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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绝境

小说:

我与掌门师妹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作者:

一只大山羊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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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

应逐阳走后不久,姜悬月依旧靠着房门发呆,仿佛那倩丽的背影还在眼前一般。

他静了片刻,慢慢走向应逐阳刚才站着的地方,空气中似乎还残存些微醉人的冷香,随着夜风夺走神智。

如果没有那位不速之客突然出现的话,此时姜悬月的心情应该是久违的美好。

可他现在却只能脸色沉沉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盛万,假模假样地扯出个笑来:“盛公子晚好,请问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盛万的神色傲慢而轻蔑,越过他的脸扫了一眼院内,道:“看来逐阳已经出去了。”

姜悬月顿时冷了语气:“盛公子,请注意称呼。”

他心中微紧,盛万说这句话的意思……他是故意让时无悔支开师妹的?

“称呼?”盛万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会在乎这些没用的东西。”

姜悬月懒得跟他再装笑脸,直言道:“称呼是对一个人最起码的尊重,在下的师妹怎么说也是个年纪尚轻的未婚姑娘,您这么称呼她,未免太过失礼。”

闻言,盛万笑得更开怀了,低沉又不怀好意的声音穿透夏风传入耳蜗,让人无端发寒:

“放心,再过不久,我与她之间还会有更多的称呼,”他视线凝在应逐阳的房门,英俊的面容微微仰起,言语间满是狎昵——

“更多,更亲密的称呼。”

“!!”

姜悬月堪称用尽了毕生修养才忍住没当场给他一拳。

青筋狰狞的手背掩在袖中,他咬紧牙道:“盛公子,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身,连怎么尊重待字闺中的姑娘都不会吗?”

“用不着你来教我。”盛万眸色森森,说出的话让姜悬月浑身血液凉了个透:“竹铭宗被灭的教训真是没刻在你心里,让你现在还有胆量和我作对。”

姜悬月猝然瞪大了双眼。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个认知如惊雷般在脑中炸开,姜悬月收缩到极致的瞳孔映出盛万那张与盛凝七分相似的脸,恍惚间,七年前那地狱般的场景似乎再次浮现,耳边又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哀鸿。

强忍了三天的怒意再也无法遏制,他身躯紧绷,愤怒到几乎颤抖,沉着嗓音低吼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眼看脸皮已经撕破,盛万干脆直说了来意:“当然来让逐阳看看她的好师兄是怎么窝囊惨死的。”

姜悬月神情一肃,下意识抚上腰侧藏着的暗器,可还未等他动手就又听盛万道:“如果不想明风门和竹铭宗一个下场的话,最好现在给我把手放下。”

他顿时停了动作,双目猩红地盯着盛万:“你想如何?”

盛万并未答话,眼神略过周围高大的乔木,几个黑衣修士立刻跳了出来押住姜悬月。

姜悬月双臂被死死扣在身后,传来几乎要被折断般的痛苦,他愣是一声没吭,被蒙上眼走在盛万身后,一步步没入深沉的夜色。

黑暗让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姜悬月只觉他们似乎带着他走了很久,等到停下时,蒙着的布条被解开,眼神已然有些昏花。

他眨了眨眼,勉强分辨出自己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前。

洞底最深处隐隐传来猛兽的嘶吼,声音回荡到石壁被放大数倍,听起来无比瘆人,他不禁浮出几丝慌乱:“这是哪?”

“盛安宗的禁地。”盛万“好心”地告诉了他,“也会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站在坑洞边缘向下看去,出口的话语竟隐约带着些狂热和兴奋:“你知道这里关着什么东西吗?”

姜悬月心跳逐渐加快,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会把人骨头渣都吃得一干二净的东西。

盛万也没盼着他能回答,嘴角扬起一个高傲的笑容道:“混沌,传说中的上古凶兽,所经之处寸草不生,当初盛安宗举全宗之力才将它降服于此。”

他侧耳听着下面的吼声,模样似乎很是享受。

片刻,他突然转过身抓住姜悬月的头发,迫使他昂首看向自己。

眼中倒映出的笑容万分狰狞,盛万那有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会儿你下去了,可要多坚持点时间,让你最喜爱的师妹亲眼看看你是怎么被这鬼东西吃个干净的。”

言毕,他抓着姜悬月的头发将他一把推了下去!

