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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八十九章 前夫的醋

小说:

大驸马

作者:

蹬三轮飞的阿婆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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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风雨实在大了些,天色极为暗沉。

大殿内,点灯火通明,呼号的风声隔绝在外,往年也有暴风雨天气,但是今天尤为严重,从中雨变成了大暴雨,并且持续不断。

早朝上谈的也是今年雨水过多,农物收成有损,当时谁也没把外头天气当回事。

等到朝会结束,才有宫人进来急报,外头雨势太大,水流不及,积水了。

议政殿的殿前,是九级台阶,如今已经淹没了五阶,加上雨势大视线模糊,若是贸然走出去,恐怕会有危险。

宫中都如此,已经不难想象外头会有何种情境。

温言把披肩披在了自己身上,今日当差也是不能了,得想法子回去。

突然,轰隆隆的雷鸣响起,如巨龙的咆哮,暴雨哗哗,狂风掀倒树木,外头的雨声,已经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女帝坐龙轿回去了,官员们分散在殿内,大多都愁眉不展的看着外头,回去路有点艰难。

温言找陈煜安,让他弄几艘小船来,等雨势小下去,划船回去。

他是沈枝意的驸马,在宫中办事方便。

陈煜安被她提醒,立即去找宫侍,现在还能在外行动,待会儿可就走不动了。

温言告诉谢知繁,有小船,待会儿让他和谢云划走。

谢知繁点头后去告诉谢云,然后在门口守候,免得被人截走。

雨,滂沱倾泻着,天漏补不住的下,一点也没小下去的趋势,时间过去,已经快要到正午。

因为是陈煜安第一个要船,宫里游湖救援的小船划了好几艘过来,其他人见到,纷纷也要船。

温言不再等雨小,她戴上蓑帽,要独自划船走,若是等到天色再暗下去,恐怕更难回。

船很小,最多只能载三人。

“你等等。”

周浔之出口叫住她,他同样头戴蓑帽,跳到了小船上,出现摇晃。

温言手里的划杆,被周浔之拿了过去,

“坐好,手抓稳。”

温言听话的坐好,双手扶稳住,平衡身体。

此刻也不顾官大官小,会划船的先走,周浔之乘了温言的船,率先划走回去了。

谢知繁载着谢云也走了,他闲时爱垂钓,划船不在话下。

陈煜安和沈枝意都不会,陈聿修带他们也划走了,都判定这雨势不会停,与其耗时不知等到何时,不如费些力早回。

眼瞧他们都离开了议政殿,其他不想淋雨的人,开始犹豫。

后续送来的小船有不少,武官们有了船后,都决定离开,若是雨再不停,这里都淹了该如何,更何况,难道要在这里过夜,可预见性的情况不会好。

纠结的人,看到大皇子二皇子都自己撑杆走了,拘泥身份的心败了下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小船来到宫外,水涨的比宫内高上许多,水黄混浊,到处是漂浮物。

从宫门出来往东,东市多达官贵人居住,街道宽无障碍物,船过得通畅。

庆幸出来的早,可以花时间回去,若是再晚些,水涨得再高,底下淹没物多,划动的难。

温言和周浔之回到周府,平日里只要三刻时的路程,花了整一个多时辰,好在平安抵达,两人泡热水澡驱寒。

府内也有积水,但人已经在府内,心中并无不安。

温言和周浔之沐浴后,吃上了料丰的姜汤面,管它外头风雨大,已经与他们无关。

温言的爹请了年假,这段时间和苏夫人在外头避暑还未回来,无需担心他们是否有恙。

温言也有年假,但是都被她来月红的第一天用掉,导致除了正常的节假日,没有额外的假期。

周浔之倒是有许多未用,但他是不肯浪费外出去游玩的。

已经是申时,天色很暗,雨势依旧不减小。

书房内,温言问周浔之,

“钦天监没有测到这场大雨吗,一点警示都没有,明日城内恐怕一片乱。”

“乱不乱的,你不要冒头去接管。”

“什么,故意的啊!”

“不然功劳怎么挣。”

“啧,可真不是人呐。”

温言的话惹来周浔之轻笑,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明明她也不是良善人,骂别人倒是有正义。

温言捶他,她比起其他人,还是有底线的。

周浔之将她拉坐到腿上,换话题问,

“中秋宫宴的节目由你安排?”

“恩,陛下想让夏尤清自在些。”

“她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怎么,嫉妒啦,比不过一个姿色平平的人。”

温言的手捏在他的下巴,轻轻挠。

“拿我跟他比,你侮辱我啊。”

周浔之高傲,对夏尤清根本不屑,他双手抱紧了温言的后腰,去咬她胸前露出来的肌肤。

温言分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仰起头,

“我们周大老爷,举世无双,岂是他那种平民能比拟,是陛下有眼无珠。”

大不敬的话,从娇唇里吐出,偏偏对方特别爱听,直接动情,娇软的女人后倒在了宽桌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挥掉碍事的笔墨,不在乎的发出响声,在书香房内做情事。

