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是何夏衡结的账。钱迎不理解,让她请客,又不让她付钱,玩呢?
“你要去哪里吗?还是回家?”站在火锅店门口,何夏衡问钱迎。
“回家。”这天太热了,还是回去吹空调吧。
“我送你。”何夏衡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钱迎上车,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她住在哪里。
钱迎看着眼前的大G,她还没坐过呢。她坐上去后,觉得多少有些侮辱人了。这车对她这个小短腿一点都不友好,她几乎是爬上来的。
火锅店离得本就不远,开车很快便到了。
何夏衡看着眼前的公寓楼,“你就住这里?”
“是呀。”钱迎解开安全带,“要上去坐坐吗?”
本来钱迎就是客套的随口一问,而且很快她就继续说道,“不过家里有点乱,要不还是改天吧。”
但何夏衡显然不听,“为什么要改天?”
“因为我家里有点乱。”
“可我现在就有时间。”
钱迎:……
“作为老同学,我都到你家楼下了,上去喝杯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
然后,何夏衡下车下的比钱迎还快,甚至还绕了过来帮钱迎拉开车门,“走啊。”
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钱迎带着何夏衡来到自家门前,甚至在开门前还回头看了身后站着的男人一眼,盼望着他的手机响起,有人把他叫走,但很显然,并没有。
“开门啊。”何夏衡下巴一扬,像个大爷似的等着。
钱迎还是打开了门,虽然是大白天的,但她还是第一次领男人回家,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感觉怪怪的。
“进来吧,不用换鞋了。”钱迎率先走进去,何夏衡跟在后面。
屋子真的很小,进去之后左边是开放式厨房,右边是卫生间,往里面走就是一个卧室,没了。
一眼就能看完全貌。
虽然屋子很小,但因为地理位置好,租金却一点都不便宜。
何夏衡简单的环视了一圈,确认住在这里的只有钱迎自己,屋子被钱迎收拾的很整洁。
就知道她说屋子乱是假的,主要就是不想让他进来!
钱迎给何夏衡拿了瓶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就很尴尬。
“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何夏衡轻声问她,却并没有看她。
“挺好的。”
其实何夏衡更想问问她,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但是怕问了就是自取其辱。
何夏衡:“你一直生活在南州?”
钱迎:“是呀。”
何夏衡:“很喜欢这里?”
钱迎:“也没有,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太久,已经习惯了。”
何夏衡和钱迎两个人一问一答,一时间倒也和谐的很。
“当年你为什么没去北江?”
来了来了,他终于来问她了。其实自他们重逢那刻起,钱迎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其实何夏衡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于是何夏衡就等着她的回答。
“对不起。”对于欺骗何夏衡这件事,钱迎确实没什么可辩驳的。
“你想跟我说的,就只有对不起吗?”何夏衡问她。
钱迎垂着脑袋,不说话。
何夏衡升起一股怒气,“钱迎,你既然不想去北江,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
以当时他的成绩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北江的大学,钱迎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选择放弃。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怕的,莫过于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却从不考虑那是不是你想要的。
“你到底是不想去北江,还是不想跟我在同一座城市?”
钱迎抬起头,想同他解释,但张了张嘴之后,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何夏衡自嘲一笑,“你若是不想跟我去同一座城市,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也不是那死缠烂打的人,但你为什么要给了我希望之后又让我失望呢。”
自以为得到的,才最让人绝望。
何夏衡走了,他知道,在钱迎这里听不到他想听的解释。钱迎在他走之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在回想,好像活了二十多年,没什么意义。
她这人,没什么长性,对什么都只抱有三分钟的热度。没什么喜欢的,更没什么想要的。若说唯一,那就是何夏衡了。
她这么冷心冷情的人,唯独喜欢了何夏衡,好多年。
活了这么久,好像也只想要一个何夏衡,而已。
夜幕降临时,沙发上的钱迎才动了动,过长时间的保持着一个姿势,结果就是一个字,麻!
她两条腿都麻麻的,缓了好久。
她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钱迎找到自己的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她的脸上。
“出来喝酒吗?”钱迎给高卉茵打了个电话。
“喝!”
