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国舅,居然被当成女人和娈童一样对待。
但眼下只有李翊能利用。
没了影卫在身边,他只身一人,逃也逃不出去。
更何况,姬寻欢压根就没想过要逃。
留在这府里,好歹能做个人。
若是回到破庙里,倒真是猪狗不如了。
玉兰花被踩得稀烂,姬寻欢粗.喘着坐下。
怒火当然还没消去,只是自保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让他当个自己勤劳的老百姓尚且不可能,更别提让他做四处逃窜的通缉犯。
可李翊这家伙看似是个正人君子,但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让姬寻欢全身紧绷。
过去他不会放在眼里,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翊和漆叁,会用一样的眼神看他……
姬寻欢胸口阵阵恶心,门外忽然冒出一个身影。
怯生生的,抱着药箱不敢看人。
“大人,殿下派令我来给你医伤。”
声音都还是嫩生生的。
男孩约莫十六七岁,垂眸的样子倒是唇红齿白,小孩子似得惹人怜爱。
在姬寻欢的注视下,他步履僵硬,迈着小步,轻声解释:“家父近些日子卧病在床,由我暂时代替他在府里行医。”
一边整理药箱里的各种还一边念念有词,看上去颇像个医痴。
年纪虽小,但行事沉稳。
姬寻欢心中一动,俯身靠近他。
“小~郎中。”
姬寻欢的声音好似在空中饶了几个弯才飘到他耳朵里。
他不敢和姬寻欢对视,小声说:“大人,我叫苏盏。”
姬寻欢轻笑,唤他:“苏小郎中。”
苏盏头更低了,一双耳尖红得像是熟了。
可是视线躲开上面,躲不过下面。
却见姬寻欢一双雪白的玉足和细长的腿。
风一吹,姬寻欢身上的香味仿佛一层纱扑面而来。
这比他过去摸过的所有药材都要好闻。
苏盏眨眨眼,那裙摆分叉的地方又向上撩开了许多。
他结巴着问:“这、这……?”
姬寻欢勾起嘴角,“不是你要看我的伤口吗?”
青葱似的食指挑起苏盏的下巴。
姬寻欢的脸如太阳般美得不能直视。
苏盏的喉咙干涩,好半晌才说:
“大人可否让我仔细看看伤。”
姬寻欢靠得太近,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苏小郎中,你仔细看看,这差点把我疼死。”
洁白无瑕的腿根上一道血红狰狞的口子。
苏盏倒吸一口凉气。
“怎地这么严重?”
姬寻欢眉眼低垂,说不出得委屈。
但苏盏是个不开窍的,瞪着眼看向姬寻欢。
“我去给你开点药。”
暗示不成,姬寻欢直接拉着他的手,低声说:“你面善,所以这话我只同你一人说……”
他抿了抿红润的唇,眼圈发红。
“大皇子表面是个君子,私底下却对我极坏……天下床笫间那些折磨人的方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没用过的。”
苏盏先是张大嘴,后又脸红如火烧云,为难又同情地说: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就是一个小小郎中,就算是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但看着姬寻欢这幅可怜姿态,苏盏心中不忍,说:
“我父亲有个止痛极有效的方子,我多开些给你,你留着。”
姬寻欢抿唇低头,双眸都黯淡下来了。
苏盏心焦,“我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姬寻欢双瞳剪水,问道:“传说有种有种药无毒无味,遇水就融,不知苏小郎中会不会配,叫什么、什么……”
“蒙汗药?”
“是了。”姬寻欢欣喜,但又垂下浓密的睫毛,不忍心地说:“还是算了罢,我一人受苦就好,万万不能再拉你下水。”
他松开苏盏的手。
不出所料,苏盏的手追着握了上来。。
“我不能坐视不管。”苏盏目光炯炯。
姬寻欢藏起心中欣喜,摆出担忧的表情。
“可是……”
苏盏点头道:“你放心,这药我会,殿下必然发现不了。”
但在这之前,苏盏还得挂念着姬寻欢腿上的伤。
他一边上药,一边痛惜。
好生生的皮肤,居然被伤成这样。
苏盏:“我再配些修复伤疤的药膏,大人按时按量涂上,一月左右,伤口就能恢复如初。”
姬寻欢点点头,但还是被苏盏看到他眼里的落寞。
苏盏犹豫了许久,还是提醒说:“大人只用蒙汗药怕是只能管用一时,时间久了,殿下必然会发现的。”
姬寻欢咬唇,拉住他的手说:“可我也没办法,哪怕让他能消停一时也是好的。”
他的嘴唇被咬出红印,殷红一片像是冬日雪中的梅花。
苏盏正思索着,姬寻欢说:
“可有什么药能让男人不能人事?”
苏盏惊诧。
这可是危害皇室血脉的事!
