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璋给沈清澜送兰花,除了找借口掩饰他勾引人家哥儿的行径外,也确实是想通过沈府人脉,贩卖名贵花草赚钱。
因为族里的‘火柴作坊’目前还在备货阶段,暂时没办法盈利,先前他给族长的那几十两银子,也根本不够安置族中被休弃、和离的姑娘哥儿们。
得想法子尽快大赚一笔,才能完全解决韩氏目前的困境。
而贩卖名贵花草,就是个来钱又快又合理的好主意。
沈府。
如韩璋所料,一连数日未曾收到他书信的沈清澜,此刻的确正没精打采地伏在院中石桌上,满心满眼都在思念他。
“巧东巧西,巧南巧北,你们说韩兄近来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什么好几日都不给我写信了?莫不是上回我在信里同他闹小脾气,惹他厌烦了?”
“可我不过是玩笑几句罢了,他应是明白的呀……之前他还夸我真性情来着……”
“也不知我送他的那些书,他喜不喜欢?那可是我特意从父亲书房里挑的,听说对科举大有裨益……”
“唉,韩兄真是讨厌!纵是课业再忙,抽不出空写信,捎些小物件来也好呀。”
“不拘是零嘴儿还是小玩意儿,哪怕随手折的一枝花也行,总得让我知道他也惦念我嘛……”
沈清澜闷闷不乐,执起小勺一下下戳着碗中甜水,跟自己的四个贴身小侍抱怨。
连素日最贪的吃食摆在眼前,此刻都不香了。
巧东巧西还有巧南巧北闻言对视,心中很是无奈。
他们承认那韩秀才确实生得俊朗,还才华横溢,是个顶出色的好儿郎。
可京城之中,难道就少了才貌双全、风度翩翩,又家世显赫的男子吗?
怎么自家公子偏就被这韩秀才给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呢?
人家才几日没来信而已,看把公子给急的!
四人心中蛐蛐,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嘴上也只能拣些宽心的话来说。
巧东:“公子,不过几日未得音信罢了,实属寻常。韩郎君又不知您哥儿身份,只当是寻常兄弟相交,天下哪有兄弟之间日日黏糊传书的道理?”
巧西:“正是如此,公子切莫心急。您瞧韩郎君前次随信捎来的那些小玩意儿,皆是他亲手所制,这份心意,足见公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巧南:“况且韩郎君家境清寒,平日除了苦读备考,还需写话本挣些银钱糊口,又得去花铺学习莳花品鉴,诸事缠身,一时未能顾及书信,也是情有可原……”
巧北:“公子若实在挂心,不如趁这时辰翻几本科举文章,日后与韩郎君交谈时,也能更投机几分……”
至于提议沈清澜主动出门去寻人——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他们没有将公子与人私传书信之事上报,已是担了风险,又怎会再主动牵线搭桥?
反而恨不得韩璋那边真出什么岔子,让公子早日断了这份念想好!
但这期盼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说韩璋那边如何,就说沈清澜日日惦记韩璋,都快把他们以后孩子的名字给起好了,哪能轻易放弃。
几人劝慰的话一点都没有宽慰到沈清澜不说,还全拍到了马腿上。
“寻常兄弟是不会日日黏着传信,可我与韩兄是寻常兄弟么?我可是他最最最好的贤弟!他之前明明最多不过两日,就会给我回信的,如今都五六日了……”
“韩兄明知我性情,应当不会因我使小性子,就烦我吧?莫不是他遇上了什么麻烦,脱不开身?”
“定是如此,韩兄那般好的人,怎会无缘无故与我断了联系。不成,巧东巧南,你们速去寻王掌柜,让他去向南书院打听打听……”
“罢了,还是我亲自走一遭,若韩兄真有什么难处,我也好立刻替他周旋!”
沈清澜坚决不承认韩璋没有回信是他的原因,只自顾自说话,越说越是心焦。
又想溜出门去找人了。
“公子不可……”
巧东几人大惊阻拦。
好在没有纠结太久,韩璋的书信和兰花,就被王掌柜差人送来了。
“公子,是韩郎君的信,韩郎君还捎来一盆兰花,是很名贵的‘千手观音’莲瓣兰呢!”
巧南抱着东西跑回来报喜。
沈清澜立马阴云变晴,又傲娇起来:“我就知道韩兄也念着我。”
说罢,他便满怀期待展开信笺细读起来。
待看完信中内容后。
沈清澜松口气,又忧心道:“我就说韩兄这些时日未曾来信,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果真如此!”
“韩兄也是,遇上困境也不知找我,还把不把我当贤弟了?如今事情了结才告知,下回见面,我定要好生说道他一番!”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就知道,韩兄当我是知己。”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诗写得真好……韩兄还要与我斗酒三百杯?可我不善喝酒怎么办……”
信读到末尾,先前那点埋怨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甜蜜。
沈清澜笑得见牙不见眼。
韩兄亲口说,他也想他了!
巧东巧西几人望着自家主子那副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叹气——看公子这架势,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头了。
既然无法阻止,他们也只能尽量帮公子筹谋。
巧东想了想询问。
“公子,您先别顾着傻乐了,快来看看韩郎君送您的这株‘千手观音’。这可是兰花中数一数二的珍品,品相稍好的少说也要几百上千两银子,韩郎君怎会有如此名贵的花?”
千手观音,又名金沙树菊,是莲瓣兰中的树形奇花,位列兰中极品,素来深受文人雅士追捧。若遇识货的买主,卖出千两高价并非难事。
可韩郎君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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