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论说什么,栖迟都不会被允许和历寒一同前去。他只能看着历寒穿好防弹衣护目镜,然后被牵着和一众警犬站在一起。
栖迟忍不住又抽抽鼻子,历寒平时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老成,这会儿站在平均服役年龄起码三年以上的警犬们中,都显得有些单薄。
他呜呜地“送夫出征”,带着浓厚的小可怜滤镜看历寒,越看越难过。
队长在一边对任陵夸赞,“历寒虽然年纪小,但一点也不显弱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经验老道的警犬呢。”
栖迟苦着脸继续呜呜,历寒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无助啊。
历寒和他对望,看着萨摩耶兴致不高的模样心疼又无奈,但出发在即,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
别哭了,别把身体哭难受了,他又不在身边。
队长开始最后整队,栖迟眼睁睁看着他们整好队上车,任陵上车前往外一望,然后车门一关,轰隆隆地就全走了,只留下车尾气供他想念。
他垂着大尾巴摇了摇,在原地趴下,把脑袋搁在地上,沉默地看着大门处。
历寒他们一走就是一个月,栖迟已经在警队大院里成了一个小标志——望夫石。
他的训练并没有落下,由其他训导员暂时接手,强度不大,只是为了保证他的状态和发泄多余的精力。
其余时间,栖迟都会趴在离大门不远处,看天看地看门,数着日子。
他心慌得不得了,有几天晚上做梦都梦到历寒受伤,惊醒后吓得他不敢睡觉,生怕再梦下去就是更难过的场景。
警队的人都很好,会时不时来投喂,还会安慰他,就连扫地的老大爷都会找个台阶一坐和他唠嗑起来。
秋天落叶多,扫完一堆看起来很是厚实柔软,栖迟没忍住上去踩着玩,踩着踩着尾巴就支棱地摇起来。
老大爷坐在旁边乐呵道,“开心好啊,开心就好,多踩踩,踩着踩着他们就都回来了。”
栖迟看向老大爷,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
晴空万里,是个回家的好日子。
*
“他妈的,”任陵啐一口,“跑了一个。”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吃痛地嘶了一声,对着对讲机道,“连队连队,目标朝东南方向逃离。”
对讲机滋啦一声,“收到,带人追过去,那里有三人和一头警犬守着。”
任陵朝后一比手势,“都跟上。”
这里地形地势都不太好走,他们的速度被迫拖慢,还得时刻关注着路上的风吹草动。
万一有漏网之鱼,这个时候被偷袭丢了命,那不亏大发了吗?
他们一行人快速向东南角移动时,任陵突然眉心一跳,想起来在那边守着的警犬,是历寒。
他苦笑一声,心道可千万顺利,出事了他可和迟迟交代不起。
还离了一段距离,东南方向突然传来大吼大叫,警犬狂吠的声音。
任陵握紧了手里的枪,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一个走投无路的毒贩,死前的最后一搏无疑是可怕的。
“砰!”
枪声瞬间把在场的所有人的神经拉紧,大家不约而同地跑了起来,紧接着一声惨叫,又接连两声枪声响起,然后归于平静。
任陵看了看拦在面前的高墙,借着旁边一颗矮树攀上墙,谨慎冒出一点头看墙外局势,手里的枪上了膛,举到耳边的高度。
很好,自己的人都还站着,敌人已经躺下了。历寒站在旁边,牙上还沾着血,看起来凶得不得了。
他放心地一跃而下,脚还没站稳,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展现,历寒突然朝他冲了过来,猛地把他扑倒在地。
枪声和历寒的呜咽声同时响起。
任陵瞬间大脑空白。
后面跟来的警察迅速找到漏网之鱼,数人同时瞄准开枪,追了几步后,顺利击毙,部分人跑过去确认情况,留了人在这等着。
任陵仰面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喉咙干涩,他摸向历寒的手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心里不断祈祷,上天啊,保佑没事吧,求求你了,明明都要结束了。
历寒看着紧张到发抖的训导员感到莫名,甩了甩尾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任陵身上一轻,连忙起身去看历寒。
德牧斜眼瞥他,蹲坐在原地让他检查。
任陵把他翻来覆去查看,东摸摸西摸摸,生怕哪里受伤流血结果因为历寒太黑看不到。
最后伤势锁定在他的一条后腿上,是子弹打过的擦伤,伤口略深但没有伤及筋骨。
任陵猛地松了一口气,眼睛隐约闪过水光,抱着历寒的狗头使劲揉来揉去,“没事没事,历寒好样的,好样的,走走走,给你处理伤口去。”
历寒被他强行按在怀里,耳朵都挤变形,开始想念白白软软的迟迟。
但清扫战场还需要时间,忙忙碌碌把一切处理好,回去的时候树上已经光秃秃的了。
栖迟再一次习惯性地在老地方等待时,耳朵一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但他已经认错过很多次了,所以这次又是不报什么希望。
然而声音越来越近,即将到达门口时一停,取而代之的是开关车门声和脚步声。
栖迟心里希望的小火苗燃起,但依旧不敢多奢望,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有过。
大门打开,栖迟眼睛越瞪越大,势必要第一眼把人看清。
是任陵!
栖迟狂喜。
他立马冲上去,围着任陵汪汪叫。
任陵笑着刚要去摸他,结果就见栖迟像是走完流程了一样,笑脸迅速收起,又跑到后面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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