白皙的手背,紧握在桌子边缘,嗯噫的□□为书房添香,外头暴雨如注,屋内暖燥欲深。

暗黑的夜里,廊灯明亮,温言踩着木屐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投下的影子,清晰。

下人们见到她皆恭敬行礼喊小夫人,尽管不知她何身份,但无人敢在她面前无礼。

温言身后的轻纱长裙尾,拖在廊地上,迤逦绣金丝的裙摆,在灯下闪光,腰间环白玉鎏金宝珠腰带,她身型高挑有致,面容艳若桃李,被疼爱的人眼中,有着自信。

周谢二府的女主人物,皆归温言所有,女帝瞧不上的人,她珍惜。

温言觉得女帝处理感情一塌糊涂,明明爱着萧羽蓁,却要找替身,大概是理智在拉扯她,要治疗这不该的感情,亦或是睹人思人。

因为沈棠知晓了女帝的秘密,几乎天天宿在萧羽蓁那里,不给她见面机会,要断了她的非分之想。

萧羽蓁是沈棠的妻,他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女帝在朝堂上发火的次数变多,对夏尤清宠爱的程度也更深起来。

局外人的温言,看着他们的感情纠葛,一度觉得沈衍其实是女帝的眼中钉,他能活到现在,是被爱屋及乌了。

若是哪天萧羽蓁和沈棠双宿双飞,第一个倒霉的,铁定是沈衍,第二个,则是她,所以,她一定要尽快升到尚书位。

温言有种感觉,沈棠真的会豁出去,他对萧羽蓁,已经不只是情深,还有深深的愧疚。

大都东市的府门,都有高高的台阶和围墙,若是外头有积水,只需在大门口垫上隔水物,浑水丝毫进不来。

高门大户无惧水患,可小门小户的百姓,就遭了殃。

老天持续一整天的降暴雨,家中被淹的不计其数,只能躲到屋顶,生命无忧后,都哭愁家中的财物。

最不能释怀的就是家中粮食,被淹后全糟蹋了。

就算水潮退去,家中也会留下满墙的泥泞腥臭,若是不得当,人会生病。

繁华的大都,因为老天降祸,一夜间变成水城,这场灾害,直到隔天天明,雨才停。

无法外出,官员们全部留在家中,而官府的官兵捕快们,全部投入到救人中。

温言起的晚,午膳的时候,听周浔之说,大皇子率南衙禁军一起救灾了。

温言乍舌,若不是周浔之提醒,她还真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能感觉到沈确在抗衡的,从来就不是二皇子和三公主,而是谢云和周浔之,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承受非常人的压力了。

如今,他羽翼长起,又是长子,将来真的很难说。

谢云和周浔址抽身,其实是故意让沈确耀眼起来,让女帝亲手打压,他们瞧准了女帝不肯立太子,那么这个最名正言顺并且有能力的长子,是否对她造成了威胁。

以女帝如今的岁寿来说,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帝权。

他们放手,一是解放自己,二是锻炼子女,三是让沈确被按下去,女帝肯定会让他们三个处在平衡位置,不能威胁到她。

温言再感慨沈确不易,也不能表现出来,谢云和周浔之,实在难对付,他们以退为进。

温言早就不怪沈确了,他的心机都用在朝政上,对女人并不过分,顶多就是冷淡罢了,只怪命中无缘,否则,他其实很好,连她带侍卫回来都能先忍下。

不然哪像其他人,狠毒的不分男女,毫不手软,经历过比较,才懂过去她也做错事,她其实没有真的体谅过他的艰难。

周浔之见温言一句不谈沈确,开口道,

“这么薄情,当初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都多久前的事情了,人家有妻有子,就不要再提了。”

“真看得这么开?”

“我觉得你比较玉树临风,我更喜欢你。”

温言心想这人竟然这么小心眼,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人家大皇子年轻英俊,你不可惜?”

阴阳怪气的醋酸味,都快齁到温言鼻子里了,

“我为什么要可惜,你风华正茂,我拥有你何其有幸。”

温言来到周浔之身后俯身抱住他,原来他对她的过去都在意,

“那你们上次在聊什么,站一起那么久。”

周浔之吐露出之前记着的事情,温言喊冤,

“天地良心,他就是跟我说不请我去喝喜酒这事,拢共三句话,一盏茶时间都没有。”

“你记这么清楚,三句话,嫌少啊。”

老醋还能这么酸,温言真是没想到,

“是太多,下次一句结束。”

周浔之那玉树兰芝的脸偏过去,唇点上脸颊,温言炸开笑容,回亲他的唇。

周浔之的毛,被捋顺,陈年旧事,不提了。

他从未这般介意过谁,不悦的情绪会因有人靠近温言而产生,就是说话也不行。

谢云,他迟早让他滚远。

城中低洼的区域,水依旧未排出,官民齐心协力,救援有条不紊的进行,被困在房顶一天一夜的人,看到来救自己的人,情绪失控的痛哭。

沈确安排了收容所,收留那些暂时无家可归的人。

救济的食物,是大锅煮掺了肉末的粥,香气远在外就闻到,在士兵的监看下,领饭的队伍,十分有序。

两天后,积水全部退去,百姓们全部回到自己的家中,清理赃物。

沈确还命人在街头煮草药,免费送赠百姓,预防生疫病。

大皇子此次救灾,在民间的声誉极好,体恤百姓,仁德仁意,并且广为人知。

在朝堂上,沈确提出要改善城内的排水渠,以免下次再发生一样的事件。

皇宫内已经在着手翻修排水的问题,而沈确关心着大都整个城,女帝也没有理由拒绝。

修水渠是土地的一部分,归户部管理,李相夷出列,帮助沈确一起负责此事。

反应慢的人,才后知后觉大皇子又有事可做,要添政绩。

散朝后,温言嫌太阳大,刚打开遮阳伞,就冷不丁被沈确叫住,温言立即往四周看,没瞧见人,她才正面对沈确。

沈确见她心虚模样,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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