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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还要遵守交规呀，有趣的普通人。”
“没事就影响交通安全，你也很无聊啊，妖修。”木远山走回车子边上，靠在车门边，掏出了打火机。
木远山是不抽烟的，至少许沉石没见他抽过，不过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是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烟来。
雪中的声音像是很意外的又咦了一声，随着这一声，整个雪境看起来没有变，却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木远山下车的时候，虽然四周都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影响开车的视野，但是呼吸之间的白气并不重，体感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也不过是凉爽而已。
但是此时这种体感已经发生了变化。寒风泠冽刺骨，呼吸间白气成型，不过木远山只是跺了跺脚，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烟。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这根烟特别的精致，烟身上有许多烫金的线条，烟嘴看起来也不是用棉花填充的，而是一种特殊的木色纤维制作而成。
木远山点燃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这口烟他吐的极慢，吐出的烟似有生命似的，居然升到空中，然后绽放出了一个白色的圈。
这圈直径足有数米，随后木远山举起夹着烟的食指和中指，对着手中的烟吹了一口气。
烟燃出来的白气飘到一片一片的雪花上，仿佛粘住了雪花，形成了一根绳子一样延伸出去，最终落在一处，描绘出一个人形来。
“收。”木远山拿着烟的手一转，声落影现，那烟中现出一个女人虚化的身形来。
这个女人肌肤胜雪，乌发漆黑，可以说是个极美得不似人类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一只手却被白色的烟雾捆住了。
“我输了，大人放了我可好？”女子举起自己的手道。
“你说来就来，法不约而试，我就这么放了你岂不是显得我太好说话了？”
木远山说话间侧了侧头，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车窗，许沉石并没有醒。
“不然大人怎么想呢，要妾身以身相许吗？”
“你虽然是妖修，但是存在的形式很奇怪。”
木远山没有理会绝美女子的暧昧话语：
“你身上有大妖的气息，但你不是实体，而如果是出马仙一类的存在，它们身上不会有这样的大妖的存在感。”
“呵呵。”女子用衣袖掩着嘴角笑了起来，“那大人觉得我来历如何呢？”
“自从升仙一途断绝以来，大妖要想不死，也得另求蹊径。
听闻日照国处于时空裂缝，所以阴神鬼怪尤其繁荣，不过我今天见到你之后，认为那或许不是什么时空裂缝，你见过只出鬼怪的时空裂缝吗？”
听到日照国三个字，绝美女子便笑不出来了，她看起来还是很美，但是气质中却多了几分妖异的感觉。
“姐姐不堪大任，你倒是看看我在哪。”
一个小鬼的声音咯咯笑起来，天阴沉沉的，配上这声音，效果很是阴森。
“你们没有实体。”木远山手中的烟连绵不绝的流泻出烟线，“所以接下来是什么？百鬼夜行？”
“你捆一个可以，百鬼夜行捆得过来吗？”小鬼的声音飘忽不定，时远时近，时左时右。
“我好像也不需要捆。”木远山笑了笑，“你们日照国传说有时空裂缝，但是华国的传说里没有啊，就算有也不是这里。我倒是看看你们能出来多久，只要不要吵了我朋友睡觉，你们想怎么玩我都可以奉陪。”
这句话一出，小鬼像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似的发出暴怒的吱吱呀呀呀的尖叫声。
但是却也就只是吱吱呀呀呀，他甚至都没有办法靠近木远山和他的车。
就在这时，有一把刀从木远山眼前一字斩出，原来此前的一切都是铺垫。
这一刀来势凌厉非常，木远山此时也收了他闲话家常的样子，手中的烟一抖，那原来却不是烟，而是一杆长烟斗，烟斗的头一勾，就勾住了一字斩来的那一刀的刀刃。
他刚一翻手要将那一刀卸开，那一刀却突然化实为虚，变为虚影穿过了木远山手中的烟斗，随后又凝为实体劈出了第二刀。
烟斗中流泻而出的白色烟雾缠住了实体的刀，但当然是缠不住的，只是木远山手中的烟斗已经抬起架住了这劈来的第二刀，这刀要变虚之时，缠住它的白色烟雾就突然生效了，那刀想借势继续下劈不得，只能猛的往后一抽，然后再向前突出一刺。
木远山手一松一紧，原本烟斗是斗柄被握住，这一松一紧之间，他握住的部分已经滑到了烟斗的头部附近，烟斗的圆形凹陷不偏不倚，正挡住了刺来的刀尖。
三刀过后，这刀似乎已经没有了后手，往后猛的一缩，然后猛地砍断缠着美貌女子的白烟，随后美貌女子、尖叫的小鬼、虚实变化的刀，都消失在了原地。
木远山抖了一抖手里的烟斗，白烟居然也消失了，烟斗也变回了一根烟的样子，被他放回到自己上衣胸前的口袋里。
刺骨的寒风已经消失，雪也停了，而且这雪很快就开始融化，完全不是普通积雪应有的样子。
木远山走过去把三角架收回车的后备箱，开了车门准备继续开车。
许沉石被车门开关的动静吵醒了，看了一眼发现车子停在应急车道上，不由得奇怪道：
“车坏了？”
“来了几位客人。”木远山道，“你是不是带着那个云霄宫宫主给你的名片？”
“啊？”许沉石一下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木远山说的是谁。
“放在行李箱吧？”许沉石道，“名片有问题？需要下车去把它扔了吗？”
“那倒不用。”木远山开车，“来过了也好。”
木远山说这句话的时候传了一道心念给许沉石，需要大成之境才能理解的心念许沉石居然读到了，就是里面所含的信息多且复杂，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云霄宫是什么样的修行门派，木远山已经告诉过许沉石了，但是许沉石不知道的是，在之前，云霄宫宫主鹰无，居然一念入妄又一念出妄，竟然在“一院山水”里入了大成之境。
而他在大成之前，突然对木远山和许沉石产生了强烈的敌意。
虽然原因不明，但是他之后就离开了灵城，之后又过了许多天，木远山本来已经要将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不料对方居然选择在高速公路上试法，这点木远山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实际上这次试法鹰无并没有亲自出手，来的妖修又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一开始的雪花是幻术，但是却实质的在车子的周围产生了一个虚实交界的空间。
这样的术法并非是大成之境可以用的，显然是另有秘法成就才能做到。
虽然木远山认为，只要保持定境一直往前开，这样的空间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但是他还是下车以示尊敬。
来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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