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文还是不答应合作,怎么办啊微渺姐。”阮意竹撑着自己的脑袋,百般无赖地翻着档案袋,看见那些被列出的罪行,眼底的厌恶逐步加深。
兰微渺坐在阮意竹的身侧,静静地像是一尊石雕,灯光浮现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光。
“那些资料我都看完了,我猜测这里梵印的能力可能会和降下灾难有关,而且微渺姐,你是不知道,那个苏文文说话多过分!”
阮意竹絮絮叨叨的,迅速翻阅终端里的文档,大脑开始记录盘算着。
是了,她们来到监狱不只是为了苏文文,能够说服当然最好,不能也无无所谓。
“微渺姐,你去问问舒家的意思呗,他们要是没意见,我就把苏文文给放了,就她那身才华挺可惜的。”
“问过了,那边只要她认错。”兰微渺点头。
“认错……啧,真是高高在上。”阮意竹翻阅资料的手顿住了,“微渺姐,监狱的资料都在这了吗?”
“都在。”
阮意竹:“可是少一个人呀,我遇见一个发烧的人,她的室友,不在档案里,我数过了,监狱现在人数包含监工一共196人,但是这里的资料只有195人。”
兰微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救命啊,杀人了!”
阮意竹掏了掏耳朵,“微渺姐,什么救命?”
兰微渺言简意赅:“地下室有声音。”
阮意竹惊讶,“不能吧,我把袜子塞得多严实啊,怎么可能让人挣脱,梵印有消息了吗?”
兰微渺言简意赅:“可能在冰湖那边,冻着一具尸体,那边污染的波动也更加危险。”
地下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并不是很清晰,“天杀的阮意竹,你再不来你的同事就要死了,唔唔!你不要过来啊,救命啊!阮意竹!你睁开眼啊,有人要杀了你绑架的人!”
阮意竹:“他不去说相声真的可惜了,不仅能把袜子吐出来,还能把一个人的环境说成两个人。”
兰微渺看了阮意竹一眼,她沉迷在那些档案上面,坚信自己一定是看漏了。
“阮意竹你是第几区管理局的,我是第八区的,你等着,回去我就把你革职了……”转而又说:“滚开啊啊啊,我求你了姐放过我好吗?”
阮意竹不屑,“呵,我可是特聘的文职人员,不归上层管理局管。”
那边的声音实在太过凄惨,兰微渺站起身,“晚上我需要继续探查,监狱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另外,地下室你还是去看看吧。”
她说的很委婉,而且,她怀疑对方说的是真的。
毕竟,对方对于某些东西了解的东西太多了,正常人根本不会知道管理局的存在。
地下室。
步眠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西纳德绑上了,在他满眼惊恐的表情下,把袜子塞了回去。
做完了这些,又觉得不解气,突然抬手给了西纳德几拳,甩了甩略微有些发麻的手,才觉得心情平静。
“不是说了不要乱喊乱叫吗……真让人苦恼。”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角,微笑的拍了拍正在扭动的金色脑袋。
西纳德绝望的咬着袜子,分不清是想说话还是在哭,“唔唔。”
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步眠垂着眸,把对方重新装进麻袋中。
可怜的西纳德还没来得及和自由打招呼,视野再一次陷入黑暗中,重新被限制在了狭小的袋子中。
看着像是某种无足动物爬行的袋子,步眠眯了眯眼。
她在思考要不要让对方更安静一些,根据西纳德所说,阮意竹自从把他丢进地下室之后就再也没有进来过,甚至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阮意竹都没有下来。
是隔音太好了吗?
还是说,阮意竹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医生的死活?
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西纳德和她是同一个机构的人。
地下室很好进,也是在屋子内的盲区,步眠暂时不想要对方的性命,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再次进入地下室。
想到这里,步眠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在想对方说的梵印和魇,那是步眠从没有接触过得东西,听起来似乎是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可怕事物,尤其是梵这个字,总会让她想到一些和宗教有关的东西。
但愿是她多虑了。
步眠走到楼梯的尽头,打开了那个小小的开关。
和她设想中的不太一样,原本头顶的圆动没有丝毫的动静,反倒是她脚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打开了。
步眠下意识退后一步,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直直的撞上她的腰,她反条件性的一抖,居然就那么落了进去。
阮意竹坐在微弱的小台灯面前皱眉翻阅着里面的资料,短短的几天,她已经把这个地方研究透了。
这个医生的房间很奇怪,一共有三层,最上层是工作的地方,第二层是地下室,第三层是休息的地方。
靠近地下的时候相比于地面上的温度会更加温暖一些,但虽然没有高几度,但在这样一个睁眼只能看见那些冰块的地方来说,给了人不少的心理安慰。
她躺在床上,柔软的大床几乎把自己的身躯深陷在绒毛中,浑身都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中的疲倦都好像一泄而空了,大脑慢慢的产生了一些睡意。
“碰!”