但姬寻欢楚楚可怜地盯着他。
“苏小郎中。”
姬寻欢恳求地看着他。
又想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苏盏只能偏过头。
“有倒是有,但是……”
姬寻欢一把抓住他,“没什么但是了,快些帮我配出来。”
苏盏:“但是这药的威力极猛,若是长期服用,怕是真就伤了根骨了!”
姬寻欢听了只想大笑。
李翊这个到处发情的种马,要是一辈子都当银样蜡枪头,是天大的好事啊。
但他现下还得骗一骗这个小郎中,只能哄着说:
“无碍,只是偶尔给他用用。”
他挤出两滴眼泪,轻声说:“若是一直让他和过去那样,我怕是活不过下月十五了。”
苏盏当即急了,“这怎么能行,你且等我一会,我立刻给你配出抑阳药。”
姬寻欢擦了擦眼泪,假模假样地安抚他几句。
下人送了沐浴的热水过来,姬寻欢便让苏盏在屋里好好配药,自己去了屏风后洗澡。
其实这屏风能看到对面人的影子。
姬寻欢故意等了一会,才发现这小郎中胳膊都不敢乱动,更何况转头看他。
他叫苏盏给他递药,苏盏也撇着头,不看任何一眼。
姬寻欢挑眉,故意在接药的时候撩了撩苏盏的手背。
“小郎中……可要和我一起洗?”
苏盏立刻化成红脸刺猬。
“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
姬寻欢轻笑。
“什么男女,苏小郎中难道看不出我是男人?”
苏盏震惊地抬眼,没想到就看到姬寻欢明晃晃的那物。
姬寻欢挑眉。
苏盏瞠目结舌。
他就说一直好男色的大皇子怎么会转性喜欢女人。
居然是……
但他的脑子现在已经乱作一团,装得全部都是眼前这具惊为天人的胴.体。
面对这种小家伙,姬寻欢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苏小郎中待着不走,是要陪我洗澡还是……”
苏盏连退数步,头摇得像拨浪鼓,红着脸出去继续配药。
姬寻欢对这种懵懂男孩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姬寻欢只对他的医术很感兴趣。
姬寻欢入了浴桶,身上的伤都被水沁得生疼。
腿上的伤倒是能忍。
下面那处拖了一两天,现在越发疼了。
姬寻欢咬牙,用手指从药罐了蒯出一指尖的白膏抹上去。
这样仰面躺着,上药稍微方便了些。
可惜没有影卫在身边,不然还能让玖来伺候。
可又想到漆叁这个亵主的狗东西,又气得咬牙。
伤口一接触到药膏,就疼得倒吸凉气。
那铃铛过去都是他惩罚下人用的,到头来却让自己受了伤。
现在更让他用这样狼狈的模样上药……
姬寻欢气得手抖。
“哐当。”
药罐从垂在桶外的手里掉在地上。
姬寻欢的药上了一半,实在没办法只能湿着身子弯腰去捡。
他刚刚俯下身,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一阵声响。
“苏盏?”
“马上就配完了。”
苏盏的声音有些慌乱。
姬寻欢扶额,不知道刚才弯腰的时候有没有被苏盏看到……
但这屏风只能看到身影,看不到具体的。
姬寻欢蹙眉,披上衣服出去。
这时外面已经没有苏盏的人影了。
桌上三个药罐一字排开。
姬寻欢拿起药罐,发现下面还压了纸条。
苏盏这个黄毛小子……倒是细心。
想要的东西已经倒手,姬寻欢还不敢全信。
他就是因为太过信任漆叁才让自己流落至此。
身边这么多年的狗都会背叛,更何况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苏盏。
姬寻欢咬咬牙,取出一粒蒙汗药化在水里,给自己喝了下去。
果然是无色无味,苏盏没有骗他。
他坐在床榻上,没一会就被药效催得昏倒在床。
幸好李翊才走没一会,姬寻欢在昏过去前祈祷李翊再迟些再回。
*
李翊被皇上召去,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
御前伺候的大太监垂着厚重的眼皮说皇上哀思伶贵妃,现在谁也不见,轻飘飘地就把李翊“请”出去了。
李翊行礼告辞。
心里却冷笑不已。
哀思?
要是真有这么真心,天下就该乱套了。
不过是借机把他叫来敲打,晾在一边让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而已。
皇上不喜欢他这个宫女生的孩子,但皇后却重视的紧。
原因无他,皇后无子,而他无母。
李翊和皇后才搭上没多久,在朝中地位就瞬间不同了。
而皇后有了他,也总算是在前朝有了除了母族的支持。
两人虽是相互利用,母子情深的戏码也是要演一演的。
这不李翊刚从养心殿离开,就被皇后的人带去了翊坤宫。
皇后的年岁三十有余,一心向佛,素净又古板。
李翊来时,她正跪在佛龛前诵经。
听到李翊的脚步,皇后笑着问他这些日子如何。
李翊也笑,回道:“母后庇佑,甚好。”
相对于李翊,皇后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只是提到关键时会抬起眼。
皇后问:“让你找的人到了吗?”
