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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梦

小说:

温存债

作者:

暮阿洋

分类:

穿越架空

五更天时,庭院幽暗。

微弱的烛火摇曳着,栖云苑的丫鬟仆人还未停歇,来来回回走动。

榴月端着碗汤药推开卧房的门,才孟秋的天,屋里便已摆上两个暖炉,暖得使人发热。

越过墨竹屏风,芙蓉榻帐旁坐着位医女,见榴月进来,起身接那碗棕灰的汤药。

榻帐之内,烛光映衬着美人苍白|精致的侧颜,玉额布满冷汗,眼睫轻颤,她蜷缩在被褥之中,畏寒至极。

忧心忡忡的女医探首看了看那榻上美人,轻摇首。

随后与榴月一同扶着人儿,将那碗回阳饮给一点点喂下。

许久后,天色开始雾蒙蒙,榻帐之内才逐渐安稳,而候在苑外的婢子们也散了去。

每每发病,怀里似有一团寒冰。

意识总是在破碎、重建,稍有不慎便将她拖入寒窟,麻痹所有知觉。

那是骆云昭无法摆脱的病魇,百般煎熬,寒意就像银针刺骨,亦不知还要撑多久。

直到有人靠近,那是炽热如骄阳般的存在,不畏她满身的霜寒,紧紧拥裹着她。

那人薄唇轻启,热息暧|昧地绕着她的颈窝,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试着听清,一遍又一遍。

“阿姐。”

——声语温沉,陌生且熟悉。

骆云昭双睫一颤,猛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月白色的床帐,明亮的阳光,还有窗外清脆的鸟吟。

怔松片刻,她才失神地坐起身。

清风入房来,吹散乌色的长发,额角染着细汗,绒发微湿。

守在榻旁打瞌睡的榴月听到骆云昭的动静,险些栽倒,一抬头看见她醒来,探着首:“郡主你醒了。”

榴月忙将外衣给骆云昭披上,卧房的窗不知是何时吹开的,她起身去将窗关小些:“感觉好些了吗?”

骆云昭没有回应榴月,轻轻揉着额角,头首胀痛,思绪昏昏沉沉。

为何做了这么个梦。

榴月见骆云昭这模样,不再问候,则去吩咐候在外屋的丫鬟去准备洗漱用具,还有熬些药膳过来。

听着外头丫鬟的动静,骆云昭渐渐收回思绪,半倚着床框休息,她细长的眼睫轻阖着,挺俏的鼻梁侧一点清冷的淡痣。

里屋就榴月守着,丫鬟们都在外屋候着,骆云昭一向不喜屋里站着太多人。

待到榴月回来,骆云昭让她沏盏热茶,才声语轻缓问:“现在几时了。”

“您这一觉可睡到巳时了。”

榴月捧茶递给她,“昨儿夜里突然发病,吓死奴才们了,折腾了一夜呢。”

骆云昭喝茶润嗓,扫了眼屋里烧的两个炭炉,手脚尚在发凉,也猜到栖云苑昨晚的大动干戈。

“以后我再发病,倒也不必让全栖云苑的丫鬟婆子都候着了。”

每每发病,忙前忙后这么多人,她这病也不是一两年了,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榴月没驳她,只是嘟囔道:“夏姑娘说郡主您现在的病可不比以前轻,只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骆云昭似乎没将她的话放心里,则是看着那燃得旺盛的两个炭炉,将茶杯还到榴月手里。

烧了一夜的炭火,屋里干燥得慌。

孟秋之月,雍北还不至于冷,此刻苑外已是暖阳高照,秋高气爽。

冷的不是这天,而是她罢了。

骆云昭不忍轻咳几声,然后示意榴月为她穿衣洗漱:“撤一个炭炉,把窗开开透气。”

榴月看看自己刚关上的窗,撇撇嘴,上前握了握自家主子的手:“冰凉冰凉的,脸也苍白无血,这样要是又犯病了怎好。”

骆云昭却不在意,她确实畏寒怕冷,可外头天气好,又怎愿意如此闷着。

寒疾缠身多年,手脚冰凉已成常态,她早已习惯,倒是昨夜的梦,真实得就像发生过的。

梦里叫她阿姐的人…是谁?

丫鬟们将洗漱用具端进来,榴月正为骆云昭穿着衣物,素来体弱,她总要比常人多添一件薄袄。

骆云昭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世子可在抚书阁好好读书?”

王府世子骆凤池,骆云昭同父同母的幼弟,才年仅十一便已是雍北远近闻名的纨绔世子,吃喝玩乐可是样样精通。

榴月听骆云昭问起,如实回答:“不在,听闻你昨晚又病了,早些时候过栖云苑来探望,见您没醒,便又出门去赛马场了。”

听此,骆云昭挑挑眉稍,打马赌钱,她这个弟弟啊,还真是不学无术,玩物丧志。

榴月怕骆云昭气不打一处来,伤到自己,就等着拍拍自家主子的胸口以作安抚。

但骆云昭似乎没有责骂的意思,语气随常:“过会儿去马场瞧瞧。”

榴月一愣,忙说:“这怎成,郡主你昨晚才发病,连端杯都没力气,还不多多休息,净往外头跑。”

骆云昭侧首看了眼屋外的骄阳:“日子这般好,倒也是个赛马的好天气。”

入了冬就见不着这般的好天气。

榴月见自家主子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念叨着:“再过些日子可就是冬日,不好好养着,今年过冬可不好熬,夏姑娘为郡主的病可发愁了。”

榴月拗不过骆云昭,也就只能提一嘴夏姑娘来压压她,谁知骆云昭也就只是瞥了瞥榴月。

夏姑娘,夏沛儿。

王府的客卿,圣医万俟越的弟子。

万俟越年近八旬,且隐世多年,唯余欠雍北王府恩情,于是在收到雍北王的拜贴后,便派了夏沛儿下山为骆云昭医治。

得知骆云昭要去马场,在厢房里歇息的这位夏沛儿便歇不住了,忙不迭地往栖云苑去。

等到她赶到时,骆云昭已洗漱梳妆好,正坐在外屋喝着药膳,窗棂上飞来了只信鸽。

骆云昭席地而坐,一张紫光檀矮式书案,纤白的修指持着药碗,美眸却盯着书案上的竹简书。

苦涩难咽的药膳,她喝着如同白水,早已习以为常,少有蹙眉。这安适如常的模样就像昨晚病痛的人不是她似的。

雍北陵州城的清和郡主,清冷脱俗,宛如雪巅上的高岭之花,美归美矣,却是远近闻名的病秧美人。

三步一扶,五步一倒,曾有良医断言撑不过三两年便要香消玉殒,这名号旁人避之不及,早过了及笄多年,也无一门好亲事。

骆云昭并非是天生病弱,幼时王府遭祸,母亲为生嫡弟难产而去,自己则遭人投毒,寒毒久积成疾。

不过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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