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濡邺的行动力极强，自从打定主意培养办公室的新势力，上周就一直在抽空面试新人，周一一大早业务一组空前绝后的同时进了三个新人。
连见惯了新人来去的老业务们都忍不住彼此面面相觑，不知组长到底搞得哪一套。
视线交错的瞬间，众人的眼神皆有意无意扫过坐在电脑前自学的苏尚菲。
苏尚菲面对着坐在她对面的三位新人，心中思绪翻涌，这才明白为什么牧濡邺上周什么都不肯教她。
他是有心养蛊，搞优胜劣汰那一套。估计他早就打定主意，节约时间和精力，统一培训，最后择优录取。
新来的同事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性子活泼单纯，三人坐在对面很快打成一片，还没到中午就已经熟络的约着一起吃午餐。
苏尚菲这两天熬夜熟记资料，难得趁着中午休息片刻，谁知眼睛刚闭上，就听见新人中个子最高的男生凑过来问道：“听说你也刚来不久，要一起去吃午饭吗？”
苏尚菲不得不坐直身子应对，摆出和煦的笑容婉拒：“我不饿，你们去吧，谢谢。”
舒瑞本想着跟苏尚菲打探下办公室内的情况，谁知她竟然如此不合群，也只好作罢。
只是他想起在上午在茶水间外偶然听到老业务员们探讨起苏尚菲，听说组长甚是欣赏她，她刚来不到一周，就直接带她参加大项目。
又见苏尚菲遇到三个同期与她竞争，却还能四平八稳，便忍不住猜测她身份了得，背后不是有资源就是有贵人。那么若是能跟她搞好关系，来日说不定能跟在背后分一杯羹。
苏尚菲也不知舒瑞为何没由来的对她关怀备至，殷勤至极，他上班一周不到，天天给她带咖啡，买午餐，纵使她屡屡推辞，他也固执坚持，渐渐办公室竟然流言四起，传出舒瑞在追她的荒唐传闻。
牧濡邺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制止，相反依旧认真的给他们四个实习生培训，平等而公平的考察着每个人的表现。
苏尚菲的聪颖与认真让她很快在四人之中崭露头角，牧濡邺见她接受能力极强，便时常单独分配给她一些工作，期望能尽快将她带出来，让她独当一面。
苏尚菲也不负众望，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甚至在第一天拿到客资时，就直接签下了一笔小订单，成为既牧濡邺之后，第一个当天承接项目，直接当天成交的新人。
这一笔订单成功让苏尚菲在老业务眼中有了存在感，有人感叹她运气好，有人惊叹她能力强。
而真正切实带苏尚菲入行，手把手教她做事的牧濡邺更是十分高兴，破例在业务群里称赞苏尚菲：首战告捷，再接再厉！
牧濡邺昨晚熬了大半宿，连夜对接项目，向来精力满满的人，今天也难得展露疲态。可即使身体不适，他还是不肯休息，依旧坚守在一线。
“这份市场调研报告，周五给我。我给你开通了查看欧洲市场调研报告的权限，你参考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及时跟我沟通。”
苏尚菲站在办公桌前，认真点头：“好的。您......不舒服吗？”
牧濡邺长久的少眠少食，又整日高强度工作，最近因为抵抗力变弱，时常头痛反胃。他却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脆弱，只摇头否认：“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苏尚菲不放心，想给他送上一杯热饮，可他的办公室却一直人来人往，没能寻得机会。
直到下班时间，几个实习生结伴离开，临走前还招呼苏尚菲：“你不下班吗？又加班啊。”
苏尚菲放心不下牧濡邺，怕他昏倒在办公室，又不好直说，只能笑着回道：“我还有些工作，一会儿就走。明天见。”
“明天见。”
几个实习生朝地铁口走去时，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开口抱怨：“苏尚菲也太卷了，她只是个实习生啊，干嘛这么拼命。她总是加班，中午也不吃饭，因为她，我正常休息都有罪恶感。”
舒瑞不知苏尚菲的底细，不敢在背后多说，只含糊说道：“她确实挺拼的。”
“我听说业务部这边不好转正，有她在，只怕我们谁也别想留下来。”
一旁的邱恬满脸担忧，忍不住附和：“组长也是，干什么都带着她，开项目会也只让她参与。我们是同期，她只比我们早来公司一周，却搞得像是前辈一样，占尽便宜。”
王楠转头看向舒瑞，半是试探，半是揶揄：“你跟她熟，还有心追她，是不是知道她的底细呀？快跟我们说说，她是不是关系户，我们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转正。”
邱恬见王楠将话挑明，也跟着附和：“是呢，要是她已经被内定了，我就不白费力气了。别到最后努力了那么久，被人家靠手段摘了胜利果实。”
“别逗了，我跟你们一样，刚来公司，我能知道什么。”舒瑞想起那天在茶水间听老业务员说的话，唯恐她们也去巴结苏尚菲，跟他抢资源抢关系，忙否认道，“我就是看她总是一个人，也不跟人接触，不忍心看她落单罢了。”
苏尚菲一边撰写调研报告，一边不时抬头望向牧濡邺的办公室，直到夜里九点多，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她才得以寻到机会，端着一杯热饮，拎着从食堂点的白粥小菜敲响了牧濡邺办公室的门。
“请进。”
牧濡邺脸色苍白，以为来人有问题要问，还特意挺直了背脊，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姿态接待下属。谁知他刚一抬头，就看见苏尚菲站在办公桌前，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苏尚菲见牧濡邺又几分困惑，忙将准备好的热饮和餐食递过去：“您看上去状态很不好，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牧濡邺没想到她会送来这些，坚定摇头，“留这么晚，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苏尚菲不想耽误他休息，“没什么，如果您没事儿，我就先下班了。”
牧濡邺向来公私分明，从不会跟下属在私下有接触，过度产生交集。
可他难受了一整天，空腹了快十个小时，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七八个人，只有苏尚菲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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