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
“没想到你也回须弥了。”
刚从教令院出来,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时岁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这让他原本带着些苦恼的脸上瞬间洋溢出笑容。
时岁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果真看见一道衣着鲜艳的身影,还有那耀眼的金发。
他立刻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卡维!”
“要不你快点走过来吧,我好累哦。”
时岁垮着脸示意卡维看向他手中的行李箱,左右两个几乎半人高的箱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散开,但好在箱子还算耐用,并没有纵容物品逃逸,而是死死包裹住里面的零零碎碎。
任谁来看都会感慨这行李箱的不容易。
卡维看懂了时岁的暗示,当即快走两步上前接过了其中一个行李箱,却猝不及防被行李箱的重量压得整个人往下一沉,精致的五官瞬间皱做一团,仿佛连眉毛也在帮忙用力。
他吃惊地看着时岁单手拎着另一个行李箱,默默又伸出另一只手来分担重量,“这也太重了一点吧。”
“你不会……”
“放心放心,里面绝对不是什么从无名遗址里带出来的充满岁月痕迹的石碑石砖。”
仿佛猜出卡维要说什么,时岁一边甩手一边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对那些向来兴趣不大,只有留在原处,它们才有意义。”
“怎么想你也不可能带那些回来吧。”卡维语带调侃,“毕竟你可不是一般的因论派学者,我猜里面一定是吃食占了大部分吧?”
“不不不,这次你可猜错了哦。”
听见卡维的猜测,时岁冲他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里面都是调料。”
“我拜托璃月的食铺酒楼卖给了我不少成品调料,只要把食材煮熟,将调料往上一放,就是一道完美的璃月美食啦!”
“不愧是你啊。”
卡维刚想扶额,却再次感受到了手中的重量,只好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而问道,“你不会还没回家就来这里了吧?”
“唔,本来看着时间还早,就直接让马车停在了教令院门口,想先来提交结束外出的报告,顺便查一些资料,谁知道来了这里才发现,教令院已经下班了。”
说到这里,时岁的表情有些奇怪,“这就是艾尔海森带来的新气象吗?”
真是新奇啊。
要知道,以前的教令院能准时下班才是个奇迹,这也是时岁不愿意待在须弥的原因之一,哪里有打工人自愿加班的啊!甚至教令院还不给加班费。
当然了,就算是有加班费,时岁也是不愿意加班的。
“大概是的吧......”
一提到艾尔海森,卡维的表情瞬间有了变化,他皱着眉头道,“那个家伙向来‘准点’下班,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现在的教令院可算是遵循正常的上下班时间了。”
懂了,这不就是上行下效嘛,摸不准代理贤者的脾气,难道还不能有样学样了?
“那我明天再来。”时岁了然地点了点头,瞬间做出了决定,他转头看向卡维,“去吃饭吗?兰巴德酒馆,算是给我接风洗尘?”
“好啊,我请客!”卡维刚豪爽应下,却突然想起,“你不用回家放行李吗?”
“诶诶诶,刚要和你说这事呢。”
时岁一边朝着巴兰德酒馆的方向走,一边解释道,“我可是有求于大建筑师卡维先生,所以这次务必让我请客!至于行李,这段时间就暂时住旅馆吧。”
毕竟是须弥的中心,又有教令院在这里,附近的各类产业都相当发达,只要肯花钱,想要找到合适的旅馆,还是很简单的。
顺路找了家旅店将行李放下,时岁颇有些迫不及待,虽然之前舍不得璃月菜,但兰巴德鱼卷也很好吃啊,好久没回须弥了,他一定要吃个够!
