势?”
系统斩钉截铁:“修仙界弱肉强食,当然凭实力上位。”
“那修为太低怎么办?”
这次就心虚多了:“当然是练啦,放心放心,凭借这独门心法宿主肯定进步飞快!”
但合欢宗的修炼之法谁人不知?
付今越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望着远处飘渺的仙山,沉思片刻。
她大概明白系统的意思了。
这任务是要她开局一个人,结尾建个宗。她作为穿越者初来乍到,无母无父无友,无钱无权无势。按照系统说法,想要在修仙界闯出一片天就得自身实力够硬,想要实力够硬,就要努力修炼,而为了修炼,就得……
付今越:“所以你找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我在修仙界里钓男人,钓很多的男人?”
系统:“是的。”
它听出话里不善,又着急劝道:“我明白,像宿主这么优秀的女人,绑定你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但……”
付今越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嘴角勾起:“委屈?倒不如说你完全实现了我的梦想。”
系统茫然地啊了声,“……什么梦想?”
“还能有什么梦想?”付今越骄傲地仰起脸,“那当然是合情合理的当海王!”
*
付今越很有自知之明。
说是多情也好,渣女也罢。总之,她都不是个忠贞的人。
付今越花心又爱玩,经常不到一年就会换好几个男伴,不长情,不结婚,不难过。
但世俗干涉太多,一个女孩子既没出轨,也没勾搭有妇之夫,仅仅是伴侣换得勤快就会被很多人指着鼻子骂口口,造谣说是小三,是被包养的情妇。
哪怕那些房车都是她凭自己工作换来的。
于是她逐渐感到厌倦。
虽然不会因旁人视线改变自己,但不代表不会因此难受。
系统的绑定不是强迫,是给了她一次新生机会。
付今越再度望了眼远处云雾飘渺的仙山,沿山路往下走去。
清风拂面,垂在身后的发丝向前扬起,弄得脸有些痒。
付今越下意识去摸手腕的发绳,摸了个空后才想起自己已经换了壳子,那些随身携带的小物件早没了踪影。
这具新身体由系统方直接提供,照着付今越的原身一比一复刻,她灵魂无缝入住,倒是半点不觉不习惯。只可惜除穿得这套衣服,全身上下就再没别的东西,别说铜板,连修为也仅是入门的引气入体。
她踩着山间崎岖的小道向下走,暗自把未来的规划大体定了。
首先,她得先想办法用合欢道一点点修炼,等有了修为,才能用实力完成系统任务,将合欢宗发扬光大。至于怎么个发扬法,不要紧,往后再见机行事。
所以第一步毋庸置疑——先找个又高又大又强又帅的修士合欢。
系统把她投放在这,本意是方便她寻找第一个对象。
远处那飘渺仙山是剑宗所在,以剑为名自然其道强盛,乃剑修群聚之地。
剑修啊,要论就职人数和单身群体哪个行业比它还多?
更别提剑修的离异率也一骑绝尘,少年、青年、鳏夫一应俱全,要玩困难模式也有修无情道的好苗子。
但系统算错了一点。
它忘了登上仙山困难重重,以付今越的实力难以攀爬。
索性,付今越也不是个爱吃苦的人,于是就顺理成章地放弃登山,转而去山脚的村镇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落单修士。
她运气向来很好。
若按照原计划,真正行至山脚大抵是要走到天黑了,可才行至山腰,付今越就见那郁郁葱葱间,有半个昏黑山洞露了出来。
她听见里面有些突兀的声音,像是人痛苦的喘息。
拨开灌丛,往洞内探去,里面果真躺了个人,是一个昏睡的……少年,男的。
她有些发愣。
少年衣衫残破,臂膀赤裸,皮肤不算太白皙,偏小麦色。显然是经常锻炼,肌肉紧实,身子蓬勃而富有朝气,凭借修士出色的视力,付今越能看见随着对方的呼吸起伏,说不上是不是汗水的水珠沿着身体滑落,一直没入腰腹才看不见。
他的腰腹处有道小臂长的伤痕,模样可怖。
凡是拜入剑宗的门徒必要心智坚定,为测试这点,剑宗才将道路设得格外险峻。
付今越看见他手边有一柄剑,又隐约察觉出对方修为比自己高,却高不了多少。
她心中猜测,这人定是想要去剑宗拜师学艺,不幸遇险才歇在此处。
又往山洞里走了几步,那人还是没有反应,付今越放下心,大步走到他身旁,观察对方。
系统原以付今越是在看伤患如何,不料听见一声咕哝。
“长得还不错。”
她心动了。
付今越的手虚浮在胸腹处,犹豫片刻,改为以手背触碰对方面颊。
好烫。
见对方还未有反应,她垂下眼眸,这才以手心摁向那块块结实的腹肌上。
触感先是有些柔软,但当手稍微再施压点力气后,却能感觉到薄皮肤下那层硬硬的肌肉,一块接一块,并非铁板似得梆硬,更像是未化开的巧克力,兼具柔与硬的两面。
“宿、宿主?”系统惊了。
“他正在发烧。”付今越理直气壮,“我只是看看他还有没有意识。”
说着,正要收回手,一股力道却猛地攥紧手腕。对方的手滚烫有力,一双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他嘴唇紧抿,很是警惕。
“你是谁?”
付今越半点不慌,将对付系统那套照搬着对付:“你发热了。”
“我只是看看你还有没有意识。”
入耳声线软糯,语调平静轻柔。少年怔了下,留意到对方不仅态度平和,衣裳也是乡下从未见过的料子,针脚细密,细细打量竟还能见到绸面里不易察觉的细腻花纹。
他一时手足无措。这样出身的人家确实不至于对自己做手脚。
“对、对不起。”他有些结巴地说,攥住付今越的手也松开了。
“无事。”付今越揣摩着话语,“你身子好烫,伤多久了?”
“一日……有余了。”
那双黑亮的眸子放下警惕后,绷紧的神色也放松下来,付今越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很显乖巧的狗狗眼,眼尾下垂,因发热红了一圈眼睛,看着更加无辜可怜。
但他的身子偏又不是清瘦那一类,宽肩窄腰的。
少年五官英气俊朗,剑眉飒爽,气质很正,是付今越很少遇到的类型。
就像德牧犬。
她心中浮现这个念头。
可恶,再次可耻地心动了。
“你既是来拜师学艺,想必也知路途险峻,怎么没有带药来?”付今越看着他腹部狰狞的伤口,问道。
“姑娘怎知是拜师……”话到一半,少年人忽地扯起身边的衣衫来。
可惜那身衣服早就残破不堪,盖在身上也无济于事。
付今越没有在意,好像没发现似的,继续打量伤口。
习川被她的注视弄得面红耳赤,说来奇怪,在乡下赤膀干活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他也不是没被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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