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殿主正要说话,又发觉她已经卸下束缚手脚的锁链。
“你是谁?”他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的手几乎是覆在萦风的咽喉处,像是以这种姿势在告诉自己——主动权仍掌握在他的手里。
“哥!小心!”身后突然想起妹妹的喊声,他后背一凉,意识到头顶的杀意后,他迅速收起手,向后撤去。
头顶上的剑垂直而落,蕴藏着的力量冲破地面,深深地扎在他的脚边。
“你,你——”
“我又如何?”萦风活动下肩颈,腕骨一转,地上的剑又乖乖地回到她的手中,“你是想说我言而无信?”
“宗门人果然虚伪。”对方嘲讽道。
萦风举手掐诀,一手执剑,向他走去,丛容道:“殿主难道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哥,她是……怎么挣脱锁链的?”少女跑到兄长身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
殿主看向那剑身周遭围绕的灵力,他颤抖着拍了拍妹妹的手背。
“月妹妹,你先回去,如果一柱香之内我没有回来找你,就离开这。”他刻意压低声音。
“哥……”女孩的眼角泛起泪花。
电光火石之间,萦风执剑刺出,殿主推开自己的妹妹,身子向后微倾,堪堪躲过那剑身的锐气。
“快走!”只听殿主大喝一声。
少女颤抖着握拳,嘴角被咬出血,只好离开。
萦风没有打算计较她的离开,而是专心与眼下之人一战。
对方召唤出一把三尺长的冷刀,刀身厚重,刀尖处微微翘起,形成一条流畅的曲线。
此刀一出,萦风已然猜出他的身份。
她扬起嘴角,似是满意:“冷刀寒月,原来你是七杀之一,裴枕寒。”
被揭开身份的裴枕寒嗤笑一声,他抬刀指向萦风:“你今日之举,无异于狼入虎口……”
说话间,他已双手持刀朝萦风砍去。
“铮——”萦风侧身,右手迅速出剑以相抵,小臂上的血快要凝干的伤口受到冲击,又复而流出血来。
对方双手并用,力气更甚,萦风借以灵力相抵,两人一时形成对峙。
“怎么不见殿主的手下前来营救?”萦风做出四处张望的动作,“原来殿主如此不得人心啊。”
裴枕寒怎能听不出她这话语里的讥讽,但是他表现得很是冷静,手上的力量又加了几分。
“涵虚门的人都如你这般废话吗?”他冷嘲热讽道。
萦风感受到刀上的施压,她右手中的剑泄力,刀刃与剑刃之间摩擦发出刺耳的鸣声。
裴枕寒一时得意,却不想那剑身游走如鬼魅,忽而间绕过长刀,眨眼间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正当此时,萦风趁其招架不住剑势,出其不意击其下盘,对方吃痛,她趁机与之拉开距离,速而开始掐诀。
裴枕寒瞪着她,看到此举意识到她打算施展术法。
他后背一寒,持刀冲去想要打断,不料萦风的速度太快,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剑阵赫然出现在眼前。
云簪化作数个分身,从四面八方指向裴枕寒。
萦风走近,声音悠悠:“七杀之一,不过如此。”
此时的萦风,发髻被折腾得有些凌乱,衣裳上也沾染了泥土灰尘,但是她神情奕奕,双眼目光如炬,时刻透露着杀气。
裴枕寒紧握长刀,面对如此的裴映和阵法,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要杀了我吗?”他尽量隐藏心里的情绪地问,额头上冒着涔涔的汗。
萦风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掐指一算,现在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妹妹此时应该在哪?”
裴枕寒怒视她,声音却冷静了许多:“你是谁?你告诉我,我便说。”
萦风意外地打量他,这次没有拒绝他的问题:“鉴阳宗,萦风。”
此话一出,裴枕寒竟然开始放肆大笑。
“好啊,萦风。”他一字一顿地说出她的名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萦风本是不解,直到她看到裴枕寒手中的那把寒月刀突而被邪气包围,他的眼睛又瞪得突出来,她发觉是有大量的邪气向裴枕寒涌来,而他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
事态不妙,她欲要继续执行阵法,不想为时已晚。
那些邪气纷纷钻进裴枕寒的身体,邪气之强大甚至在空中形成深色的状态。
监牢前的尸坑上也形成了大量的邪气,进入他的心脉。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痛苦的喊叫声。五百年后在往生渊的萦风突然意识到,当时的叫声和苍焰塔中怨灵被夺走怨气的声音如出一辙。
剑阵被邪气的力量冲破,萦风抱着云簪在裴枕寒力量的冲击下难以安稳站立,欲以灵力护体。
谁曾想她突然发现体内灵力不支,站稳不得,被呼啸而过的邪气力量击至墙壁,后背受到撞击,喉间涌上一股腥咸。
萦风死死地握住云簪,眼前的画面变得有些模糊。
意识瞬间清醒的那一刻,她发现裴枕寒正执刀逼近。
萦风反应迅速,只听“嘭”的一声,那刀劈到墙上,石渣四溅。
裴枕寒的速度比方才足足快上三分,萦风虽说身姿灵巧,却灵力不足难以与之硬碰硬。
与此同时,萦风满腹疑惑。
她的灵力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用尽?她的修为仿佛一夜之间跌落至十年前。
几招下来,萦风勉强避开所有攻击,却找不出机会反击,裴枕寒攻得红了眼,招式散而乱,更无章法。
“我看你能躲到几时?”他怒吼着,得到更多力量的裴枕寒脾气更加急躁。
刀剑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以你现下的实力,怕是把整个瑶山邪修的功力都夺了去了吧。”萦风冷静地看着他。
此前的情景已让她心中生出种种猜想。裴枕寒之前的举动,应是将瑶山上下所有邪修的力量都据为自有,获得短时间内的力量提升。
她一语中的,裴枕寒怒喝一声,长刀又是劈去,萦风再次躲开,心中更是不爽。
“也不知,您的妹妹是否也在其中啊?”萦风再次出言嘲讽试探。
果然,此话一出,裴枕寒更是气急,体中的邪气不断涌出,长刀一挥。
萦风脚下一转,灵活避开,可是手臂上还是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伤她的不是刀刃,而是刃上的邪气。
臂上的口子不大,却泛着一层黑气,血也在止不住地流。之前被骨头划伤的伤口也在出血,新伤旧伤的血流在一起,衣袖洇出血色。
萦风瞧了一眼手臂,血从袖口留到腕间,手镯也没有幸免于难,宝石的颜色红得可怕,是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殷红。
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萦风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灵力不足,她对云簪剑的控制灵活度也有所下降。
“今日你别想活着回去!”裴枕寒叫嚣道。
萦风谨慎地盯着他的动作,一声未吭。
裴枕寒虽说攻击没有章法,但是有如此大量的邪气相助,四肢行动的速度便越来越快。
正在萦风思索应对之策时,裴枕寒的长刀再次劈来,此招不中,他又急切地变为向前刺的姿势。
萦风被他的势头逼到墙角,脊背碰到坚硬的墙壁,她神色一暗,并未以长剑相抵,而是身体微微一侧。
长刀刺入她的左腹,萦风咬牙,手上一抖,云簪落在地上。
她瞪向裴枕寒,声音更显虚弱:“可恶,阴险至极……”
好不容易伤她一寸,裴枕寒得意一笑,长刀更进一寸,将萦风抵在墙上。
“我不会杀了你。”他翘起嘴角,“我要将你带给主上。能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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