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大哥也没跟那陪酒女有往来了,只是孩子无辜,不能不管,你就原谅他吧。”
分家中,有好事者假意劝道。
“我呸!孩子无辜?那我不无辜吗?”程茹站起身来,指着下跪的应荣安破口大骂,“别惯会装可怜了,我就是想要一个公道,难道我也有错吗?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你以为跪下来我就会原谅你吗?”
应荣安面无表情,一副‘任凭你闹’的态度。
他的态度很明确,任打任骂,离婚不可能。
老爷子坐首座,目光沉沉,不怒自威,手中的拐杖一蹬,程茹也不说话了。
在应家,老爷子就是天,程茹是外嫁女,当然也处在这片天之下。
“此事是荣安有错在先。”老爷子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在应荣安身上巡视了一圈,看得应荣安浑身发凉,“程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做主,这小子若是敢对你半分不敬不忠,我必定打断他的腿!”
“只是——”老爷子又迂回了一下。
“如果证实这小子确实没有和那陪酒女往来,离婚一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程茹有些悻悻的模样,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代表程家与应家联姻十数年,莫说家族产业已经互相渗透无法拔除,其中关系利益更是纵横交错。
别说老爷子不同意了,如果真要离婚,程家那边也绝不会允许的。
想到这里,程茹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讽笑,说不准,还会压着她到应荣安面前,求着复婚。
毕竟,她是石女啊。
一个不重要的女儿罢了。
所以,她的目的,也不是离婚。
“可爸,那孩子呢,那孩子怎么办?”程茹泪眼汪汪,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是我福薄,生不了孩子。但一想到那孩子,是应荣安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来的,我就生气!”
老爷子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孩子来历不干净,她程茹虽然生不了,可自诩血脉高贵,不愿意要那个私生子。
老爷子一思虑:“听说,那孩子心思不正,被养歪了?”
应荣安虽然也气愤黎远的鲁莽,但也不敢明说,反而要为他开脱:“没有,他只是受人教唆,教育一下就好了,没大事的。”
“既然如此,那孩子就过继到荣平那里吧,总归是亲兄弟。”老爷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应荣安摇了摇头,“儿子别无怨言。”
终归还是个识相的人。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可分家有人不服,大老远把他们叫到主家来,结果就是他们自己家长里短的事情,没捞点好处,他们怎么愿意?
“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总归是影响我们应家声誉,连最近的股票都跌停了不少呢,但这怎么能怪大伯呢?毕竟是那陪酒女不识好歹,什么人的床都敢上,也是那孩子不懂事,投错了胎不挑好时机来。这一切都不怪大伯的啊。”
说这话的,是分家里的一个小辈,毕竟小辈年纪小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可应荣安的脸却白了一白,因为这话不可谓不恶毒,那陪酒女势利,可若不是他属意,谁敢近他的身?至于那孩子,真可谓天大的诬陷了,谁还能选择自己投胎到哪一户人家?
这个小辈……
应荣安咬了咬牙,青筋都爆出了两条,却不敢表现出异样。
程茹这回,可真要害惨了他了。
然而老爷子沉默半晌,还是没有开口。
分家那小辈冷汗都要滴下来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家主还要包庇应荣安?
也对,就算有损声誉,出轨这事到底还是私事,不能与公事相牵扯,再者应荣安是家主的儿子,家主想包庇,他们还能反对不成?
那小辈面色沉沉,噤若寒蝉退下了。
应荣安刚刚松一口气,谁知门外就听到一声嗤笑:“外公年事已高,于是处事风格都变得迂回了很多。”
是陈彧。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闲庭散步走了进来,洋溢着一股少年气,像是刚刚夜跑路过应家,巧合而已,但是应荣安知道,他肯定有备而来。
陈彧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一次陈彧抓住了他私生子的把柄,不在他身上撕下块肉来,他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应荣安这般想着,拳头紧握,指甲陷进肉里,偏生他现在处于弱势,还无法替自己开口。
“当年我爹胡搅蛮缠,就耽误了我妈开会晚了半个钟头,您就拿鞭子抽了他一顿,将他痛骂了一场,整个应家都听了我爹的笑话,然而这次大舅这番‘不检点’的作为,外公您却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陈彧笑得坦然无畏,说出来的话也尖锐讽刺让人心底一惊,“您这是要包庇大舅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因为应家没有人敢这样跟家主说话,这个人,还偏生……不姓应。
陈彧倒是有恃无恐,继续道:“整整二十年啊,难道大舅给舅妈一个交代就够了吗?他不需要……给应家一个交代吗?”
“你说得对。”
自陈彧走进来,老爷子的目光就一直紧紧追随着他,半分也不曾离开。
他们都以为陈彧是家主最疼宠的孙子,但是他们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很久没见过陈彧了。
“你想如何呢?”老爷子语气波澜不惊,似乎是要偏颇陈彧,但下一句,他说——
“这样如何,只要你回来,你来接手你大舅的位子,这应家,你来大展拳脚。”
一言惊起千万波澜。
分家有人坐不住了,眼看好不容易要把应荣安从继承人的位子上弄下来,怎么,还换了个人坐上去,那他们的争夺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家主,这万万不可!陈彧还小,哪里能担此大任?”
“对啊,而且陈彧自己外面也有一番事业,您这样做,不太好吧?”
……
老爷子充耳不闻,就直直地看着陈彧,“怎么,做得了你们天雅的领导人,做不了应家的?”
“你害怕了吗?”
陈彧失笑,他就知道有这么一遭。
“哼!你还记得你出国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志不在此,志不在此,可如今呢,你现在又在干什么!”老爷子是有点愤怒的,不过也只有一点。
任谁有陈彧这样优秀的孙儿,也愤怒不起来。
“外公,你偏题了。”陈彧忍不住提醒他。
“哼!”老爷子重重地蹬了下拐杖,他不知道,他这一蹬,把他刚才一直保持着的不怒自威给蹬碎了,现在分家的人看他,明明就是个老顽童,跟孙子闹别扭的坏脾气爷爷。
他们现在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了,就连程茹也隐了身,不再出头与应荣安争锋相对。
而应荣安本人呢?他攥紧了手掌,瞳眸充血,看起来气到了极点。
老爷子可从来没有这么宠过他。
幼时冷漠,少时严苛,青年时期对他那妹妹是何等的偏宠!完全无视他这个作为大儿子的存在,到现在,妹妹的儿子又成了老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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