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火炕就是这点好，宽敞得很，睡上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
次日一早，寒风料峭。孙青山向父亲和大哥大嫂告别，带着东西坐上小火车返回松树寨。一路上，小柱和铁汉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倒是让这趟回程之路不那么单调。
回到松树寨时，天已经快黑了。戴春燕正在院子里忙活，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眼底闪过一抹温柔。她想快步迎上去，却又觉得有外人在场不太合适，只得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来了。”戴春燕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柔情。
进了屋，戴春燕麻利地给几人各倒了碗水，转头对欧德胜道：“德胜叔，我想请婶子帮个忙。”
欧德胜放下水碗，爽朗一笑：“兄弟妹子，这话就见外了。有事尽管说。”
“是这样的，”孙青山接过话头，“买了些棉花，想做七床棉被，每床七米长两米宽。想请婶子来帮忙。”
“这有什么难的，包在我身上。”欧德胜一拍大腿，痛快地应下。
闲聊几句后，欧德胜便起身回家叫媳妇去了。孙青山又找来孙招娣和巧薇帮忙，加上戴春燕和欧德胜媳妇，四个人刚好够用。再多炕上也坐不下了。
留下几个女人在家缝被，孙青山带着欧德胜三人继续忙活暖棚的事。暖棚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框架，但还需要修建暖墙保温。虽说这是孙青山头一回弄这玩意，但好在脑子里有些印象，便摸索着来。
“青山，这暖墙得怎么砌？”欧德胜搬着砖头问道。
孙青山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图纸：“得这样，沿着暖棚四周一圈，用砖砌成烟道。外面点火后，热气沿着通道在暖棚内部游走，最后从烟筒冒出去。”
“这么说，跟咱们的火炕差不多？”小柱眼睛一亮。
“对，原理差不多。”孙青山点点头，“不过为了增加热量，咱们还得在中间加两道烟道。”
几个人干得热火朝天，两天时间，总算把暖墙建好了。原本九十平的暖棚，现在只剩七十来平，但对两个人来说也够用了。
修建完成后，孙青山在外面的土灶上生了把火，仔细检查烟道是否漏烟。他弯着腰，顺着墙根一寸一寸地查看，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直起腰来。
“青山，你说这暖棚真能在冬天种菜？”欧德胜摸着还带着余温的烟道问道。
“当然能。”孙青山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过还得在上面加些木条，然后覆盖塑料布。”
“这个简单，我家里有现成的。”欧德胜说着就带着小柱铁汉回家取木条去了。
没多久，三人就抱着一堆整齐的木板条回来。欧德胜放下木条，解释道：“这些是从木厂拉回来准备修房子用的，你先用着。”
“行，等你修房子时我再还你。”孙青山也不客气。
四人搬来凳子，将木板固定在暖棚骨架上。加固完毕后又把塑料布铺上，用绳子密密麻麻地绑好。塑料布四周用泥巴压实，前段完全没入泥土之中。
正忙活着，戴福德背着手走了进来。他看着眼前忙碌的场景，眉头微皱：“青山，暖棚建好了？”
“戴叔来了，差不多完工了。”孙青山笑着迎上前。
“你这孩子，”戴福德叹了口气，“明年不是要在东山坡建新房吗，怎么在这折腾起来了？”
孙青山解释道：“戴叔，东山坡建房子是一回事，这边建暖棚又是另一回事。东山坡那边为了保持自然风貌，山腰边的小院，山上是不会建暖棚的。在祖宅这儿搞个暖棚真是超值。”
“这暖棚真能在冬天种菜？”戴福德将信将疑地问。
“老戴亲自进去体验就明白了。”
几人走进暖棚，温暖的空气立刻包裹住了他们。土灶的火一直在烧，热量通过暖道源源不断地散发到暖棚里。覆盖了塑料布后，热量被封在小空间内，温度很快就升了上来。
“好家伙，这温度简直绝了！”戴福德惊讶地说道。虽说现在的温度也就十来度，还达不到种菜的要求，但比外面已经暖和多了。
几人在暖棚里转了一圈才出来。戴福德点了支烟，若有所思地问：“青山啊，你说咱们屯子能不能大规模建这种暖棚？”
“大批量造暖棚？”孙青山一愣。
“刚刚我进去体验了一番，要是咱们屯子大规模建这种暖棚，前景一定不错。”戴福德吐出一口烟圈，“冬天种的菜运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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