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直奔燕绥之的头颅而来,眼前的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暧昧气息中,似乎全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殿下,不要!”
顾不得是否会暴露,云潋用力一把推开揽着她的燕绥之,而她也顺势假装用力过猛,跌下石凳,与燕绥之的身躯交叠在一处。
燕绥之精准的护住跌倒在他身上的云潋,生怕地面太硬,摔伤了她。
早有防备的楚执也在这一瞬精准砍断箭矢,对着周围的皇子亲卫吩咐道:“有刺客,护驾!”
沈烁冲到燕绥之与云潋身前,以身躯抵挡依旧不停射来的箭矢,焦急询问:“殿下,您还好吗?”
燕绥之并没有被刺杀的恐惧,只有初吻被云潋拒绝后的恼恨,他嗡声道:“孤无碍。”
一批亲卫瞬间上前,用盾牌将燕绥之和云潋牢牢护在其中。
无数身着黑色衣衫的杀手从密林深处的现身,从四面八方径直朝着凉亭处奔来。
亲卫瞬间发起反击,一个个骁勇善战,仿佛不要命一般,誓死歼敌。
燕绥之将云潋从地上拉起,吩咐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楚执,护着她离开。”
云潋此刻还不忘装作惊慌,听着周遭长剑碰撞发出的脆响,以及刺客殒命时发出的痛苦呻吟,焦急询问:“怎么了?”
燕绥之一边从亲卫手中接过佩刀,一边安抚道:“无事,你先随楚执离开,我稍后便去寻你。”
楚执不停用长剑抵挡不停飞来的流矢,凑到云潋身边,扛起她便朝拴马的树边撤退。
两名亲卫紧随其后,护送楚执与云潋。
云潋并不想离燕绥之太远,毕竟现下局势复杂,若真让他在此殒命,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有她在身侧,她起码还能暗中助燕绥之一臂之力。
因此云潋剧烈挣扎,吼叫道:“楚侍卫,你别管我,快去帮殿下呀!”
楚执一边将云潋推上骏马,一边解释:“云姑娘,您在此处,只会让殿下分心。我先送您离开!”
藏在树上的属下见云潋即将被楚执送走,皆有几分急切,现下他们还没收到小小姐的指示,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行动。
云潋自然猜得出众人的心思,趁着楚执解缰绳的功夫,用手在身前悄悄给属下发出信号,让他们迅速撤离,此次行动取消。
一阵鸟哨声响起,随后林间的枝叶晃动几下,云潋的属下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不见踪影。
楚执纵身上马,拉住缰绳,将云潋护在身前,他低声道:“云姑娘,抓紧些,马要开始跑了。”
刚刚示意属下离开时,云潋飞速观察过后方的状况,见燕绥之游刃有余,等闲刺客无法近身,她便不再继续闹着要留。
云潋拽紧缰绳,低声应答:“我抓好了。”
骏马疾驰,身后两名亲卫负责断后,将追上来的刺客一一杀光,顺利掩护云潋和楚执离开刺客的包围圈。
燕绥之手起刀落,刺客应声跌倒在地,眼见有刺客浑水摸鱼,悄悄朝着囚车方向奔驰,燕绥之冷声道:“保护曾大人!”
沈烁马上应声:“是!”
很快沈烁便带人将想要接近囚车的刺客宰杀殆尽。
冷箭依旧不停歇,燕绥之抢过身边亲卫手中的弓箭,三箭齐发,很快不远处的树上便掉下三个刺客,不再有人偷放冷箭。
局势渐渐控制住,燕绥之满面寒霜,冷声吩咐:“留活口!”
亲卫立刻掐住身旁刺客的脸颊,阻止他们咬破牙缝间的毒药自尽,成功留下三个活口。
就在众人收尾之际,燕绥之却隐约察觉树林间枝叶晃动,枝叶晃动的轨迹是云潋离开的方向,燕绥之立刻警觉,他飞身上马,高呼:“沈烁,带人随我来!”
沈烁不敢耽搁,立刻带一批亲卫紧随其后,策马奔腾。
前行的路被巨木挡住,楚执瞬间意识到周围有埋伏,他低声道:“云姑娘,有埋伏,搂住马脖子,坐在马上不要动。”
随后,十几个刺客从身旁的密林中现身,云潋瞬间认出,这是主子身边的暗卫。
暗卫目标明确,此次行动就是要带回叛逃的云潋,因此众人皆使出浑身解数,出招明确,只想迅速杀掉楚执,悄无声息的掳走云潋。
楚执也敏锐察觉出这一批刺客明显更加训练有素,且武艺高强,他们全程不发一言,似乎不知疲倦,也察觉不到疼痛。
这群刺客眼神看向云潋时,藏着楚执看不懂的情绪。
当暗卫抓住云潋的脚腕时,云潋假装惊恐的挣扎,实则一脚踢在暗卫心口,那人瞬间倒地,捂着心口,半晌缓不过来。
云潋见众暗卫没有对她用杀招,便知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抓活口。
因此云潋对待凑到她身边的暗卫越发肆无忌惮,次次使出全力,帮楚执减轻不少负担。
眼见楚执渐渐力不从心,大有落败之兆,云潋不得不冒着暴露的风险,拔下藏在发间的金簪,准备用金针机关帮着楚执解决掉剩下的几个暗卫。
赶来的燕绥之见不断有人去拽瑟缩在马上的云潋,云潋搂着马脖,惊慌乱踢,瞬间疯狂冲向云潋,朗声吩咐:“就地斩杀,不留活口!”
