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几天，清水祈都在不同的朋友庆祝会之前奔波。
这还只是宫城县。
清水哥哥第一天：“……”警惕.jpg
清水哥哥第四天：“……”震撼.jpg
等到第六天，已经很佛系的清水哥哥正翻着清水祈上过的一期时尚杂志。
看见清水祈什么都没打扮，就穿着最普通白衬衫和牛仔裤时，他还有些惊讶：“今天要去找及川和岩泉吗？”
“嗯？没啊……”
清水祈刚说着，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岩泉一的信息于是改口：“阿岩来了，我出去一下。”
清水哥哥果然如此，习以为常地合上杂志，准备今天的午餐。
如果换一个男生，自家妹妹这么叫名字他可能还会不舒服，但自从经历过“岩泉哥”的对比之后，他一下子就觉得，哪怕是叫的亲昵点也没事——他才是那个唯一可靠的哥哥！
人果然是需要对比才有满足感的.jpg
清水哥哥如此想着，完全没听到门口两人的对话。
清水祈：“进来歇一会吧，你想喝茶还是果汁？”
岩泉一摇摇头：“你不是今天要走么，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这个，给你。”
他递给她一颗气排球。
清水祈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接过的时候，下意识转了转。
MIKASA的经典款，相较于硬排，质地更轻薄，尺寸也更大，轻便且易于掌握，适合小孩子和新手练习。
阿岩正式拥有的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排球就是这一款。
尽管他一直都很珍惜和爱护，但在力量日渐增长的频繁训练中，球体开始变形，出现不少坑坑洼洼的伤痕，手感完全不能继续支撑日常使用，终于被淘汰。
阿岩没有扔掉、而是一直保存这件事，清水祈一直都知道。
撞见幼驯染偷偷把它拿出来小心地擦灰晒太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而令她惊讶的是，这颗本来塑料外的漆皮早已脱落了许多，还起了毛边，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排球，居然被它的主人重新换了漆皮。
如果不是熟悉的手感和坑洼处，清水祈差点没认出来，这个让她和排球产生不解之缘的契机。
她疑惑地接过，闻到了洗涤剂的浅浅香气，于是更加困惑：“让我帮你拿着做什么？”
“送给你……”岩泉一摸了摸鼻子，“毕业礼物。”
清水祈不明所以，眼巴巴望着他，等待解释。
岩泉一：“你啊……”
黑发少年无奈地轻笑一声。
“我没有对你说过吧——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及川那家伙是一类人。”
话题转得太快，清水祈微微瞪圆眼睛：“我在阿岩心中这么不堪的吗！”
岩泉一：“……笨蛋。”
他叹了口气，食指轻轻敲了下女孩子的脑袋，不赞同道：“在我要说正事的时候，就别故意打岔了。”
清水祈把排球放在脑袋上顶着，防止再被敲，小声嘟哝着：“可是阿岩的这种语气，一听就很难搞诶……还什么毕业礼物，我们之间送什么啦。我以前毕业的时候也没见你送我礼物。”
而且，如果接下来的话很沉重，那还是轻松一点开始吧。
岩泉一何尝看不出来她在担心什么，轻拍了下她脑袋上顶着的排球：“别把我想的和及川一样幼稚，不管你去哪，我都不会阻止，也不会因此不安。”
清水祈被迫点头，鼓着脸控诉地看了他一眼后，老老实实拿下来抱着。
岩泉一这才轻轻笑了下：“但是，你去东京之后，应该不会再打排球了吧。”
“排球部是不准备参加了……不过说不定有体育课呢？”
岩泉：“反正你也不是专业的。”
“阿岩你好过分哦。”
少女轻声抱怨着，却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岩泉一偏头专注地看着她：“既然如此，那你的排球也该毕业了。陪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说，现在也该补上了——谢谢你。”
“……”
清水祈抱紧排球，语气有些无措：“我不是为了阿岩和彻坚持的。”
“你是出于自己的坚持。”
岩泉一很清楚：“你和及川是一类人，一样要强，一样不知足，永远都不会停留当下，只会向前看，向着胜利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坚定追逐。”
清水祈：“……”
才没有呢。
清水祈很想告诉他。
早在她意识到自己看见的属性值到底代表着什么时，早在四年前的全国小学生知识竞赛输得一塌糊涂时……
早在她发现，自己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胜利时，她就已经选择了停留在当下。
她艰难地开口：“只是……”
“只是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吗？”
岩泉一的眼神很平静：“你们都对我这么说过。但是，及川选择了青叶城西，你选择了燕西。这还是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吗？”
清水祈：“……”
“在以第二名录取之前，你有想过自己不被录取，考不上吧。”
清水祈：“……”
“你所拥有的当下，和及川所放弃的白鸟泽，是一样的。”
岩泉一如此笃定。
“你们都是不知足的类型，一辈子都没办法为当下真正感到幸福。为了获得想要的胜利，必然要经历无数取舍，也必然会去往更大、更遥远的舞台——在不同领域的你们，大概在某天会在世界这一平台上再次相遇。”
浅绿色长发披在肩侧的少女微怔，不自觉用手心轻按着起伏的胸口。
生物体内运转时发出最响亮的声音，正在一声声透过血液和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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