失重的感觉只在一瞬间就传遍了全身,可还没等口中发出喊声下方冲天的凶气便压过一切恐惧袭来。

多年除祟练就的身手让姜悬月立刻冷静下来,劲腰凭空一转,两手从腰封掏出精悍的匕首向后插入石壁减缓落下的速度。

禁地的封印结界相当强劲,掉入其中连灵力都使不出来,所幸他这次出行前做足了准备,袖间连线暗器双管齐下,将他牢牢固定在石壁上不再下落。

停下的位置到坑底还有一段距离,凶兽被缚于深处,两只铜铃般的眼睛明亮如圆月,令人见之胆寒。

姜悬月背后汗湿,迅速思索眼下情况的对策。

混沌在下面暂时碰不到他,向上爬的话,哪怕盛万走了,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也不会放任他出来。

除非他在爬上去的那一刻就放倒那些人,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不过这个想法显然不现实,就根据他们刚才押住他的力道,估计皆是盛安宗的个中好手,修为绝对不在他之下。

姜悬月试着用匕首插入石缝往上攀了几步。

攀不上去。

他几乎咬碎后槽牙,但为了节省力气,只得在心里把盛万这天杀的混账骂了个千八百遍。

事已至此,姜悬月干脆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盛万这么做的目的。

是为了恐吓师妹?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就是害死自己身边的人?盛万说会让她亲眼看看自己怎么死的,是想向师妹证明他今天能随便弄死一个姜悬月,明天可能就是明风门?

草。

姜悬月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住了,不堪入耳的市井脏话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全方位问候了盛万祖宗十八代。

还没等他骂完,盛万的声音又从上方传了下来:“没掉下去?挺厉害嘛。”

姜悬月眼皮直跳,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盛万没让他失望,说完那句话之后当头一掌劈下来把他打了下去。

“你个——”

姜悬月愤怒的骂声转眼被淹没在了坑底,再也无法传达上去。

盛万见他掉进了坑底,这才理了理衣襟回到之前的院子,静静等候着应逐阳归来。

不出所料,应逐阳在发现姜悬月失踪后眼里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但也还是只能乖乖听他说的话。

“你要我与你成亲?”应逐阳沉沉道。

“没错,你来之前就应该做好这个准备了不是吗?”

盛万的脸上满是傲慢和自信:“和我成亲,对你我二人都有好处,更何况,我记得明风门这两年已经有些不好过了吧?”

应逐阳怒道:“我们不好过是因为谁?!”

“所以你更该嫁给我了不是吗?”盛万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极其轻浮地抚上了应逐阳的脸颊,“原先就一直听说你相貌很美,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可如今见了你本人,才发现传言中的形容竟比不上你美貌的万分之一。”

看着佳人俏丽的面容,他眼中不禁染上几分痴迷,缓缓俯下了身子。

“这三天,我真是对你日思夜想,恨不得……”

“盛公子,请自重。”

应逐阳错开脸,握住他的手腕冷硬道。

“呵。”盛万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生气,反而带着些溺爱说:“我当然可以自重,不过有些人可是会在你拒绝我的每一刻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应逐阳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胸膛因怒火剧烈地起伏。

她咬紧下唇平复着呼吸:“他在哪?”

“答应我的条件,就带你去见他。”

应逐阳嘴唇几乎被咬得溢出鲜血,她移开视线,低垂着头沉默半晌,艰涩道:“好,我答应你。”

盛万满意地摸了摸她额顶的发丝,像是终于驯服了不听话的宠物般温柔说道:“真乖。”

耻辱和怒意交错在心头,应逐阳身体微颤,强行压下汹涌澎湃的杀气,安静接受了他的触碰。

和姜悬月被蒙眼押去禁地的待遇不同,盛万牵起她的手,亲自带她走了过去。

相接的皮肤传来令人作呕的触感,应逐阳侧过脸,借着昏暗的光线遮住面上的不适,无论盛万说什么都只是摇头和点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盛万对于她似乎总有着无限的耐心,哪怕被冷淡至此也依旧挂着浅浅微笑。

随着身旁树林变得越来越浓密,应逐阳的心跳也渐渐慌乱,直到眼前出现殷红似血的繁复禁制,她总算忍无可忍地问道:“你这是带他去了哪?”

盛万轻笑一声,语气一如先前告诉姜悬月那般告诉了她。

望着眼前意料之中迅速惨白下去的娇颜,盛万心满意足却又不失怜惜,带着无尽的柔情,吐出了让应逐阳终身难忘的话:

“逐阳,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拒绝我,是你害了他。”

应逐阳的眼眸骤然紧缩。

夏日微热的夜风拂动衣角,清冷月光映得面颊失去血色,背上陡然浮出的细汗干涸后再次打湿薄衫,她的声线和思绪一道,宛如飘在云端上一般虚无缥缈。

她沙哑道:“……你说什么?”

盛万看她这副样子,挑挑眉,并不答话。

应逐阳仿佛化作石像般僵硬地立在原地,眼神困惑而呆滞。

一路上积攒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她微不可察地后退几步,声音低若细蚊,似是茫然到了极点——

“你在说什么?”

