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蒲萄,我有一个暗恋了八年的crush。
他叫江税,是我永远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可能是那个夏天,在操场上肆意狂奔的他第一次停留下脚步,细心地问那个女孩疼不疼,担忧的眸子和温柔的语气,刚好那天阳光也懂得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小心思,将那一缕斜阳打在他那还未褪去婴儿肥的侧脸上,自此,少女的目光便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从那以后,初中到高中,高中到大学,我始终都努力的跟在他身旁。
而他,也将我认定是他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
可打破平静湖面的是哪一块石头呢?
那是大一的下半学期,在一场普通的篮球比赛中。
他向我表白了。
我始终记得那天下午,刚打完比赛,大汗淋漓的他笑着接过我递给他的水。
他说,
“做我女朋友吗?葡萄小姐。”
少年赤诚的眸子出现在眼前,他像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毒药,让我的心疯狂跳动,溺死在了他的温柔乡里。
我的头发乱了,心也是。
我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果然,在恋爱后他变得很温柔很体贴,明明是校园里的拽酷校草德牧犬,却在爱情里变成了温柔暖心的大狗狗金毛,我不知道怎么去描绘当时的心情。
我只知道,我很幸福。
我其实从小家境不算差,爸妈也从不会苛待于我,更不会出现重男轻女,大的要让小的这种现象,我一直都是被当做公主一样长大的。
可在喜欢江税这件事上,却是将我那些没吃过的苦头都尝了一遍。
我质问过自己,江税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值得自己这样放弃骄傲去爱他?
可转眼间和他对视的一秒里,那颗好不容易沉睡过去的心再次猛烈跳动了起来。
来来回回,往往复复。
秋风吹过,发梢有意随风飘去,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挽起别到耳后。
我看见眼前的少年弯着眼笑道:“怎么又忘了带发绳?”
我沉默一会,最后注视到他手上的紫色发圈,有些无语。
“明明是你将我的发绳全拿走了,我买的还没到。”
他听着我的小声控诉,又是一笑,随后伸出食指轻佻了下我的鼻梁。
“这不是女朋友太好看,怕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我好戴着它出来宣誓主权。”
我没说话,只是突然觉得,秋天,也好热。
后来我记不清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走到我身后,小心翼翼地替我挽起头发扎了一个不算太好看的低马尾。
看完,他抬手挠了挠自己低下的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不太熟练,别介意。”
记忆到这戛然而止,回过神来,我忽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抬手轻轻一碰,不解道:“我明明这么幸福,为什么还会流泪?”
眼前的女人烈焰红唇,穿着紧身黑色短裙,她和我一起坐靠在沙发上,满脸的都是我看不懂的心疼神色。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明明,很幸福。
她说:“葡萄,他不值得。”
“怎么会呢,他这么好,怎么会不值得呢?”
我急着反驳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哭的越来越凶,我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她抱着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的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说,他不值得,可最后,她也默默哭了。
她叫颜易,是我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她其实比我还小三个月,却总像个老母亲一样在我耳机边念叨我说,今天天凉,多穿点衣服,爱美也要注意保暖,我时常觉得她唠叨,可没了她,又觉得生活没趣。
但她其实变了挺多的。
那天过后,她陪我去游玩了几天,准确的说,是我们一直在游玩。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有广阔无垠的蓝天碧草,有黄沙漫天的金色大海,又海浪涛涛的亚蓝色宝石和充斥着咸味的海风。
那些地方都很美,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我问颜易,究竟少了什么。
她看着我的脸,沉默良久,最后败在我的眼神攻击下,她叹气一声,说出了答案。
“因为没有他啊。”
我顿时呆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颜易,好像知道了什么重大消息。
我环顾四周,确实没有江税的身影,我有点急了,拼命寻找江税,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证明,江税就在这里,只是他害羞,躲起来了而已,可不管我怎么找,他都不出来。
最后我蹲在地上,泪水再次落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江税不在?为什么我哭了他都不出现?明明他最怕我哭了,可为什么现在,他却不出来了呢?
