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峰主居所的只有内门弟子,若是内门弟子所为,那范围就小很多了。”
霜昙接过小团子用绒毛卷着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毕竟,一个峰的内门弟子数量,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备受宠爱能直接进峰主房间的,估计也就那么一两个。”
备受宠爱且正在霜昙房间里的内门弟子斐沦接过白团子递来的茶,并发言:“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张卷轴,是某些心怀不轨的峰主放的?”
霜昙否定了这个猜测:“可能性很小。”
“九峰峰主皆出一门,本就情同手足,当年掌门换届九子夺嫡都没把对方搞死,后面就更不可能了。”
毕竟都是同门,过了九子夺嫡那段腥风血雨的时光后,这些老妖怪各自有了各自的事业,一颗想搞事的心逐渐在日复一日的麻木教书中被岁月史书磨平了。
“凡事皆有例外。”斐沦又打了个哈欠,轻声提醒道,“你看过那么多小说,总该知道这一点。越是不可能的,就越是那些作者喜欢写的。”
“那可,我们将这一点也列入排查项。”
“这会儿掌门师兄应当是睡了,那我就明日将此事汇报一下,再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待会儿我把三月大比成绩汇总出来,看看哪些倒霉蛋子要去试炼之门重修哇咔咔咔……诶你要是想早点拿到师尊资格证,不如也去试炼之门玩玩?从试炼之门出来后,你的三月大比就有成绩了,等到六月就能直接参与六月大比,不用等明年三月了。”
霜昙叽叽歪歪说了一堆,可她那亲亲大徒弟斐沦理都没理她。
她自顾自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去抒发自己被忽视的不满,连语气都变了个调调:“我说,斐沦小朋友,你要不要刷副本攒攒经验……诶?又睡着了?”
话说一半,视野中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白却是以一种高中生常见的姿势,以胳膊枕着脑袋,趴在她那桌子上睡着了。
霜昙的音量不自觉减小了一半。
注视着斐沦被白色长毛挡住的脸,霜昙忽然想起来,斐沦他好像……咖啡因过敏。
越喝越困。
越喝越困还喝。
霜昙伸出手,摇着那人的肩膀,试图把人晃醒:“哥,哥你醒醒。”
“这是我的地盘。”
“你要睡就回去睡。”
“趴桌子上睡觉会肩膀痛手痛头痛浑身上下痛。”
然趴在那的斐沦跟死了一样纹丝不动,要不是霜昙能听到此人均匀的呼吸声,她可能还会以为是自己下毒把人毒死了。
眼瞅着大徒弟死猪一样赖在这不醒,霜昙的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一夜情酿成恶果带球跑她逃他追插翅难飞的经典戏码,给她自己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不行,不能把男的留屋里,熟人也不行。
“行,你不走,我走。”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捞起袖子就叉着腰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霜昙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正在呼呼灌凉风的窗户,她的脑子里又迅速过了一遍感冒发烧喂药病弱战损的剧情,又是一个激灵,赶紧将那窗户关上。
可关上窗,她想起自己这徒弟是个凡人,不抗冻,于是又让团子生了盆火。
看着火盆里的碳和紧闭的窗,霜昙觉得自己是在谋杀,说不定第二天就能看到一个硬邦邦斐沦。
于是她又将窗户打开。
凉风呼呼灌。
最终霜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人披在身上,又裹了裹,这才关门离开。
你问她为啥不把人搬到床上去?
不是不想搬,是搬不动啊。
睡死的人老沉了。
就让他自己趴着睡吧,手被压麻了自然就醒了。
霜昙则跑去偏殿找了个软榻,把成绩汇总完后,就在那将就了一晚。
第二日,卯时。
霜昙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在尊嘟的夺命连环叫醒服务中揉着眼睛打开了偏殿的门。
“小白,我真的不能使用峰主之力的大手,将上课时间调整一下吗?”
“这个作息比我高三还阴间啊……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哪天猝死在这。”
尊嘟趴在霜昙乱糟糟的脑袋上,亦打了个哈欠:【我也想啊,但是这个时间是初代峰主定的,改不了啊。】
【初代峰主是什么自虐狂吗,天天起这么早,赶着去山里捡菌子?】
霜昙打了一盆冷水洗脸,以冰凉彻骨的水醒了一下神,随后一掌推开了那间被斐沦霸占的房间的大门。
“臭徒弟,起床。”
屋内空空如也,火盆中的碳已燃尽,那鸠占鹊巢的臭徒弟也不见了。
“我靠……不会吧?”
“昨天掌门才跟我说有外招弟子被屠屠了,今天我的大徒弟就被屠屠了?”
那一瞬间,霜昙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她博览群书的脑袋瓜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事情,她的神经自觉将一切的异常联结在一起,最终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那个结论太过突兀也太过离谱,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信息,当场死机。
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否定这个可能,但狭促的呼吸与颤栗的神经只会愚笨地选择那个最可怕的结果。
尊嘟抓着霜昙脑壳顶的两搓头发瑟瑟发抖:【霜霜……这里这么干净,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霜昙这才找回身体,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极力按住了发颤的双手,缓缓后撤了半步:“不管是不是,你先封锁这里,我去找掌门。”
斐沦就这样没了?
穿越来才五天,没了?
霜昙打心底觉得这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
白毛穿越男不应该是小说男主的标配吗,就这么死翘翘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如今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她必须镇静下来,去与掌门商量对策,去救人,或者收尸。
霜昙转身向外走去。
没走两步,低着头不断想谁是嫌疑人的霜昙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比声音先到的,是那人身上淡淡的绿檀味。
斐沦曾经是个绿檀爱好者,家里收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绿檀手串,整个人都被绿檀腌入味了,这个味道在他穿越后依旧浓烈。
“才五点,怎么这么急?”
空气中的风将他的声音送入霜昙的耳朵,大脑将这段信息解析出来,在复杂的脑神经中辗转周折了好大一波后,她得出了结论。
她是个傻,逼。
脸都丢完了。
霜昙后撤一步,甩开揪着斐沦衣领的手,将人撇在一旁,自己则急匆匆扭头进屋:“我去梳头,来不及了。”
关上门后,那不断起伏的心脏才微微平息下来,霜昙下意识抹了一把脸,发现刚被冷水洗过的脸居然一片滚烫。
她将团子拿下来,自己拿着梳子,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扯头发。
“走就走,还不打招呼。”
“知不知道山里有狼啊。”
“死了怎么办?”
“我KPI怎么办?”
“傻,逼。”
“傻死了!”
霜昙抱着脑袋抓来抓去,烦躁成一团在镜子前不听滚的乱毛球,将本就鸡窝的脑袋扯得更乱。
扯了大半个钟头,霜昙总算是扯出来一个能看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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