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的客房内,隐隐听到鼓声的顾金峰先是一愣,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图纸,只见上面画的正是如今顾青青手中的袖箭。
意识到是什么声音后,顾金峰的嘴角随即露出淡淡的笑容:“倒是挺有骨气。”
外头敲门声响起,进门的曾越神色颇为阴沉:“王爷,咱们的人去晚了一步,没能把人拦下来……”
顾金峰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有些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办事不利,各领五十大板。”
曾越恭敬的弯腰称是。
从顾青青刚入城,顾金峰便将消息透露给曹家,没有想到对方不但没能将人抓到,反而还逼得小姑娘敲响了登闻鼓,不禁让他发出冷笑。
“……还以为曹家是齐王的得力手下,如今看来只会市井中的逞凶斗狠,上不了台面。”
曾越再次附和:“王爷说的是,只是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否要让晋王出面?”
闻言顾金峰沉吟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本想等小姑娘被俘再救下,也好让她感念本王的好,如今事已至此便罢了……反正再过几天,终究还是要回到本王跟前,让她吃点苦头更好。”
这样说便是没有了继续追究的意思,曾越听后默默松了口气,同样好心情的跟着附和道:“王爷说的是,到时候别说顾山的女儿,或许齐王都得到您面前来请安……”
见主子将手指放在唇上,曾越赶紧识趣的闭上了嘴,却见顾金峰神色一转随即开口:“晋王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曾越:“军队已在五十里外驻扎,到了日子便一举围城,与城中的官兵里应外合,争取不动兵刃拿下云铁城。”
两人的语气像是在聊明早吃馒头还是吃粥一样平常,但内容却是叫外人听了会为之一惊,而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却令顾金峰突然发笑。
正当曾越面露疑惑之际,他才悠然开口;“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帮了做爹的,如今还要帮做儿子的……风家欠我的可真不少。”
伺候眼前人多年,曾越自然明白对方话中深意,而面对如此大逆不道言论他只能低头不语,……
厚重的云将夜色加深,云铁城县衙却是灯火通明。
顾青青目光扫过一旁的沙漏,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两刻,按说曹家距离县衙并不远,如果乘坐马车,应当很快就要到了。
刚想完这些,县衙门外的百姓中便传来议论声,很快便见一辆马车行驶到县衙门口缓缓停下,众目睽睽之下,一道身影利落下车。
只见这人瘦高的出奇,两腮凹陷,鼻梁紧窄,嘴唇偏薄,双狭长的眉眼格外锐利,通身散发的锋利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云铁城内许多百姓都没见过这人,但却被那通身萦绕的戾气所影响,下意识的为其让出一条道来,曹文见此不由勾起嘴角,闲庭信步般的走入衙门当中。
顾青青瞬间便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下来,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她的眼里就像是故意嘲讽,让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曹文却像是没主意到她喷火似得目光,径直走上前来微微拱手:“草民参见县令大人。”
县令朱文安满脸正色拍响惊堂木,义正言辞道:“堂下可是云铁城曹家主事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曹文恭敬抱拳:“草民曹家嫡长子,曹文。”
朱文安轻轻点头,说话的腔调如唱词一般:“曹家曹文,本官深夜寻你过来,正是因为有人状告你曹家设计陷害,致使顾记掌柜顾千山落崖身亡,可有此事啊?”
曹文的脸上毫无意外,只是细长的眼睛垂下,语气淡淡道:“绝无此事,或许是某些人为了脱罪故意诬陷我曹家,还请大人明察。”
见他竟然贼喊捉贼,顾青青心中的怒火难以压抑:“曹家自从来到云铁城,两次三番算计我们父女二人,云铁城的百姓大多可以作证!”
因为是晚上,前来围观的百姓约有六七十,里面不少人目睹了曹家招摇过市的聘礼被顾家送了回来,人群中立马便有声音跟着附和。
“没准就是顾家退聘礼把曹家得罪了。”
“男婚女嫁是你情我愿,得罪什么?不至于吧?”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曹文望向顾青青,眼神中却带着戏谑:“那不过是愚弟一时冲动,顾姑娘既不愿嫁入曹家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他这一番话让顾青青感觉到十分别扭,什么叫揪着不放?正当她想反驳对方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让她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曹文,无论嫁娶都是你情我愿,现下是在说曹家谋害我父亲一事,你错开话题是想把县令大人和在场的各位当成傻子吗?”
曹文眉毛一挑,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反应过来,但随后他勾唇一笑:“既然说曹家谋害你们父女俩,那就拿出证据来吧。”
顾青青看着对方无赖的样子,真想把袖箭掏出来射两箭,好在这时一伙衙役从外头走了进来,身后是一直被李大李二保护起来的汤家三口。
三人战战兢兢朝县令行礼,汤勇更是差点两腿一软栽在地上,上座的朱文安立马问道:“堂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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