燕绥之的到来顺利控制住局面,云潋瞬间将金簪藏进袖中,扮作惊慌模样。
燕绥之下马拉住云潋所在马匹的缰绳,待马匹不再转圈,燕绥之赶忙将吓坏的云潋抱下马,搂在怀中安慰:“没事儿了,现下已经安全了。”
云潋顺势搂住燕绥之的腰肢,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随后又从他怀中起身,双手从他的头自上而下掠到腰肢,苍白着脸询问:“殿下,您没受伤吧?”
燕绥之宠溺的任由云潋对他上下其手,见她神情焦急,满脸关切,深受动容,眼神中藏着无尽暗流。
“我没事,倒是你,吓坏了吧。”
云潋这才似魂魄归体一般,泪流满面,“静梅和裴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燕绥之将云潋手贴在他心口处,低声安抚:“都无碍。”
云潋这才长舒一口气,她似再也站不稳一般,险些摔倒,燕绥之及时搀扶住她,将她打横抱起。
身后的暗卫一个个倒下,云潋窝在燕绥之怀中,向他们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电光石火间,燕绥之猛然转身,以身躯挡住射向云潋的暗箭。
云潋察觉抱着她的燕绥之身形不稳,似从背后受到什么冲击,神情慌乱起来。
沈烁立刻将手中的长剑向冷箭射出的位置一甩,一个暗卫瞬间倒地。
几名亲卫冲到密林深处检查,而沈烁发疯般冲到燕绥之身边,对中箭都不忘稳稳抱着云潋的燕绥之高呼:“殿下!”
燕绥之双膝跪地,望着怀中安然无恙的云潋,他露出欣慰笑容,低声安抚:“别怕,我会护好你。”
燕绥之将云潋如珠如宝的护着,可沈烁却不会这般善待云潋,眼见殿下唇间发黑,瞬间失去意识,他立刻将云潋从燕绥之怀中扒拉下来。
楚执更加理智,一剑斩断箭尾,亲自背起燕绥之,朝凉亭方向狂奔。
“去接两位太医!留活口,找解药!”楚执一边跑,一边吩咐,“将裴大人唤醒,殿下中毒之事,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众人齐声应答:“是!”
亲卫们分别行动,大部分护送燕绥之等人离开;几个强壮的将两个活口小心绑好带回去受审;善骑马的则先行一步去唤醒裴舟望。
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云潋跌坐在地上,眼看众人不要命般往回赶,无一人在意她的安危。
可她却并不难过,反倒杀心四起。
是啊,主子是何许人也,狠辣非常,不容背叛。
想抓她这个叛徒回去审问是真;可恼恨燕绥之引诱他的属下,想对他除之而后快也是真。
想必这批暗卫收到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两个——抓回她,杀了燕绥之。
是她被燕绥之保护的太好,太久不曾经历腥风血雨,才会掉以轻心。
燕绥之受伤,她当负主要责任。
人群散去,空地上只留下□□具尸身,一动不动。
云潋太了解这群暗卫,他们擅伪装,会闭气,眼见情势不妙,便会躺倒装死,待敌人放松警惕后,再发起第二次攻击,增加胜算。
果不其然,待林中静谧无声,三个暗卫缓缓起身。
当他们发现云潋正枯坐在地上时,神色一喜,低声道:“姜大人,随我们回去吧。”
云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捡起手边的长剑,缓缓起身,满脸不屑,“就凭你们?”
几名暗卫神色一凛,云潋的身手,他们是知晓的,纵使他们三人合力也并不是她的对手。
为首的暗卫低声劝慰:“大人,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想要取您性命。主子吩咐,无论如何也要带您回去。您在宁州犯下的错,一概既往不咎,您还是统领暗卫营的姜大人。”
云潋俨然看出他们的心虚与畏惧,主动发起进攻,刺向这三名暗卫的每一剑都速度惊人。
片刻间,三人便跪地不起,捂着身上十几处并不致命的剑伤,连忙示弱:“姜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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