他都在说什么?

是因为她?

她害了姜悬月?

……是因为她明知道自己没有底气和背景反抗盛万,却还是一意孤行地拒绝了他,这才害得姜悬月替她受难?

这个念头的出现像是在一霎那间抽干了周身的空气,让一切都寂静下来。

应逐阳的耳边只余空鸣,大脑失血过多般阵阵发晕,无法再支撑她继续仰头看向盛万的脸。

身体止不住得细细抖动,她低下头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冰冷的手抚上额角,掌心竟在不知不觉间满是冷汗。

是了,是她的错。

是她自视甚高,又把一切想得理所当然。

盛万的话好像一把生着倒刺的利器,不留情面地戳进心脏,拔出时连带着血肉支离破碎,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刺破了她过往十七年浮华的美梦。

许是那苍白如纸的面庞太过可怜,盛万挽起她鬓角散落的碎发,轻柔宠爱的动作伴着冰冷话语将伤口再次撕裂开来:“是啊,逐阳,你害了他,但我还会给你机会,你要是再拒绝我,下次受苦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应逐阳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无忧无虑十七年的她,以一种刻骨铭心的方式懂得了畏惧为何物。

如此无力,如此懦弱,如此任人摆布。

过往的一切甜蜜与美好化作海水的浮沫消散于日光,无情嘲笑着她的天真和愚蠢。

盛万很满意于她这副温顺又恐惧的样子,捏着下颌抬起了她的脸,慢慢拉近二人的距离。

应逐阳这次没有推开他。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看着那张渐渐靠近的脸沉默不语。

盛万迷醉地闭上了双眼,等待柔软唇瓣紧密相贴的时刻。

可安静许久的应逐阳却突然出手,一把夺过他的腰牌跳入了深坑!

被推倒在地的盛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甚至连身旁带来的修士都震惊到忘记了阻拦,呆愣地看着那纤瘦身姿消失在黑暗中。

姜悬月正在禁地最底处浴血奋战,滔天的凶气几乎要在他身上扎出几个口子来,他险险避开迎面扑来的利爪,搜寻着能够用来躲藏的地方。

身体全部感官和肌肉都被调动到了极限,可这凶兽的攻势实在过于猛烈,让他根本无法分心查探周围环境。

姜悬月修为再高也还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面对这种需要一个宗门合力应对的凶兽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更别提现下佩剑还不在身边,只能靠随身带着的暗器东躲西藏。

袖里最后一张照明符甩出,勉强将凶兽的目光吸引开,姜悬月喘着粗气趁机跑向一个逼仄的角落。

就在他即将抵达那可以藏身的庇护所时,身后又一次出现凌厉的破空之声,姜悬月急忙改变方向,胸膛快要被锋利爪子穿透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宛如谪仙般降临,一剑将巨爪连着腿劈成两半!

凶兽的嘶吼几乎震破耳膜,四面八方的石壁突然接连爆破,巨大的轰鸣声和刺眼的光芒将混沌生生逼退几步,姜悬月眼前一闪,转眼被带到了角落被炸开的山洞里。

洞口禁制落下,掩住二人的气息,姜悬月一个打滚翻起身将来人摁在壁上怒吼道:“你怎么下来了??”

应逐阳被他吼得一愣,底气不太足地说:“当然是……下来救你……”

“救我?!”姜悬月眼睛都气红了,“你救不救我在下面都是个死,你下来干什么?给我陪葬吗?!”

他的吼声回荡在狭小的角落里,消减着传入应逐阳的耳朵。

她从未见姜悬月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联想到盛万在禁地说的那些话,一时间也红了眼眶。

姜悬月心里再多的火气都被她这眼泪扑灭了,他抹了把脸冷静下来,将她用力抱进怀里,嗓音颤抖道:“念念啊,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师哥就是真死了那天也不想看你出事啊。”

肩膀的衣物隐隐有些湿了,液体温热的触感让他不禁心一揪。

他松开手臂,捧起那张柔嫩的脸蛋轻轻吻去泪水,抵着她的额头暗叹一口气。

应逐阳埋在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压抑许久的委屈像洪水般宣泄而出,泪水几乎打湿了衣襟。

低低的啜泣声敲打在心上,姜悬月抱着怀里哭得厉害的人儿,不厌其烦地为她一遍又一遍擦去泪水,轻声细语慢慢哄着。

“对不起啊念念,是师兄不好,凶到我们念念了,师兄不是故意的,别哭了乖囡,小脸都要哭花了,笑一个看看?”

说完,应逐阳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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