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和甄乐菱在佛堂跪到戍初,便回了各自院子。
冬儿已经提来了饭菜,云菅刚坐下拿起筷子,草儿就小跑着进来说:“小姐,国公府来人了。”
云菅毫不意外,她夹起一个酥肉丸子,很是满足的放进嘴里。
待丸子全部咽下肚,才漫不经心的问:“来退婚的?是沈家哪位?”
草儿表情怪异道:“不是来退婚的……是那位小公爷,背着一捆柴,跪在大门外。”
云菅的筷子顿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谁?背着什么?”
草儿扬高了声音:“是安国公府的那位小公爷,背着一捆柴。”
云菅:“……”
寻情正好进门,闻言笑看了眼草儿,才无奈的给云菅解释:“是小公爷,说白日冒犯了两位小姐,特来负荆请罪。”
云菅“啧”一声:“惺惺作态。”
寻情低笑,压低声音说:“郡主那边也是这么说的。奴婢听郡主的意思,是叫他跪着。可老爷没让,已经叫人出门去把小公爷接进来了。”
云菅没了吃饭的心思。
她放下筷子,神色严肃起来。
朝阳郡主倒是还有慈母心肠,对这门婚事并没有那么赞成。反而是甄侍郎,极力促成。
本以为今日闹这么一场,这婚事就要完了。
谁能想到,沈从戎竟还能来“负荆请罪”这么一出。
国公府都这么低得下头了,婚事肯定要继续。
难道真要她嫁去沈家吗?
云菅眉头紧锁,正在想法子时,门外突然传来甄乐菱的声音:“姐姐。”
云菅转头,看到甄乐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公爷来咱家负荆请罪了,你可知道?”
“知道。”云菅没好气道,“也不知谁给他出这主意,竟把我们架在了火上。”
发生口角这种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可小。
年轻人之间推搡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严重点无非就是登门赔礼道歉,再严重也不至于负荆请罪。
但沈从戎闹这么大,要叫外人怎么看甄家?
甄乐菱说:“必是沈老夫人要求的。国公府家教森严,老夫人更是严苛。她想要婚事继续,就要让小公爷低头。”
云菅长叹口气:“这婚事就非要继续啊……”
堂堂国公府,再怎么落魄也没到低三下四联姻的地步吧?况且沈家是武将发家,联姻甄家这种文臣世家,有什么用处?
云菅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
甄乐菱同样不理解,不理解之余还有些难过。
“你还是要嫁给小公爷。”她声音闷闷的说,“父亲早先就给沈家说了嫁你过去这事,那时候沈家没回应,八成是在考虑。可如今小公爷都上门了,说明老夫人也看中你,这婚事必然已经定了。”
“姐姐,我好像……还是有点羡慕你。”
云菅剐她一眼:“别逼我在吃饭的时候扇你!”
甄乐菱:“……”
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问云菅:“那怎么办?这婚事如今怕是拒绝不了。”
“那就不拒绝了。”云菅想了想,又拿起筷子,“等吃完饭,我过去看看那沈从戎打的什么主意。”
甄乐菱惊讶的看着。
看了片刻,也被云菅勾起了胃口,索性对寻情说:“给我也加双筷子。”
……
用完饭,姊妹俩往待客厅去。
绕过小路进入廊下,还未靠近门,就听见甄侍郎爽朗的笑声传来,显然与沈从戎相谈甚欢。
云菅站在廊柱后,眯起眼往厅内看。
暮色沉沉,厅内却点了好几盏灯,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沈从戎坐在下首,一改白日倨傲,神色恭谨,言辞谦逊的与甄侍郎说话。他今日连衣衫都是低调的暗色,将“低三下气”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甄侍郎知道这门婚事能继续,自是捋着胡须连连点头,眼中尽是满意。
甄乐菱却不满意了,她小声嘀咕:“父亲竟被他这副假模假样骗住了。”
云菅呵呵一笑,说:“父亲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吗?”他只是巴不得有这么个台阶。
如果沈从戎不来,说不得他还会反逼着自己去沈家负荆请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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