颜易跑过来抱住我,再次像那天一样轻拍我的背,她的语气很温柔,像是绵密的棉花糖在说着安慰话。
“葡萄啊,天下最好的葡萄啊,他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不,他值得的,江税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会冒雨给我买止痛药,会为我出气打架而被全校通报却也还是笑嘻嘻地向我邀功,会为我推辞掉学校安排的奥数竞赛,哪怕奖励是保送西大,却还是为了陪我过生日放弃,他没有一句怨言,他一直都是笑着的,一直都是笑着陪伴我长大的。
他怎么可能不值得。
回到酒店,我累的瘫在床上,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却还是坚持说着:“江税他值得的。”
颜易她轻轻抱住我,说:“睡吧,睡了就能把一切都忘了。”
可我不想把他忘了,不想,真的不想。
屋外的风好大,吹得我心烦意乱,好像是要下雨了。我最后还是睡了过去,可梦中没有颜易,没有江税,只有一个穿着白裙子,手上粘着血的披发女人。
她好像疯了,拼命地用手挖着前方的废墟,她哭了,可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到她的抽噎声,她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可我想过去帮她,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帮她,我一定会后悔死的,可当我想过去帮她一起挖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进来,我下意识闭上眼,听见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他说,“快醒来,他在等你。”
他是谁?是江税吗?可没有等我多想,周围场景一换,我出现在了一个四周空白的房间里,眼前的是哭成泪人的颜易。
没有江税。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封闭的病房,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着的涂着白漆的门。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酒店吗?
她哭着摇头,不说话,只是摇头。
我不懂,但我只想为她擦眼泪,就像他替我那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躺在这里,颜易每天都来,我问她能不能带我走,她一愣,随后又苍白的笑着摇头。
我问她我为什么要在这,她只说我病了,这是在接受治疗,我虽有疑惑,但她是颜易,不会骗我的,我就没反抗。
后来,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我想,他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了吧,他跟我说他姓李,他的声音很熟悉,是那天梦里的人,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颜易,她却愣了一瞬,随后又激动地把我牢牢抱在怀里,哭着说太好了。
我真的不明白,我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生病?生的什么病?这是哪里?江税在哪?我的治疗到底是怎么样的?梦里的女人是谁?为什么今年我明明24岁,颜易却说我已经28了?她说我失去了4年记忆,可明明前一秒我还在和江税在餐厅里吃饭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切就像一扇扇门一样将所有谜团的答案封在里面,可我没有钥匙,只能被拒之门外,像个无依的人。
后来,我一直就呆在那里,什么也没做,我不知道在那儿待了多久,只记得,好像那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但我记不起来了。
那天,颜易和李医生一起来了,李医生对颜易说,是时候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听见她说,“葡萄,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我不明白,但下一秒,我就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条扑满着红色枫叶的石子小路,周围却是一片空白。
我顺着小路往下走,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江税。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套装,他真的好爱套装,从小到大,穿的最多的除了校服外就是套装了。
这是一件灰色的卫衣套装,将他的宽肩完美的展示了出来。
我知道我又哭了,因为我激动地想要过去抱他,我想问他,想打他,为什么离开我那么久,可是我碰不到他,他像是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一样,消失在我面前。
我发了疯的往下跑去,我要抓紧江税,我要问清一切!
可我跑了一会儿,面前就又出现了一个人,是颜易,她没有再穿黑裙子,也没有浓妆艳抹,她穿着的是一条鹅黄色的小短裙,脸上的是很元气的少女妆容,她笑着问我说,
“萄萄,分清我和他了吗?”
我一愣,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也消失了。
我不知道我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走,因为我感觉这条路的尽头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是一个会让我一蹶不振的秘密。
但,那也是真相。
我思索了一番,最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继续往下走去。
可我越往下走,心就越跳的厉害,慌张不安席卷了我的全身。
不知走了多久,就连路上的枫叶都变得多了起来,我踩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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