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觉得耳朵都要被吵得失去听觉了。
到底是谁说的‘读书人温和而知礼节’?
她揉揉耳朵,这才抬起眼睛看向的不远地上的东西。
那里摆着一台木制作的担架,上面平躺着一个浑身湿透、还在不断往地上淌水的是年轻男人......
姜满的瞳孔微缩小,不,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年轻男人,而是一具年轻男尸。
难怪......
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是臭味,如果仔细闻起来,甚至还有一股鱼腥味。
而且这具男尸身上的衣裳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豁口,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咬出来的。
“喂,你干什么?你不怕臭啊!”姜满感觉自己的手臂忽然人重重拉了一下。
嗯?
她转头看了过去,是个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怎么了?同学?”她问。
男子翻白眼说,“你还问怎么了,你的脚是不是踩到什么了?”
姜满低头一看,自己左脚果然‘不小心’地有压在男人的脚上。
她连忙把脚脚尖挪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道无比激荡的声音:
“伯父伯母,姜家的那个小贱人在此!”
姜满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闯进一张额头青筋奋张遍布的脸孔。
他竟然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
姜满厌恶这种肌肤相触的是感觉,手上用了力道,甩开了他的手。
面前这个男人正是先前那个因为陷害姜满,被学宫开除、驱逐的蔡天。
他怎么会在此?
姜满百思不得其解。
蔡天体彪壮,生得那叫一个人高马大。
他惊诧于眼前这个看似娇柔、孱弱的小女郎竟有这样大的力气。
“你......”了白天都没能说出什么。
犹豫了片刻,他干脆不管,直接上手去拦姜满的去处。
见他这幅模样,姜满心中还怪无语。
防她跟防要抓走小鸡的老鹰一样。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姜满蹙眉问道。
蔡天被刚才她的力道震惊到,他目不转睛盯着她,冷哼说,“你这个小妖女、小贱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
姜满:这一天天的,怎么到处有人追着她骂,那可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层出不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眉眼坚毅,坦坦荡荡。
就连面前的蔡天都忍不住侧目,盯了一会儿,他再次凶狠地看着她,“你好狡诈,小贱人。”
她丝毫不惧地瞪回去,“这就是咱们学宫走出去的学子吗?一口一个‘小贱人’唤着昔日同窗,满书的‘仁义礼智信’就教出来你这样的人?”
许是她目光太炽,许是她言语锐利,竟逼得他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
他脸色一僵,“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难道是什么好人吗?你虐杀同窗,难道就有资格站在这里挺腰子指责我没有受到书中教育?”
等等!
什么?
什么!
她虐杀同窗?
姜满瞪着眼睛,指着自己问,“你是说,我,虐杀同窗?我虐杀谁了?”
霍天蹙眉,她这是什么表情?
“你装什么?难道不是你杀了陈奎吗?”
姜满被他弄得越来越绕,她回过神,侧眼往边上瞥见了地上那具男尸。
她径直走了过去,蔡天伸手要拦,“你凭什么过去?你这是对受害者父母最大的伤害!”
姜满翻了个白眼,质问,“你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盲目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蔡天一边拦,一边冷笑,“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姜满更无语了,她干脆一个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在场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推翻在地。
“我心里清楚什么?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造假陷害我偷试卷?咱们之间没恩怨吧?你做的这些任是个痴儿都能看出来。”
“俗话说,毁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你平白无故陷害我,害得我差点被赶出学宫,我问你,你清不清楚,你自己干了什么?”
姜满回眸,目光如电。
蔡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再去在拦她。
此刻却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蔡天恨她在众人面前揭穿这件事,活像是扒光了衣裳在众人面前裸奔。
他抬脖子,“你凭什么说咱们没有恩怨?你这个牝鸡司晨、颠倒黑白的小贱人,你先前在学宫厨房帮工,抢了我妹妹的差事,又害得我阿娘和妹妹被赶出黑白学宫!她们在学宫待得好好的,你凭什么陷害她们!”
等等!
姜满原本听得云里雾里,勉强听完他说的话,这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感情这个蔡天之所以这么针对她,竟然是因为她那出‘折子戏’揪出了胖丫婶和胖丫的狐狸尾巴惹出来的祸患。
姜满停住脚步,冷眼看他,“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学宫后厨夺走你妹妹的差事,怎不问问,她厨艺是否比得上我?当初可是山长亲自点了我的差事,我可没送礼惑主。”
“小贱人,你住嘴!若不是你陷害,怎么还得我姨母卷入其中,说是重病,不让见人,到后来竟然直接说是暴毙死了。是你害得我家无处安置,只能流落街头!”蔡天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这样似诉似泣的指控,姜满觉得自己真的是扔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准备直接说清楚!
不是要说吗?
不过姜满心里也清楚,虽然周围都是都是人,但大部分都是什么都不知道,跟她一开始一样的意愿:跑出来看个热闹。
这样的事情,除非是对簿公堂,否则,是说不清楚的。
但是袖子撸起来了,嘴皮子都张合了几回,准备大战个几百回合。
没成想,身后突然窜出来两道身影。
姜满睁开眼睛,这才看清。
其中一个女人,体态丰腴,脸上也不跟先前见到的时候那样敷粉,眼睛里遍布血丝,甚至都不需要仔细看,就能看清楚她靠近头脸的那些头发都白了。
她那双白净粗胖的手指尖尖,涂满了凤仙花汁子染成的蔻丹,此刻正狠狠戳向姜满的脑门。
“小贱人,你这个骚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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