一声巨大的声响,把阮意竹的睡意击碎的七零八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监狱统一服装,慢吞吞地抬起了脸。
视线对视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正是阮意竹今早在监狱见到的人,也是她没有找到档案的那个人。
“你怎么在这!”
看着被惊喜到跳起来的阮意竹,步眠心情甚至有一种倒霉到头的麻木感。
她想过地下室为什么那么好进,为什么还那么好心的把出口按钮就安放到门口,原来是为了让人进入第三层。
也就是说,监狱这个原本的主人,根本不在意是谁进了自己的地方,因为不论是谁,见过了就不会走。
简直防不胜防,心思歹毒,其心可诛。
“……你听我解释。”
“你刚刚进地下室了?”
两道声音交叠的一瞬间,步眠就知道,这个解释也没有意义了。
因为她太聪明了,一个对视就猜到了步眠进了地下室。
步眠抿唇,眸色暗了暗,忍不住落在阮意竹脆弱的脖颈上。
阮意竹在不知道对方已经起了杀心,她想了想,自己和一个囚犯共处一室,虽然没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事,心里还是不大安稳。
她悄悄摸摸地往身后摸去,希望找到什么可以防身用的用品,或者找到自己摘下的终端。
早知道让微渺姐买防水终端了,不该为了几百新币委屈自己,这样洗澡就不会摘终端了。
阮意竹清了清嗓子,尝试稳住对方的情绪,但步眠的速度更快,她的手已经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在找这个吗?”
嗓音淡淡的,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余光处晃荡了一下,阮意竹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被子上不翼而飞的终端。
得。
阮意竹冷静地问:“你想做什么?”
“我对一些事情很好奇,比如,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梵印和魇,又是什么?”
西纳德摆明了是一副不合作的样子,至于阮意竹,也许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被挟持住的女人缓缓抬起头,脆弱纤长的脖颈就那么露在步眠的眼前,“我说了你会放我走吗?”
“看情况。”
阮意竹:“我哪里露出的破绽?”
她抬起头,即使是仰视视角,也能看出表情里微妙的古怪,阮意竹沉闷片刻:“……破绽很多吗?”
步眠惊讶,“你以为你自己天衣无缝?”
从不会机械的操作拿着一本说明书,还大大方方给舟凝安土豆泥,如果不是步眠当时没有碰工作牌,也许还能让工作牌晕开墨水。
这么明晃晃的失误,她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样的误解?
阮意竹垂死挣扎,“真的,破绽很多吗?”
步眠没说话,但阮意竹从她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原本表情冷静的女人表情裂开了。
见步眠的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命门,阮意竹瞪大双眼,脱口而出。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本身的利益并没有冲突,我也不会威胁到你,不仅如此,你想做什么,我还能帮你。”
步眠承认,她听见这句话,的确心动了,“我凭什么信你?”
阮意竹丢给她一个遥控器,伸出手,露出一个素白的圈子,“这是管理压行者开关,一旦打开,里面是足够麻醉一群大象的麻醉剂。”
“压行者?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意竹笑了,“你能说出魇和梵印,我还以为你多有研究呢,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
步眠的手放在了遥控器上,那素白的圈子看不出什么不同,她没说话,只是简单的摁下它。
阮意竹最初把遥控器交出去,只是为了稳住步眠,毕竟,这种东西十分难得,不是哪里都有的大白菜——虽然现在岚观大白菜也很难得。
手腕上剧烈的疼痛传入的一瞬间,阮意竹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步眠:“真晕了?”
她晃了一下阮意竹,失去对身体的操控,整个人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坏了,她也没说麻醉剂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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