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大小姐,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前面就快到了。”飞影在前头喊道。
谢棠将马拴在一旁,眺目远望了一会儿,她准备下马,大腿内侧却传来刺痛,不由在心中谩骂起李覃,“死哪里不好,非要跑的这么远,连续骑了一个月的马,腿心都要磨破了。”
话虽这样说,他们休憩了一盏茶后,谢棠还是翻身上马,继续往前走了,“还有半天就到了,大家接着赶路!”
又痛了很久,在谢棠就要忍受不住的时候,终于到了。
西北,一眼望去,戈壁无垠,烈日照在头顶,风声疾疾。
谢棠的脸被吹的干燥极了,她一把掀开罩在头发上的黑布,露出一双打量的眼睛。
城池内的人也正好奇地瞧着这支“商队”,有个小孩喊道:“娘,这怎么是个女人在当家?”
谢棠听见,对着他笑了一下就接着进城了。
飞影也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要来这里,不过念在谢将军的嘱托,还是跟着来了。他问道:“大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
谢棠头也没回,随着探听到的消息说:“快天黑了,我们去前面找一家客栈落脚就行。还有,飞影叔叔,等会儿去帮我打听一个人。”
几人在一家小店住下,第二天一大早,谢棠给自己抹了点药就下楼问掌柜,“店家,这甘州有没有一家姓骆的人户,有位娘子叫骆白雪的?”
那掌柜的见是位年轻女娘,便忍不住劝道:“哎哟,小姑娘,快别打听了,那骆府不是干净的地方,你还是别想去了。”
这倒是出乎谢棠的意料,“哦,怎么说?”
看他一脸欲言又止,谢棠给他塞了一块银锭,“求您给个消息,我们是受人所托,不好不给个回信。”
他收进屉里,神神秘秘地说道:“那骆家的娘子,就是你刚刚提的骆白雪,听说嫁人不久就死了,他们骆家从那之后就招了东西,”
他朝天拜了一下,“菩萨保佑啊,小人非有意的,勿怪勿怪!”
店家接着更小声了,”不仅骆夫人病死了,没过几年,骆老爷和他刚满月的儿子也死了,从那之后,骆家一蹶不振,再也没起来,那地也成凶宅了。”
谢棠听完沉吟半刻,又给了他一个银锭,“店家,劳您再给个方便,那地方在哪?”
她跟着地址一个人到了,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门庭破败,满目疮痍,只有几株野草还在散发生机。不知是邪祟作怪还是听了来历之后内心害怕,明明是白日,谢棠却觉得那骆家的门匾像两只眼睛在盯着自己,让她脊背发凉。
谢棠小心翼翼地拨开已经腐朽的大门,是一个只有两进的小宅院,谢棠穿过垂花门进入后院,看到那颓垣断壁里还有一颗山茶。
正值三月,山茶开得鲜艳壮烈,红的.....如同鲜血,谢棠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升起这样的念头,她不再直视,而是覆身看着地上的雏菊。
“咦!”她猛地发现地上透出一个物件,小小一个,沾满泥土和灰尘,谢棠把埋在石块里的东西翻出,用衣袖擦干净。
原来是一只拨浪鼓,她手指摸上鼓面,与常见的不同,那鼓中心印着甘州保护神的图案。明明在室外经这么久的风吹雨打,颜色却依旧还在,足见制作之人的用心。
谢棠仿佛看到了这家人对孩子的拳拳爱意,她继续看了几眼,叹着气离开了。
骆家,也就是李覃的母家,究竟经历了什么。他肯定是查到了当年的一点真相,才会在此留下踪迹,可是,谢棠没有找到李覃。
谢棠心中愤愤,“该死的李覃,都被李元甲打得半死不活了,还要一声不吭地来这荒凉的西北!”
从抱剑嘴里得到李覃的消息之后,谢棠派人查了李覃的娘亲,才知道,李覃可能来了她娘亲的故土——甘州。
抱剑只说李覃被李元甲骗到祠堂,等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徐氏已经死了,李覃被扣上了杀继母的帽子。皇帝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未袒护也未下死手,但他还是名声受损了。
如今并没有听说李覃的消息,谢棠又不知从何处下手了。
她自骑马开始,腿心就被磨的破皮还出血,谢棠又不愿拖着各人的时间,只能匆忙上药。
周而复始,大腿的伤一直在钝刀子割肉,如今她实在绷不住了,步伐缓慢地回去,打算再找人打听打听。
“大小姐,您一大早去哪了,我们可要急死了!”飞影问了一圈才知道她出门了,急得团团转。
“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飞影叔叔,我们在此地待几天,你去帮我问问,有没有外地的年轻男子独自入关,再打听一下甘州骆家骆白雪的事。”谢棠回道。
飞影知道谢棠这次是为了找人,虽然走之前她和周家人说是要出来闯闯,可这一路行程紧急又有预谋,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但从小看谢棠长大的他也知道劝不了,何况都到甘州了,劝也没意义,他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大小姐您去休息吧,别动身了。”
显然,他也看得出谢棠不舒服。
“好!”谢棠乖巧回道。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她吃完午食回到床上想着李覃和骆家的事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上辈子的李覃,他顽劣地摆弄着谢棠的头发,“谢棠,我带你去见我母亲好不好?你小时候也看过她的,我们还没敬拜她,告诉她我们成婚了。”
谢棠答应了,李覃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他亲吻着谢棠的额头,随即像只湿漉漉的小狗,把头靠在谢棠的怀里,“我爱你,棠棠。”
可这梦像镜子一样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李覃幽若寒潭的眼神,他极力遏制怒气,“谢棠,别离开我,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更害怕的在后面,她见到李覃倒在一片沙漠里,多情的桃花眼就这样睁着,人一动不动,一行飞鸟从他头顶掠过,四周没有任何声响,他就如同一具尸体。
谢棠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原来天已经黑了,她摸着床沿下来喝水,正要点灯,却被床尾的人影又惊了一跳。
那是一个高瘦的男子,天昏暗的看不清面貌,谢棠还没从睡梦中缓过神,但直觉不会错。
“李覃!”她喊道。
男子没有应声,谢棠怕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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