“你昨天喝成那样,今天能行吗?”钱迎还算有点人性,在拉人喝酒之前还关心一下人家的身体。
“你说什么呢?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哪能说自己不行?”
她们定在了一家经常去的清吧,高卉茵到的时候,钱迎已经在喝第二杯了。
“你喝这么着急做什么?也不等等我。”高卉茵坐在钱迎身旁,“怎么?借酒消愁?”
“酒真的消愁吗?”钱迎轻晃着杯中的液体淡淡的问。
“不能,只会更愁。”
钱迎轻笑一声,是啊,喝酒又不能解决问题,只是逃避罢了。
她们俩一边闲聊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就喝的有点多了,钱迎觉得自己往洗手间走的时候,腿都在发飘。
等回来的时候,钱迎的酒劲上来了,头晕的不行,看东西都已经开始有重影了。她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些,因为她发现,高卉茵也已经喝飘了。
她搀着高卉茵走出酒吧打了辆车,一开始还好,当司机师傅急速拐了一个大弯之后,高卉茵就晕车了。
“她是不是要吐?别吐我车里啊。”司机师傅一边开车一边不太放心的说。
“不会的。”钱迎保证着,但高卉茵并不给她面子,开始呕。
“哕~”
“哎别吐别吐,你忍忍,别吐人家车上。”钱迎拦着高卉茵,已经快要到她家了,钱迎想着让她再坚持坚持。
但司机师傅坚持不住了。
一脚刹车踩下,连钱都没收她们的,司机师傅就把她们撵下车了。
她俩站在路边,被这么一折腾,凉风再这么一吹,钱迎清醒了许多。
但高卉茵就不行了。
她给前男友打电话,吵闹着让人来接她,不来她不走。钱迎只好陪她站在路边等,只不过只有钱迎是站着的,高卉茵抱着树坐在地上。
高卉茵的前男友来的很快,钱迎也是第一次见,也知道了,为什么她在被狠狠地伤过之后,仍旧念念不忘,甚至即便游戏人间也走不出来,纠缠了这么多年。
是因为,她的前男友,真的很帅。
高卉茵见人来了之后,更加厉害的作闹,又哭又闹又笑的。
还是不能喝酒,酒精真的是害人不浅,这喝多了耍酒疯,还是在大马路上,真的丢人。
钱迎见他俩在那拉扯,就走到一旁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氤氲了她的面容,她独自一人站在午夜的街头,昏黄的路灯照在她的身上,也驱散不走她满身孤寂。
一起喝酒,人家喝多了还有人接,她可没有,所以她得保持清醒。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身后传来声音的同时,钱迎手上的烟也被抢走。
钱迎回头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反应慢了许多,看起来呆呆的。
何夏衡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那支钱迎已经抽了一半的烟,他丝毫不顾忌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浅浅的吸了一口,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姿势很迷人,动作很老练。
钱迎记得,以前的何夏衡,是从来不抽烟的。即便在最爱装酷的年纪里,周围的男生都学着大人模样抽烟,她也从未见他碰过。
如今,他们真的是大人了。
高卉茵的前男友终于把她弄走了,钱迎跟他们道别之后,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或许,更重要的原因是,有人来了她的身边,她很放心,不用自己硬撑着,可以尽情地放肆。
结果就是,等再睁眼的时候,钱迎躺在自家床上。
看着熟悉的环境,钱迎一瞬间有些发懵,她怎么回来的?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动了一下,浑身酸疼不已。
什么情况?
钱迎努力回想着,高卉茵和她前男友走了之后,就剩下她和何夏衡。她好像也开始耍酒疯,抱着何夏衡哭,哭累了之后就瘫坐在地上。如果没记错的话,何夏衡拉她想让她起来,她更是直接像耍无赖一般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何夏衡抱她,她还死活不愿意起来。
天呐,谁能来救救她。
昨天那真的是她吗?
她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
她喝多了是这样的?
她还是第一次对人耍酒疯呢。
钱迎抱着被子又躺了回去,她把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只要她不睁眼睛,就不用去面对。
察觉到手腕处的异样,钱迎很快又睁开了眼睛。
看着空荡荡的手腕,钱迎脑子一片空白。她手腕处原本系着一根红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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