兰巴德鱼卷,听着貌不惊人,但却是兰巴德酒馆的招牌菜。
细碎的蔷薇为普普通通的烤鱼染上花香,扑鼻而来便是浪漫的气息,说是要吃个够,但碍于兰巴德酒馆出了名的份量大,最终端上桌的还是只有一份,桌子的其他地方都被另外的食物所占据。
看着满桌的菜,卡维并没有立刻用餐,他想起时岁刚才的话,忍不住出声问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很清楚,时岁是很少用“有求于人”这个词的。
“很重要。”
时岁沉重地点了点头,明天才能去教令院查资料,那他今晚得抓心挠肝,根本不可能睡着。
幸好遇上了卡维,相比起一直待在璃月的自己,卡维或许会知道关于“阿帽”的消息,而且,卡维也是他信得过的人,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想到这里,他一把握住卡维的手,一脸悲痛道,“事关我的学术生涯,要是不搞清楚,我在学术界可能就混不下去了。”
!!!
“这么严重!?”
卡维被惊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时岁此时肯定比他更惊慌,又连忙坐下,反握住时岁的手,试图从中给予对方力量。
他强行冷静地问:“发生了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知道一个叫‘阿帽’的教令院学生......”
“你是说我们因论派的阿帽学长吗!我知道他!”
不等时岁把话说完,突然从隔壁桌传来一道声音,时岁连忙和卡维对视了一眼,闭上嘴巴的同时,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隔壁桌明显是一群教令院的学生,时岁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只能从说话的内容中辨认出刚才那人是因论派学者。
只听见那位因论派学者极力赞扬阿帽,和之前在船上遇见的米尔有得一拼:“阿帽学长真的太厉害!怎么会有人能写出那样逻辑缜密、精妙绝伦的文章,我要是有他一半能力的就好了。”
“什么能力?就算有点能力又怎样?”
他的同伴明显语气不好,“哼,我就没见过像他那样的人,孤僻毒舌,每次遇见都是一副不理人的样子,看上去就很傲慢,教令院里的天才还少吗?就没有像他那样的。”
“其实,还是有的吧?艾尔海森就......唔”
不知道是谁出口说的话,但言语中中涉及到艾尔海森,瞬间被同伴捂住了嘴巴。
“现在讨论的是阿帽!”
因论派学者先是强调了一次,而后才为‘阿帽’正名,“其实阿帽学长还是很温和的,你们说他孤僻的人一定都没有主动和他打招呼,我上次去请教他关于论文的事情,他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还是替我解答,还告诉我相关内容在哪些书上可以找到,现在虚空关闭,很多资料都不好找......”
“总之,阿帽学长就是很好的人!”他一锤定音道。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的确没有请教过他,但就算我想请教,也要能找到他人啊。”
同伴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学者,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从开学到现在,我只见过他一次,甚至有好多人都说从没有见过他,还有人说阿帽是中途入学的,之前也有过‘关系户’的猜测,要不是那几篇论文的存在以及教令院记录他是时岁学长的学生,我都要怀疑教令院是不是有这个人了。”
“你说得对!我也常常找不到阿帽学长,但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偷偷学习!不然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纸质书籍的资料。”
学者一脸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声音越发激动,最后一拍桌子大喊道:“阿帽学长既有能力又这么努力,我也不可以因为虚空关闭就失去学习的动力!”
“我要去学习!”
说着说着,这位因论派学者突然被激发了学习的欲望,从座位上直接站了起来,坚定地朝着酒馆外跑去。
直看得时岁卡维目瞪口呆,也看得那位学者的同伴吃惊不已。
“不至于吧......”因论派学者走后,时岁和卡维还能听见那位同伴的喃喃。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人,但听起来,似乎是个争议性很大的人物啊。”
卡维戳了戳时岁的手臂,从刚才偷听到的对话中提炼出关键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学生?”
时岁刚回过神来便直面卡维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刚要张口却欲言又止。
方才偷听到的谈话中,展现出了一个神秘寡言却有能力的学者,隐隐还有几分傲气,这种人,真的会为了“陷害”自己,而这么大费周章吗?时岁有些疑惑。
这下看得卡维越发小心翼翼了,他再次压低了声音:“他的论文......有问题?”
如果事关学术生涯的话,卡维也只能想到这方面了,虽然刚才在隔壁桌的谈话中,那位‘阿帽’听起来不太像是这样的人,毕竟能解答问题还能背出书籍资料,可这些也不是不能事后找补。
人有远近亲疏,他还是更相信时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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