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炭治郎突然开口,面露不解。
他最近总是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月见问他。
“月见身上的气味变了。”炭治郎说。
月见愣了一下,他刚喝完药,只觉得自己身上全是药味。
“和以前不太一样,和病重时也不太一样。”炭治郎语气迟疑,“之前有没有闻到过类似的呢,有点想不太起来了……”
“什么不一样?”祢豆子从外面走进来,打断了炭治郎的回忆。
月见:“炭治郎说我身上的气味变了。”
炭治郎:“确实是变了,和前些天的感觉不太一样,不过最近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月见:“这么说的话,现在睡觉已经不会再咳醒了。”
祢豆子很高兴:“那是不是说明月见哥哥的病要好了!”
记忆最后定格在祢豆子的笑脸。
少女此时正安静地沉睡着,屋子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她轻浅的呼吸声。
那之后鳞泷左近次就没再说话,他把月见带到山下的小屋,带他来到沉睡的祢豆子身边。
祢豆子咬着竹筒,双手置于被子下面,闭着眼睛沉睡着,完全看不出来鬼的样子。
但月见能够闻到她身体里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散发出来的气味,这股气味和祢豆子原本的气味掺杂在一起,月见能闻出来,祢豆子变成鬼后一定一个人都没有吃过。
变成鬼后从来没有吃人。
月见:“祢豆子……你真的做到了。”
鳞泷左近次突然开口:“她已经睡了快两年了。”
“什么?”月见惊讶,“睡了两年,那不就是变成鬼后几乎一直在睡?”
他仔细感受祢豆子的气息,除了比其他鬼更干净外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只是我的推测。”鳞泷左近次来到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少女的额头。“祢豆子在用睡觉代替食用人的血肉去恢复体力。”
经由鬼舞辻无惨的血液转化的鬼,是无法再食用人类的食物的,只有人的血肉才能让他们活下去,若没能吃掉更多的人维持体力,就会化为只渴求人类血肉、毫无意识的野兽。
用睡眠代替食用人的血肉来恢复体力。
“简直闻所未闻。”月见还是很担心,“但这也睡得太久了点,。”
鳞泷左近次:“……你对鬼,很了解吗?”
月见:“我……只是稍有了解。”
“鬼的弱点是脖颈,只要使用日轮刀将头砍掉就能杀死它们,以及对它们最致命的东西,阳光。”鳞泷左近次说。
“从世界上的第一只鬼——鬼舞辻无惨诞生到现在的一千年里,没有一只鬼能克服阳光的弱点。”
“从来没有。”
“真的一只都没有吗?”炭治郎问,“真的没有能克服阳光的鬼吗?”
鳞泷左近次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强调:“没有,如果真的出现能克服阳光的鬼,鬼舞辻无惨早就想办法将它吃掉了,然后所有的鬼都将克服阳光。”
多次从老师那得到否定的答案,炭治郎很明显陷入了自我怀疑。
鳞泷左近次:“你之前也看到了,那只鬼在被阳光照到后瞬间就化成了灰烬,你的妹妹也非常讨厌阳光。”
“但是……”炭治郎的嘴张张合合,半天才说,“但是我见过的,走在阳光下的人,散发出了鬼的气味。”
鳞泷左近次:“……”他放下手中制作一半的面具,看向他的弟子。
炭治郎又摇摇头:“不过和我闻见过的鬼的气味又不太一样……之前确实是有些像,而且那时候他也很怕阳光,但是他没有吃人,而且马上就恢复健康了。”
炭治郎:“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闻见鬼的气味是在竹取爷爷的尸体上,然后是在月见身上,在他病情好转的时候他的气味就开始变了。”
炭治郎:“但他现在不怕阳光,之前还经常和我们一起吃饭,完全是人类的样子,他不可能是鬼啊!”
这个少年绝对是鬼。
鳞泷左近次第一次见到月见就十分笃定,鬼的拟态可能骗过人的眼睛,但敏感的猎鬼人不止是靠外貌来区分鬼。
他曾在鬼杀队担任水柱,猎鬼几十年,与还稍显稚嫩的炭治郎不同,他极其熟悉鬼散发出的气息,能准确分辨出鬼的强弱,甚至能闻出鬼大概吃了多少人。
这个可以走在阳光下的少年,身上分明散发着鬼的气味,而且十分浓郁,但却没有食人鬼因为吃人而散发的恶臭。
鳞泷左近次:“你叫竹取月见,对吗?”
月见缓缓点头。
鳞泷左近次:“我曾经在鬼杀队担任水柱一职,你知道‘柱’是什么意思吗?”
月见:“是鬼杀队中级别最高、实力最强的剑士。”
鳞泷左近次点头:“没错,我年轻时身为水柱斩杀了无数的恶鬼,若是那时的我,绝对不会想到会有鬼可以忍耐住吃人的欲望,直到看过我的弟子,同时也是鬼杀队的现任水柱的亲笔信,我都对此事抱有怀疑。但事实现在就在我们眼前,祢豆子变成鬼后从未吃过一个人。”
月见道:“祢豆子是个很善良、很坚强的孩子。”
这个老人竟然是曾经的水柱,还是富冈义勇的老师。
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要干什么?
他发现我是鬼了吗?我要怎么做?
鳞泷左近次:“炭治郎那孩子的嗅觉很灵敏,稍加锻炼,他可以像我一样连鬼吃过多少人都能分辨出来。”
月见:“……”
鳞泷左近次:“我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做猎鬼的工作,在今天之前,我都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就如亲眼见到不吃人的祢豆子一样,我在见到月见少年时再一次怀疑我眼见的是否是真实。”
鳞泷左近次:“月见少年,你能解答我的困惑吗?”
鳞泷左近次:“你,到底是人是鬼?”
屋内安静了。
鳞泷左近次安静的等待着,似乎打定了主意在月见开口前不再说一句话。
月见沉默着观察他。
老人脸上戴着天狗面具,月见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出他的表情,他灵敏的嗅觉只在遇见鬼的时候有用,根本无法像炭治郎一样通过气味得知对方的情绪。
怎么回答?他该怎么回答?
是人?不,他怎么都不能说是人了。
鬼?啊,不甘心啊。虽然在教育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很自然地说出来了,但是果然还是……
月见:“……”
鳞泷左近次:“你在紧张。”
他突然出声,吓了月见一跳。
鳞泷左近次:“看来你并不信任我,可以理解,这一千来鬼杀队和鬼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不过曾经的水柱现在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已经快到提不起刀的年纪了,你大可放心。”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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