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果》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两者一直是一种一方堆叠，一方修正的互动状态，而在互动之中又推进着朝代更迭，历史车轮如此，若说能够左右什么，也未必太过自大、太过螳臂挡车了。
修行人只观修行之事，世俗事当以世俗之法解之。
两者相互纠缠，业力横生，业果也并非寻常业力所成可以比拟。
木远山虽然觉得水家的传承如果推向世俗，会引发一些很不好的后果，但是他也只是顺势而为，点到为止。
玄门传说之中，有人可以梦观推衍，有人可以随口成禅，只不过这些都是有前提的。
“你会在水长老来的时候突然提张天云，我倒是很意外。”
虽然许沉石最终要做的事情和木远山想要的结果一样，但是他没有想到许沉石的切入点是张天云，因为张天云毕竟不是玄门中人，提起来水长老也不见得知道那是谁。
“其实从头到尾，张天云要做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
许沉石闭上眼：
“他要做的事情，在他这个角度来说，不过是势到了，尝试而已。
虽然这件事本质上会颠覆‘根基’，但是那只是他和上面的事情。
古代有个沈万三，也有吕不韦，这些都不是新鲜事。
他最大的问题在于想要借用特殊的力量，去影响这个走向，走出和沈万三吕不韦不一样的结局，这其中会引动的业力……”
木远山收了吹风机，发现许沉石竟然在微微发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现在还没发生，就算发生了，也与你无关。”
“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本来在幻乡就应该问你的。”
但是后来，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问也不迟。”
“云霄宫那幅画，我看到了一个道人的生平，想问问玄门中有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许沉石把他在画中经历之后，又反复在他梦中出现的道人的生平叙事说了，木远山听完，倒是觉得耳熟。
“这应该是有名的承乾之变的历史，那座道观应该是当时位于皇城后方的灵宇观。道人应该是三无道士，据说他是某一位天人轮转历世，为大愿而来，他的大愿是渡化一人……”
这一人是谁，许沉石和木远山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是那一位和道人相谈甚欢、常常为灵宇观捐银钱款项的友人。
而诸天轮转，如果大愿不成，则生生世世不出轮回，这位天人最后成功了吗？
恐怕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如果他没有发愿，没有轮转，没有与要渡化之人成为友人，杀戮还会有，只是不是灵宇观众人。
灵宇观众非他所杀，却因为他的愿而死。
他下界渡人，本来是功德，却引来了无边业力。
在背负起这业力，这灵宇观众人性命之后，这位天人还能继续轮转，完成他的证位之愿吗？他还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在轮回中洗去记忆，只为了再遇到转世的友人，与他把酒言欢，渡他历劫吗？
灵宇观的血、要渡化的友人，总有一方要成为他的心魔。
身为诸天，其念起、业力结果与常人不同，这其中种种是非，已经不是千年之后能够说得清的事情了。
只是灵宇观救友人还是救众人的那一刻，道人内心的叩问，如同一道大成神念，他那时心境的惊恸之意，穿越时空，印到了“观”到那一幕的许沉石的神识里。
虽然许沉石并没有这样抉择的过往，没有经历那样的轮回，却清晰地接受到了道人刻在神魂之中那种强烈的震鸣——强行引发了意识频率的共振。
以至于梦中再次观到，仍然会悲恸非常，甚至有一种茫然不可得证的恐惧。
“他大概已经不在了吧。”
许沉石回想自己所观和梦境，最后能得到的只有这个结论而已。
那是吞天的魔神执念，也许是最早让吞天成型的原因。
“大概吧，对了，金乌还在酒店里。”
事情都解决了，木远山终于想起来金乌还在酒店，而且被他下了个禁制。
金乌很生气，然而并不能造成什么后果。
“只有我一只鸟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你们不过分吗！”金乌气得跳脚，“而且本来不应该去金叶茶会搅风搅雨，然后把九支木直接拿回来吗？居然让水家自己整合，根本不划算！”
“你原本的意思不是怕我死吗？”许沉石拿过平板，“现在我觉得我暂时还不会死，而且到金木洞天去是早晚的事情，你那么在乎过程做什么？”
“哼，好吧。”金乌看到许沉石开始看新闻，忍不住飞到他的肩膀上围观，“所以你现在是要看后续吗？”
“并没有，只是我还没有补完这段时间落下的新闻而已。”
说话间新闻软件弹出一个推送：
《广园茶业董事长周均耀突发心脑血管疾病去世，商业帝国何去何从》
“咦？”
许沉石虽然觉得周均耀的玩法早晚会出问题，但是没有想到先出问题的是周均耀的身体。
而且还是心脑血管疾病。
毕竟，广园茶业的卖点之一就是各种经典系列越陈越香，并且具有各种心脑血管疾病保健的附加用途。
“这走的有点突然啊，要不是水长老不可能做这件事，我都要怀疑水家动的手了。”
木远山走过来给许沉石递了一杯水：
“毕竟，周均耀突然去世，大概广园茶业自己都会有内部震动，也就没有精力跟水家谈违约金的事了吧？”
“这种事情不好说。”许沉石的看法不一样，“毕竟周均耀走了，很有可能会触发整个利益链条的周转问题，这种时候涉及到现金流的事，恐怕会投注更多精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周均耀一走，之后的广园茶业二级市场会如何，也是未可知。
但是会在广园茶业二级市场玩的，都未必不知道这是击鼓传花，只不过各有心思罢了。
郁金香泡沫的故事玩投资的谁没听过？但是每次有郁金香的时候，总会有人参与其中，无非是人性中刻着的赌性与贪婪在这些人的决策过程中占据了上风而已。
“金叶茶会我一次都没去过，真有点浪费啊。”许沉石看着自己手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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