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整整三日,黎晩的修为已经跌至炼气五层,体内灵气混乱不堪,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孟夕颜吓得连任务都不敢再做,连夜拖着黎晩回神剑宗。
黎晩是内门弟子,孟夕颜是外门弟子,按照神剑宗的规矩,孟夕颜没办法送黎晩回问情峰,但瞧着黎晩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她只能托同门给谢砚礼传信。
黎晩本想拒绝,但想到灵矿园与问情峰之间的距离,索性两眼一闭,横在地上等大师兄来接。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谢砚礼瞧见这一幕简直心神剧震:“师妹!”
黎晩慢悠悠的睁开眼:“大师兄,你来了。”
谢砚礼:“……”
黎晩挣扎着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跟孟夕颜告别,跟着谢砚礼没走两步,身子便向一旁歪去。
谢砚礼叹了口气,在她倒下前,单手提起了她的后衣领。
问情峰上那具成形的石棺已被打磨得非常漂亮,棺身上还篆刻着精美的图案,一花一草,栩栩如生。
黎晩悄悄睁开的眼睛又迅速闭上。
谢砚礼面无表情的抓住她的手腕,探出一丝灵力查探黎晩体内的伤势,瞬时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
丝丝缕缕的灵力涌入经脉,冰火灵气的冲撞稍有减缓,但很快便愈发剧烈,黎晩痛得惊呼出声。
谢砚礼只能收手。
这便是黎晩身上最棘手的问题,冰火灵根随着修炼冲突不断,可她体内的伤势并不能依靠外力而愈合,贸然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只要稍有差池,黎晩便死路一条。
“大师兄……”黎晩愈发心虚,视线悄悄落到他身上,又很快移开,一脸虚弱的说道,“我并非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的,只是撞见了一位神秘人——”
谢砚礼当即皱眉:“是他打伤了你?”
“……那倒不是,”黎晩边说边偷瞄向他,“都怪他用幻月霜华极品寒冰玉拂尘来掸灰,还故意散播星火石的消息乱我道心!”
谢砚礼:“……”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从乾坤袋中摸出养心丹,一把塞进了黎晩嘴里。
黎晩险些被噎得喘不上气。
谢砚礼面无表情的给她灌了半碗凉茶,淡淡道:“师妹,心疾难医,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倘若这些丹药下去,你仍无好转,我只能请闵阳尊者出手,早日为你剥离灵根。”
黎晩瞬间脸色大变:“不行!大师兄,你请他出手我才是死路一条!”
谢砚礼双眸平静的望着她。
他知道师妹变的不止是性情,或许还有其他,譬如错乱断续的记忆、奇怪晦涩的语言……若非师父离开前早有告知,谢砚礼恐是会怀疑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师妹。
师妹身上有秘密,至少在剥离灵根这件事上,她一定比旁人知道得更多。
对上谢砚礼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黎晩蔫了下来:“我觉得他想要的剥离的不是受损的火灵根,而是完好的冰灵根。”
谢砚礼怔了下:“师妹为何会这样想?”
黎晩想到她那晚的梦境,欲言又止,可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一个梦境而已,恐怕除了她,没有人会当真。
黎晩沉默下来。
谢砚礼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师妹,无论如何,你总得爱惜自己的性命,不可再如此胡闹。”
黎晩连忙应下,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随意踏出宗门,才让谢砚礼脸色稍缓。
气氛渐渐好转。
黎晩一边运转灵气缓慢的修复伤势,一边碎碎念的岔开心神,努力忽视体内的疼痛:
“大师兄你没看见,那把幻月霜华极品寒冰玉拂尘是真漂亮啊,可惜没能上手摸一摸,那个小老头也是真小气,先告诉我是假的又故意炫耀是真的,搞得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好疼啊……大师兄我跟你说,那什么养心丹八成是假的,你听师妹我一句劝,年纪轻轻的,那狗屁保健品骗局咱不能入……”
大把的灵石迅速消耗,黎晩的脸色渐渐红润,但嘴边的话却没停歇,谢砚礼额上青筋跳动,握剑的手再三克制。
“那家伙还说星火石不在矿洞里,而是需与灵植伴生,这种说法实在闻所未闻,简直就像是随口瞎编的……”
“不是瞎编的,”谢砚礼打断她,“星火石虽是块石头,却并非产自矿中,那人说的话没错。”
黎晩:“可孟师姐不是这么说的,孟师姐她师兄还亲自挖到过一块……”
谢砚礼深吸口气,面带微笑:“师妹,我这里还有些养心丹。”
黎晩:“……”
直到闭嘴修炼的黎晩气息渐渐平稳,谢砚礼才起身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黎晩还未睁开眼,便听见有人在外头喊她。
黎晩下意识的蹿起来,但望着空荡荡的洞府,她又满脸死气的躺下。
慌什么,她可再也不是没有人权的社畜了!
没有干不完的策划案,没有半夜打电话的上司,更没有严苛残酷扣工资的考勤打卡——
不慌,躺下再眯会儿。
就在黎晩重返梦乡时,等在外头的江盛风险些气疯了。
思过七天!整整七天!
他身为斩情峰最有天赋最受宠爱的小师弟,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好不容易从思过崖放出来,本想听些黎晩的笑话,却不曾想得知她又是种花养草,又是逛街遛弯,甚至还闲得蛋疼跑去挖矿——
江盛风想不明白,同样都是打架,凭什么黎晩能这般自在,他却只能一个人在思过崖受苦!
“黎晩,你给我出来!”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江盛风再不敢引什么妖兽,更不敢主动掏出灵剑,只敢老老实实的扯着嗓子喊。
然而喊了一声又一声,洞府里面的人却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黎晩肯定是故意的!
江盛风越想越气,怒气冲冲的踹碎了脚边的石头,恨恨道:
“黎晩!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黎晚……”
日上三竿,黎晩才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走出来晒太阳。
江盛风的脾气被磨得干干净净,嗓子又干又哑,仿佛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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