李翊脸上笑容不变,打量了眼皇后的脸色,一脸惋惜地说:“儿子无能,赶去时只找到了他身边其中一个影卫,逼供后影卫说他已被另外一个影卫带走。”
“哦?”皇后问:“另一个影卫是谁?”
“应当名唤漆叁,在他身边多年,颇为信任。”
皇后笑了笑,“这话说得有趣。”
她抬了抬手指,一人从暗处出现。
李翊不认得那人,从那身打扮认出是暗格出的影卫,想必是在他接手前出已经派出了。
这人脖上缠着厚重的纱布,低垂着眼,死人般安静。
“母后这是……”
皇后抬手刮了刮手中茶盏的浮沫,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后说:
“漆叁,去把宫里那批伶人叫来。”
李翊脸上表情一僵。
皇后说:“别紧张,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拿你如何。”
她笑着让贴身宫女给李翊上茶。
李翊手捧着这碗滚烫的茶水,指腹烫得通红也不能放下。
皇后:“你还未娶妻吧?”
“是……”
“你的兄弟都有了妾室,你也不能落后啊。”
说话间,一排女伶站在殿内。
她们身形窈窕,身上半透的裙子在风中招摇。
皇后说:“挑一个带回去。”
看着那些女伶若隐若现的乳.房,李翊胃中的茶水都因恶心在翻腾。
一些人知道他好男色。
还有极少人知道他极其厌恶女人。
而皇后就是其中一个。
她眼中带着和善的恶意,李翊不说话,她就随意指了一个最为妖娆的女伶。
“这个吧,我儿得要最好的才配得上。”
李翊咬紧牙关,忽然感觉一股强烈的热流从丹田处涌起,瞬间让他整个人都燥热不堪。
手边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李翊心里冷笑。
难怪杯子里盛着浓茶,原来是盖住药的味道。
皇后露出关切的笑容,提醒道:“但是小心,万万不能让她们诞下皇儿,污了天家的血脉。”
李翊手握成拳,忍着愤恨道谢。
“那儿臣便退下了。”
他带着女伶离开,转身时眼中的杀气凌然。
女伶千娇百媚地行礼道谢。
她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
却不知等着她的是何种地狱。
*
一杯药下肚,姬寻欢深陷梦魇。
他反复梦到那日漆叁把他按在地上,用冰冷的银铃破开身子那一幕。
他目眦尽裂,却始终醒不过来。
直到感觉脸上有一只手在抚摸才惊醒过来。
姬寻欢惊恐地喘着气,对上李翊那双通红了的眼。
“你何时来的?”
“不久,只是看着国舅睡得这般香甜,不忍出声打扰。”
李翊嘴上客套,但目光却落在姬寻欢身上。
是姬寻欢熟悉又憎恨的,漆叁看他那种眼神。
爱.欲交织,带着侵占性的目光。
果然,李翊勾住他的下巴,“我进了趟宫,发现小国舅还真是被‘看重’,我答应了伶贵妃要照顾你,可国舅自己也该有些自知之明……你既然寄宿在我府上,就该有些表示……”
这般直白,百日时的半分儒雅都不剩。
姬寻欢假意听不懂来拖延时间,“表示?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寻欢头疼欲裂,那蒙汗药虽在手里,但没有水化开就起不来药效。
他只能一边推诿一边寻找机会。
李翊直接欺身压住他,更是限制住他。
“人人都说伶贵妃绝色无双,却不知国舅也毫不逊色……”
滚烫鼻息扑面而来,姬寻欢咬紧牙关。
“可有人说过你比你阿姐还要美?”
不给喘.息的机会,李翊热烈地吻住姬寻欢的唇。
李翊的舌头像蛇一样灵活,长驱直入地在姬寻欢口中搅拌挑.逗。
姬寻欢厌恶地皱眉,但还要假意装作沉迷的模样。
李翊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向下。
“不要。”姬寻欢按住他的手。
李翊吮.吸他的脖侧和锁骨,嘴上安慰别害怕,动作却愈发急躁。
“国舅这般推脱,倒是像未经人事的模样,难道还能让我捡到宝?”
李翊用力吮吸这两片又软又甜的唇瓣。
姬寻欢正打算狠狠咬断李翊舌头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姬寻欢终于找到可以直接推开李翊的正当理由。
他假装害怕极了,说:“怎么了?”
李翊蹙眉,“办事真不利索。”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姬寻欢这般贞烈难驯,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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